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
作者:董佑
2022年3月2日
字数:15293
「小三」
「要不起」……,「王炸」……
大雪圆月小山村,亲人团聚合家门。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年夜饭,然后伴随着春晚或聊天,或打牌,好不欢乐。
然世间有Yin就有阳,有欢乐自然有痛苦,我就感觉家人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老天爷!为什么是我洗碗!我妈的。
我叫董佑,曾用名董冬佑,但在我知事后以离家出走相逼,老爸终于同意带我去派出所删掉了冬字。
毕竟哪有因为冬天困难出生就叫冬佑的对不对?这也太扯了。
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改后的名字似乎更糟——经常有人问我有没有七仙女和梦想是不是当牛郎?噢~这糟糕的传统文化知识,要命。
十仙女要不要?丫的,以后当牛郎钓你马子。
我痛彻心扉地后悔,当初应该改成董冬,可我也知道,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老爸改了,妈没闹就是默认。
忘了说,我妈姓冬,单名一个梅。
打牌出小三那个,人高马大的坐在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上,跳高运动员出身的她说话声音大得一批,隔一间屋子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姥爷是夏天走的,与姥姥一起。
留下了我小姨那个挨千刀的——冬兰。
当时小姨只有5岁,妈家又没有其它直系亲属,没办法,长姐如母,小姨得跟着她。
从小到大一直欺负劳资。
但当时爸妈两个小青年,自己生活都没捋清楚,哪里能hold住一个孩子。
万幸,我来了,从此,挨千刀的小姨只玩我,一下就负负得正。
除了我,没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不过这事也有另一种说法,当时我妈运动生涯正在上升期,如果不是为了我小姨而下定决心光速退役,我极有可能被打掉。
事情就变成我是沾小姨光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
唉,现实太复杂,我要回老家。
要不起小三的那个是我老爸,他叫董望,虎背熊腰的糙汉子一枚。
以前爷爷有个古董铺子,取「望」
字就是希望老爸能有一双好眼睛,继承家业。
但世事大概总是不顺从人们意愿的,爷爷希望老爸能望物,但老爸偏偏更善看人,毒辣的眼力让他从国内不知名中介公司小雇员一路蹦跳,直至坐稳了国际猎头公司高级合伙人。
相反,望物的眼光那是一塌煳涂,三个小时就治好了爷爷的低血压,差一点原地飞升。
每年我家都会回农村老屋过年,因为这里有年味——走家串户摆龙门阵,放鞭炮耍龙灯跳花灯,喝酒玩牌打麻将等。
这里还有慢慢逝去的老人,一年比一年少,县城的廉租房或者郊区新村他们不愿去,固执地守着老房子。
一年在外打工的小辈们觉得亏欠,也跟着他们过年回家,古老村庄焕发暂时的活力,人多热闹。
由于今晚12点要开门的习俗,刚才一大家子人吃完饭后都散了,各回各家。
饭后的杯盘狼藉,因为老爸喝了很多酒,小姨有我把柄,我又和老妈猜拳赢了,不得不苦逼地开始收拾。
我妈的!9点半到11点,用冷水清碗。
我的心已经和我的手一样冷了。
终于要好了,我决定报复。
打开窗户冲里面喊:妈,来把东西放柜子上!老妈坐在沙发上显然不想动:你先放那儿,明天再放。
我哪能轻易放过她,转移目标朝老爸喊到:爸!柜子太高了,我放不上去。
老爸即使喝醉了也在熟练地洗牌,带着酒气对老妈说:快点去嘛!放完就回来,几分钟的事情。
快点。
「你咋个不去嘞!」
老妈一句就顶回去,老爸则是嘿嘿地洗着牌。
我又对小姨喊到:姐,你来放嘛!老妈一拍电炉桌子,瓜子皮都飞起来:还要咋个说,喊小姨!我装没听到。
小姨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这时才开口:那个柜子太高了,我够不到啊。
姐,你说是不是。
啊~我舒服了。
碗柜大概1米8左右,小姨1米7掂脚应该差不多。
都不是省油的灯。
老爸也适时插上一句:快点啰,早去早回。
老公不疼,妹妹不爱,儿子还要作怪。
老妈左右看了几眼,像蛰伏的巨兽一样站起身,龙行虎步地向我走来。
容若雪梅行如风,气势汹汹,就好比那老虎打武松呐——有去无回。
老妈穿着一件超长款鹿角驼色羊毛呢大衣,面料柔顺,双面绒毛贴身保暖,无比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