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怕怕的,倒是现在你的弱不经风的样子,
更让我怜爱有加。
余辉今天特听话,果真就替我买回了营养品,还气喘吁吁地冒大气。我一看
那形象就忍不住想笑,不过我只是朝苏姐示意性地笑了笑,把余辉叫到病房外吩
咐道:" 小子,想向苏姐表白,你他娘赶紧抓住时机!动动你上面那蠢脑袋,别
他娘只知道动你下面那脑袋!不出意外,我敢断定,就这个春节你就可以把他搞
定!我他娘的走了,你好好思量思量吧!" " 你小子倒是说清楚啊,你说的什么
跟什么呢?" 余辉似乎没听明白。
" 你小子还不明白?苏姐对你有意思了,就看你小子怎么表达了!我操,都
他娘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人教?" 我说完,也不管余辉如何在那里发呆,回病
房向苏姐告了别,急匆匆便往楼下去了。
离开医院,我心里有一种获得自由的无穷快感。
搭乘公交,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如飞的感觉。头顶的车厢变成了一望空阔的蓝,
身边拥挤的人们也变成了茂密的树林,车厢里本来混浊的空气似乎清醒得跟原野
里的风一样,倒驰的建筑,给我无穷腾飞的欲望,我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展开
了翅膀,而且迅捷地冲向了蓝天……
我没有想到,我和苏姐的关系竟然会这样结束,这似乎很不可思议。我甚至
觉得,我和她的噩梦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就像一个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还
没有充分展开,怎么可能就结束了呢?我不敢相信!
但这又明明是苏姐亲口对我说的!难道会是在做梦?
不管怎么说,结束总是一件好事!
经历好事,人总是忘形的。我似乎忘记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自己和苏
姐的关系既然结束了,就应该把自己手里能够还给她的东西还给她,以便巩固这
个结束。
但我没有!
71。第38则(1)
X月X日
这个新年似乎好事总是伴随着我,正所谓否极泰来。经过正月这十多天时间
的艰苦训练,到今天,散元宵时,你已经能够自己翻身,能够自己坐立,能够把
话说得跟原先一样了。唯一让人不能释怀的,就是你双腿的力量仍然很弱,还不
能下地行走。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够行走还说不准,但只要你坚持练习,重新学
习走路,离站立行走那一天就总是不会远的。
这期间我多次到医院去看望苏姐,每次去时,余辉都在。公司早就上班了,
他们便都在医院办公。余辉的情况特殊一些,很多事要他亲自到场处理,但他操
控下属的本事大,老有时间在医院。我明白这家伙正在打一场攻坚战,不全身心
投入不容易攻克苏姐那坚固的堡垒。每次去,苏姐都要把余辉支使开,然后和我
说说话,有时说着,还会习惯地拉过我的手去抚摩她的脸,或者让我去感受她的
心跳。这些日子,她总跟我说那一句重复了千百次的话:" 小萧,我,我怎么老
是害怕把自己交给他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有这种担心害怕,因为我不是
心理学家。我只是明白,余辉这家伙这场攻坚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缴获!
看看苏姐已经慢慢站起来,慢慢地练习行走,我真为扶着她练习的余辉担心,
可别一腔心思都白费了。
这期间,许朵要忙自己的事,初二一过就回学校去了。许朵回学校是我和她
的主意。我从妈妈那一脸的忧郁神情中早猜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放心我们。
我借口说让许朵回家住,给你做成一个去经营杂货店的假象。以便让你觉得,我
们的杂货店还在。妈妈便马上同意这样做。许朵便说,回家住,不如回学校去,
回学校好好钻研一下学习,不是很好吗?妈妈虽然有些不舍得女儿这么早就离开,
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许朵带着我给她的七十万,走了。
因为我就要去另外一座城市培训,我跟妈妈商量道:" 妈,公司派我去H市
学习培训,回来会有提升,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又放心不下晴儿,你看我是
不是要去?" " 学习培训是好事,当然要去!能提升更好,男人嘛,就是要以事
业为重,你去吧,家里有我和你爸,你就放心吧!看晴儿这样子,出院的时间就
快了!" 妈妈一听说我要去培训,便觉得是好事,毫不犹豫就叫我去,多少有些
出乎我的意料。
" 可是,我去学习的时间长达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晴儿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