颤动,叫我如何能不动淫心?
接近学期末的时候杨亦凌在一个公司找到了个实习的机会。不久就有个衣冠楚楚的中亚男人常来接送。杨亦凌周末也忙了起来,再没和我一起去吃越南面。
“你怎么现在连‘咖喱鸡’都考虑了?”在我印象里,印度周围那片都是一身咖喱味,所以不论男女,我统统称为“咖喱鸡”。
我一边煮面条一边揶揄正忙着化妆找衣服要去赴约的杨亦凌。听说“咖喱鸡”今晚要请她吃法国大餐。呵呵,我越来越恨法国了,法国文化一定和偷情有关。
“陈北,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他没有咖喱味。”杨亦凌在浴室里叫,“他一个小时的咨询费是三百美金。什么香水买不到?”
“三百美金怎么了?”我使劲搅着锅里的面条,“他那么大年纪,结婚了吧?怎么,准备休妻另娶?”
“陈北,我没功夫和你较劲!”杨亦凌花枝招展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你这叫嫉妒。我和他吃饭并不是打算嫁给他!”
“哼,偷情都是从吃吃喝喝开始的。”
“呵呵,陈北,我有空帮你介绍一个,省得你老看我不顺眼。”
“行了,我这是关心你,懂吗?别吃了亏回来哭。得个什么病的,一个小时三百美金的咨询费也不够治!”
“陈北,呵呵,你不知道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是避孕套吗?”
锅里的水突然溢了出来。
5一顿饭的缘分
“咖喱鸡”在C城一家大银行做投资顾问。杨亦凌在那里做实习,长远的目标是毕业后能直接留在那里。
“咖喱鸡”的追求很疯狂。我在阳台上远远地看到过他。是个身材很魁梧的中年人,衣冠楚楚地为杨亦凌拉开“大奔”的车门。
鲜花红酒,还有西方文化熏陶下对女人不吝啬的甜言蜜语——没有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
杨亦凌最近很得意,常常一边在浴室里吹头发一边哼着歌,宛如一情窦初开的中学生。真没见过世面!泡了一个“咖喱鸡”,现在还是别人的老公,就乐成这样。我看她要真是上了默多克,八成立刻就得乐休克。
“陈北。你最近好象不开心?怎么了?说出来听听?”到底是同胞,作为先富起来的少数人还不忘在酒足饭饱之后关心一下我这个失意少年。
“我很好。”我在收拾厨房里的垃圾袋。英文流利的杨亦凌同志是女权主义的坚决拥护者,于是从我入住的第一天起就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杨亦凌告诉我这是在引导我走向“当代好男人”的康庄大路。
“陈北,你过来一下。”她突然叫。
我洗了手走到浴室门口。
“帮我吹一下这面的头发。”杨亦凌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我。
我无奈地接过来。替裹着浴巾的杨亦凌吹头发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折磨。摸着她的头发,有时候还会在无意间触到她光洁修长的脖子。她的皮肤很柔软也很温暖,我常常产生咬一口的邪念。
想到那个“咖喱鸡”粗糙的手划过这样的肌肤,我的心一阵酸楚。
“杨亦凌,那个‘咖喱鸡’真能和你结婚?”
“希望不到5%。”
“你这么清楚还和他混在一起?”
“我和他吃吃饭,听他讲讲他的寂寞有什么损失?”
“他对你有企图!”
“哪个男人没企图?既然没一个好东西,就选一个有用的。”
“你小心好处没捞到,自己先赔进去了。”
“呵呵,他敢对我来硬的,我就去公司告他骚扰。他在公司里这方面的口碑不是很好,我一告一个准。”
“你告他?呵呵,你先去查查你们公司关于性骚扰的手册,看看以你的裙子的长度能不能告倒他?!”
“呵呵,小北北,你吃醋了?”杨亦凌突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不要叫我小北北!”忘了说,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小北北”。这件事说来其实还有点历史。
我来美国之后没有起英文名字。我是个中国人,干吗叫什么“John”,“Paul”?于是按照鬼子只叫名不叫姓的习惯,他们叫我“北”。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我工作的学院有个胖Mary,是办公室的秘书,身型巨大,待人热情,她每次见我都要连叫“bei,bei”。这样听起来很像英文里的口语连读的“baby”(宝贝)。大家很快发现了这个效果。于是都这么叫我,胖Mary作为罪魁祸首,更是变本加厉,在前面还加上了个“little”(小)。于是我成了胖Mary的“littlebaby”(小宝贝)。每天早上她都要这么叫我好几次,还要给我一个巨大热烈的拥抱。
哦,我还忘了说,胖Mary的胸可不是36D。我想应该是F吧?你不知道F号?F是Fake(假)的简写。呵呵,就是大到了你以为是假的地步。
杨亦凌无意之中知道了我这个绰号,于是常常拿来戏耍我。
“陈北,你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