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工场解决重病奴工会用到的办法大概只有一个,每天找人提上一个煨着小铁铲的炉子,用那支烧烤红了的铁铲把这个重病不起的女人上上下下的熨烫几次。
这种做法没有更多道理,唯一的用处就是要让她觉得疼。
所以实际动手的时候难免还会特别挑选奶房腋窝,女阴内外和谷道的周围那些,感触特别警醒锐利的地方,总是要让她疼痛到了心尖肝尖一齐打颤的极致才好。
一定要跟一个生着重病的女人这样地过不去,并不是因为管理奴场的人就一定是些天生杀人狂,管理奴隶也有它不得已的苦衷。
折磨病患的内在理路,是要阻止这些完全绝望的女奴隶们为了寻死而装病。
她们知道最后总要死在这里边,那么她们为什么不干脆早点死在这里面,早死可以省掉那些每天挨打遭受到的疼痛,还有每天干活白白为别人花费掉的力气。
针对这样一种全然绝望的末世思想,奴场不得不极力增加每一次死亡的痛苦成本,一定要让那些一时还没死的人害怕这样
的死,她们才有主观能动力去推迟这样的痛苦被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即便一定会有那一天,晚一天,算一天。
如果在一处使用奴工拼命干活的地方,谁只要声称自己有病就可以逃脱管束,躺在地下安静数星星的话,到了明天一定每一个人都在生病了。
从一个奴隶管理者的角度看,每一个生病的奴隶只能是一个为了逃避工作而装病的奴隶,这样的判断逻辑是件毋庸置疑的事。
在那个满头披散着火红颜色的长头发,满身满腿,甚至也许按照传说满屁股沟里生长粗壮红毛的蛮族女人奄奄一息的最后几天里,她在每天晚上忍受烙烫。
她和其他那些被分配在弄玉阁里推行水车的妇女奴工们一起,晚上住在阁楼台座底下的一间地下室里过夜。
过去那些年里她在做完了白天的苦役之后,都是步伐踉跄地被人驱赶着回到这里睡觉,现在她也要在这里充分地表演自己痛苦而且缓慢的死亡方法。
女人躺在房子的中间,她的身子底下被垫进了一张使用木料卯榫起来的长方框架,她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铁尖打穿了骨头中的缝隙,钉死在那个框子的四个角上。
她旁边坐着那个带着炉子和烙铁的守夜的人。
更多的奴隶女人们躺卧倚靠在墙边的地方,团团围绕了好几个圈子,她们最想做的事也许只是能够尽快入睡,不过她们总是会在一整夜的朦胧睡梦里,听到一些突然发起又倏然沉寂的凄厉号叫,还有更多绵绵延延的呻吟和喘息的声音。
当班值夜,要用一整个晚上烙烫一个垂死女人的活计不赶时间,不是热情的,迸发的,而是像一碟蚕豆和大半杯黄酒一样闲淡的,悠远的和萦迴的。
被钉穿了脚腕的女人没办法改变她的分腿姿态,他有很多的时间在一盏油灯下观看她的阴户的大小,颜色,形状,层面和沟回的分布,还有上面所生长的毛发的疏密变化,而后他可以使用一支炽热的铁器去撩拨和检视那些地方。
他像是一个孩子正在痴迷地捣毁一座蚂蚁巢穴那样,在那个原本端正整齐的洞窟慢慢变成翻乱的浮土,和一大片乱糟糟的溃散局面之前,守候了很长的时间。
天快亮的时候他想,等到了明天晚上再来看看,该想点什么特别的法子收拾她的奶头吧。
蛮族女人使用了一整个晚上为所有的奴工观众们表演了酷烈疼痛中的惨叫和挣扎。
如果她的精力没有完全衰竭,她还要在下一个晚上继续表演。
白天的地下室里大多数时候没有人,她可以保持住分张四肢的样子,躺在地下慢慢的等,也有时候她会等到一个懂得一点医术的人。
这个专程下来看她的医生会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估量一下她还能对付着往后活过多少天。
一般来说重病的女人可能会被留置在地室里经历两到三个昼夜,如果遇到非常罕有的情形,有哪一个受刑的白种胡人妇女因为特别健壮的体格,也许还有异乎寻常的忍受能力,能够坚持到了更久,她在十天以后仍然辗转求死而不可得的形容样貌就会非常惨烈了。
她的身体会因为反复烙烫而化脓溃烂,她的眉眼口鼻也因为浮肿而变得不成人形,看起来几乎更像是一个被煮到半熟的肥胖猪头。
王子曾经尝试着推测,在这个女人每夜每夜地沉入似乎总是触碰不到底边的痛苦深渊的时候,也许正是他在雪山冰川之间遇见到游牧的胡人部落的时候,他们双方有可能在歌舞,烤羊和惨厉的烙烫一起,欢乐和绝望地度过了那些并行的日日夜夜。
虽然在对于未来也许发生过的事件做出当前回忆的时候,事件先后相继的序列,以及它们的共时性很可能是虚妄,但是这种将自己引入未来的想法的确具有一种恶毒的诱惑性,就好像是你获得了能够选择未来的能力,但是仍然决定要让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无望的剧烈疼痛中,辗转挣扎到死。
但是她仍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