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肌肉因束缚而更具有了一种强烈
的张力。
是不是被束缚的美丽才是更美丽的?我记得罗丹在雕塑的过程中总是让模特
处于被束缚或扭曲的境地,因此他的作品总具有无与伦比的延伸和极具的表现力。
她的阴毛杂乱地交织在一起,由于她不得不叉开腿跪在床上,并且双手被反
绑在脚髁上,她的阴部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六)
狄安仪弯下腰好奇地用食指轻轻刮宁雪的阴唇,宁雪大声呻吟起来。
很多年以后我终于知道狄安仪是一个同性恋,她参加宁雪的小组只是因为她
喜欢宁雪,后来她参加“伊水”据说也是因为想从我身上找到一些宁雪的感觉
(这是大学里她有一次喝醉酒以后坐在浴缸里告诉我的,那天我也醉了,居然坐
在旁边帮她洗了澡)。
几个女孩子看见狄安仪的举动,都一起围了上来看宁雪,这里摸摸,那里看
看,还对某些局部进行探讨,完全就是在看宁雪新订做的一件时髦的衣服,就差
没有问裁缝:“帮我做一件多少钱?”我自然就是那个做衣服的裁缝。
宁雪被捆绑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美丽,实在应该拍一张照。
从那些女孩子的表情,我真的觉得她们也跃跃欲试,我甚至想我可以开一个
专门捆绑女孩子的服务所,替她们拍照留念(当然是收费的)。多年以后我终于
听我公司里的一个很扭曲的男孩子说在日本早就有这种行业了,还说有个头上一
撮白毛的恶棍每次收取数十万日圆对女孩子进行捆绑式包装,有四马攒蹄式、海
底捞月式、反吊上梁式、遍身网眼式等等成百上千种,生意好得不得了,端的门
庭若市、顾客盈门。
据说绝大多数女人一生都在期待被这么捆绑一次。
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敌对关系在这种奇怪的过程中消逝得荡然无存,宁雪甚至
已经很安于被大家观赏的地位,没有谁急着要为她解开,从床头镜子里她可以看
到自己,她瞥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
然后我看见她甩了甩头发,偷偷打量镜中的自己,甚至不起眼地摆了几个姿
势和表情。
我想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继续和狄安仪聊PINKFLOYD ,女孩子们似乎也没
人会反对这样,但我觉得这实在有些怪怪的。
于是我决定把我的艺术品——宁雪留给她的伙伴们,然后匆匆告辞。
在门口,许欣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眼光。
在回家的路上,我几乎一直弯着腰推车,因为我的内裤里全部是我射出的黏
液,我不想留下很主要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我不想在众人面前露白,生怕她们看见
我这样而失了档头。
在后面的几天里,我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绳结的打法,我忽然意识到我很有
可能成为这方面的一个大师,类似于一个服装设计师或是雕塑家,我已经把这当
作了一种发自生命的艺术。小时侯我就一直想成为一个艺术家。我不在乎是哪一
种艺术,我一直觉得只要是能够表现出人性最深处的力量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东西。
我在闸北公园的溜冰场里搔首弄姿,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溜冰的姿势不会很
好看,但我还是愿意作出世界冠军的架势。在我试图完成一个我从未完成过的高
难度动作时,我摔了一个屁股蹲,旁边两个女孩子都立刻被我逗笑了。**近栏杆
的时候,看见宁雪穿着一件白纱的连衣裙,笑眯眯地靠在栏杆上。
我很潇洒地在她身边来了个急刹车,说道:“看见我出洋相是不是很过瘾啊!”
宁雪点点头,递给我一瓶可口可乐。我吸着可乐,把她的发际撩到了她的耳后,
说:“一起溜?”她握了握我的手。
我们手牵着手,默默地向前滑行。
今天是个阴天,一点都不热,于是我们象傻瓜一样无声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洪芸忽然过来对我们说:“我拉着冯峰去看电影了啊,你们好好玩。”说完
还对着宁雪挤了挤眼睛。
他们走了之后,我和宁雪还是在那里一圈一圈地傻转。
然后我们开始聊起了武侠小说,中间有几个别的团伙的人过来扔了几根烟给
我,还和我互相嘲笑了几句。最后我和她谈妥了我有义务要把全套的金庸一一借
给她看,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雷阵雨……
我帮宁雪脱下溜冰鞋的时候,捏着她的脚弓,竟然觉得满脸绯红。
她也把头转过去,一句话不说。
雨一直下不停,我们冒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