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你快些进来,
我好冷……」她的顺从蕴藏着无边的温柔,此时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
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回答她的是我强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了一声,面颊上焕发出魅人的神采,
双眼也放射出亢奋的光芒。是怎样的一种爱能使一个清秀娟丽端庄淑雅的女子抛
弃尊严和魂魄,屈服在我一个毛头小伙子的胯下?或者说,是一种欲念将她捆上
了一条险峻的钢丝,让她在人性和欲望间越挣扎却捆得越紧。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种魔力,能使每一个成熟的女子在我苍白的年纪面前
蜕变成稚龄少女。难道说,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操纵着行经我人生海洋的航
船?我不停地问着苍穹,可苍穹无语,我把一串串的疑问化成尖锐的刀,刺向这
个哀怜呻吟的女子身上。每经过一次欲的燃烧,我就感到体内年轻的灵魂在裂变,
黑色的恶魔在我体内植入了癌细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叫我老公,快叫……」我命令着我的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四肢颤
抖地承接着我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击,
清冽的空气渐渐地潮湿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庞如梳如洗,眼角飘浮
着兴奋的泪花,我们激烈的做爱声被凝固成一道冷冻的气流汇集在她的低低沉沉
的丘壑。或许是一直保持着一种站姿,我感到疲惫,双腿渐渐发麻,耐不住这段
冷热交加,终于我一倾如注,浓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树的根隐没在这一
片丘壑的深处。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胧,迷离,在洁白的屋瓦上流泻,残雪似乎被我们俩刚
才的热情所融化,滴滴答答从屋檐上垂落。王嬗整理着衣服,闪着泪花的眼,蜷
缩在我的怀中,无言中透着温存,温婉,温顺……
「桥,要是能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呀……」王嬗郁悒的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
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叶眉时时舒展不开,像大观园里的林黛玉。
「好嬗儿,我前些日子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一小时就是一生,片
刻接近于永恒。』我想,我们亦如是。」我知道,终有一天,皱纹会像这寒冬的
落叶悄悄地铺满她光洁的面庞,她的眼睛,将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
余音,回荡在曾经的过往。我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会像今日今时,
这般眷恋,这般缱绻……
王嬗哭了。
*** *** *** ***
入夜的天空,总是一色的玄黑。惨淡的月华把我孤独的影子拉曳得好长,好
长,世界好宽,唯留下一个我,在进行心与心的对白。眼前的道路干干净净,纵
然白昼里有无数的脚步在这儿熙熙攘攘,被这冷冽的风吹过,一切就显得洁白透
彻。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这样,经过一阵的风吹雨打,千种风流万种情也只在
这一瞬间,幻灭。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亲在等我,在蒙蒙的灯光下,温软的被窝里,裸裸地等我。
当我的冰冷接触到她的火热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在这片醉人的馨香
里。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迷香,这是陈年的佳酿里透着的芳醇,常常鼓胀着我胯
下的青涩小船,变成一条扯着白帆的轻舟,驶进了母亲双唇的港湾。我时时痴痴
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样的米水同样的盐巴,竟有母亲这样晶莹婉丽的女子,
这浩瀚的宇宙,充满着浑然不可解的玄机。
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份上帝的礼物,母亲的蚌肉是无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温温
的肉,一股甜中带酸的柔香,蕴约在我的鼻息之间。我闭着眼,深深地吸一口,
啊,百年的女儿红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间剌溜溜地滑过,分不清
是甘,是酸,是酒,却觉得又甘,又酸,又酒,这种微妙、奇妙、曼妙、精妙,
绝非世间任何词藻可以表达。
母亲颤抖着,呻吟的声音像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那首
「竹露滴清响」的曲子,有千片万片的竹叶落下,落影萧萧,照在两条纠结的胴
体上,是耶非耶,如梦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蚕吐丝,散而不断,在暗夜的竹
篁里,如笛响,而我的阳具便是抽响那夜的长鞭,于这一抽一响之间,演奏人世
间最辉煌最灿烂的华章。
室外的风号渐渐隐去了,带着呜咽的残音。在我连续的抽动之后,母亲像是
风吹过麦浪,又像是山峦的起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