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放弃了最後一丝坚持。
被方代月进入的瞬间,商柔清晰地明白到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背叛牧晚馥了。没有强逼丶没有利诱,他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腿,甚至是主动引诱对方占有自己。
自己身为妃嫔,却背叛了皇帝。
此情此景与当年在铜雀宫的一幕重叠着,年少无知的自己主动献身,牧晚馥温柔地一步步教会自己情/欲的美妙之处,让自己失控沉沦。
多年之後的今天,同样是初春,自己向另一个男人主动献身,再一次沉醉在背德的情/欲快感中。
一如当年,商柔的内心涌来罪恶感,却又有种异乎寻常却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愉悦。他并没有喝酒,所以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紧闭的身体被一下下地撞开深入,自己饥渴难耐的身体是如何贪婪地吮紧方代月,容纳着他的欲/望。
五十五
被情/欲所Cao纵,成为情/欲的奴隶,只专心地享用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所带来的快乐。
或许是因为不道德,或许是因为秘密禁忌,所以这种堕落的交欢才如此让人上瘾。
方代月的舌头悉心地舔遍商柔的身体每一处,由下腹至胸口的刺青,再轻轻地咬着商柔的颈项,细细地吮/吸着,留下一个深深的红痕,固执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舒服吗?」方代月抚摸着商柔的长发,他勉强压下如箭在弦的情/欲,柔声问道。
一定不能让云湘疼痛的。
「舒服。」商柔的身体深处早被这浅浅的接触捣弄得情chao泛滥。他双眼发红,软软地吻着方代月汗shi的肩膀,轻声道:「相公好棒。」
一声相公叫得方代月心旌摇荡,他再也按不住内心的术动,打桩似地不断把商柔钉紧在自己体内。
想要把云湘彻彻底底地占有,想要把自己填满云湘心里的每个角落,好让云湘不会再想着那个抛弃他的男人,不再为了任何人而哭泣。
商柔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如此销魂蚀骨的情事,毕竟牧晚馥接他回来之後一直都发止於情,止乎於礼,所以强烈的身体快感轻易使商柔全身发软,情/欲如烈火般烤灸着忠诚和罪恶感,甚至成为加强愉悦的调剂。
对的,商柔已是有妇之夫,甚至是一个男人的侍妾,多少人羡慕他是帝王身边最得宠的妃妾,但现在他却赤裸裸地被一个无论什麽都比不上他夫君的男人抱在怀中,甚至主动地张开双腿,诱惑那个男人进入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让他一下下地贯穿自己早就面临破碎的忠诚。
商柔餮饕已久的身体贪婪地绞紧快乐的泉源,方代月不禁低喘道:「你今天怎麽咬得那麽紧?」
而商柔的双腿则是夹紧磨擦着方代月的腰,身体仰後着,呜咽着呻yin道:「方代月??再用力一点??」
「遵旨,我的好娘子。」方代月轻笑着吻了吻商柔的鬓角,双手却使劲把商柔的双腿对折起来,压在床侧,每一下都进到深处,甚至连新买的床也不断摇晃着。
商柔的一头长发散落在床上,双手抱着方代月的颈项,在他的耳边不断喘息着,连那个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也被商柔抛诸脑後。
结果竟然是折腾了大半夜。
方代月备好热水,把商柔横抱起来,绕过竹制屏风,来到浴盆里。
商柔没有再抗拒他的怀抱,如同一只吃饱的猫般在方代月胸前打着呵欠,弄得方代月心里又是痒痒的。
他的云湘,怎麽就是那麽可爱。床上浪得很,床下又是那麽软,软得出水。
窗外隐约传来细微的雨声,雨水纷纷乱乱地洒落在已经沉睡的京城里,茫茫世间彷佛只有方代月和商柔还是清醒着。
烛火摇曳,映照着豆大的雨点如同流星般划过雪白的窗纸。
外面的雨水孤冷冰凉,房里却是风流旖旎,烛影成双,彼此紧紧地相依相偎着。
方代月把商柔仔细地清理乾净,商柔听话地任由他摆布,彷佛成为一个柔若无骨的娃娃。
商柔看着屏风上的仕女图,突然想起往日自己和牧晚馥在春夜里躲在铜雀宫里瞒着世人偷欢时,牧晚馥在缠绵之後也会亲自清洗自己的身体—
入宫之後,他们之间反而变成冷冰冰的皇帝和妃嫔关系,自己的存在意义彷佛只是为了为他解闷。
春寒料峭,牧晚馥入睡了吗?他会一人就寝,还是跟闻萧伶一起把酒畅谈,还是相伴在怀孕的柳月媚身边,还是跟某个新得来的美人彻夜抵死缠绵?
对牧晚馥而言,自己的事或许只是一段无关痛痒的插曲而已。
方代月并没有发现商柔的心事重重,他和商柔毕竟多日未见,也不曾想到会在琼林宴上重逢,实在是欲/火难消,竟然又在浴盆里好好地把商柔占有了一遍。
那些过往,早就应该化为雨水,消失无踪。
不该再想了。
商柔放松身体,顺从地被方化月抱紧贯穿,甚至故意迎合着他。
这次方代月的动作倒是温柔缠绵得多,彷佛在仔细品尝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