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激动地抽搐着,只可惜菲予看不到。
「如果你舍不得分手费,我替你出。」司夏莲子眸光熠熠发亮,一心一意在
这死胡同内钻个不停。
「我是——」
司夏莲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因急促而改成日语,「求求你,我是真心的
。」
饶德潞也以日语强悍地抵回她的爱语,「菲予也是真心的!你错看了她,她
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死心吧。再说我也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看着司夏莲子眼底泛出的星火,菲予只以为他同意了,况且接下来他们说什
么她根本听不懂。不过该听的、该知道的,她已明了,其它的……无关紧要了。
当真被她猜对了……他认错了人,认错了对象……Lian才是他生命中的
主角!
而她只是错误中的错误而已……
转过身,她徐慢无力地一步步离开了病房,正当转过长廊时,却与蓝勋不期
而遇。
「小予,你也来了!」他意外地走向她。
「她……她自杀了……」菲予低垂着脸,泪已滴在胸上。「不过你放心,她
没事了。」
「哦,那还好。」蓝勋吐了口气,放释积在肺腔中的紧张情绪。「对了,你
怎么知道的?」看见她的泪,他赶紧拿出手帕递给她。
「我正好去她家找她,管理员告诉我,我就赶了过来。」她摇摇头,没接过
他的手帕,只是用手背拭去泪,勉强笑着。「真是的,人家没事,我应该高兴才
是,哭什么?真杀风景。」
「小予……」蓝勋发现她心底的苦涩,「你是不是知道……」
「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吁了口气,「你呢?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
有什么打算?」
「我……」蓝勋撇撇嘴,笑得洒脱,「想去法国进修学位。前几天我去那里
出差了一阵子,突然喜欢上那里的风土民情。」
「那么祝福你了。」菲予伸出手。
蓝勋与她交握住,「谢谢。那你……」
「回台湾啰,还是习惯自己的国家。对了,我记得蓝馨远嫁法国,以后你们
兄妹就可以常常见面了。」菲予像没事人一般与他聊起孩提往事,「以前你们两
兄妹是最爱吵闹的。」
「是啊。」蓝勋眯起眸,也掉入回忆中。须臾,他也拾起笑容对她说:「看
样子,你已经完全看开了?」
「嗯,感情事勉强不来,不看开又能怎么办?」她耸耸肩。
「看来,我还得多跟你学学呢。」他双手插进裤袋,露出飒然笑意。
「天下何处无芳草对不对?」她看了下腕表,突地喊道:「啊,我该走了,
否则飞机是不等人的。」
「这么急?」
「是满急的。」对他嫣然一笑,她摆摆手朝着来时路继续走下去。
可蓝勋却没发现隐藏在她背后的酸涩有多浓,更没看见她积在眼眶中的泪水
有多深。
急?对,她是急着从这场多灾多难的爱恋中走出,希望自己没有遍体鳞伤、
没有伤痕累累,还有能力再走下去……
*** *** *** ***
蓝勋进入病房,就看见饶德潞正与司夏莲子激烈争闹着。
他立即冲上前,在饶德潞毫无防备之下,往他的下巴狠狠揍上一拳!
「蓝勋,你怎么可以……」司夏莲子见状,吓得想起身阻止。
「饶德潞,你还是男人吗?莲子为你割腕自杀,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你不安慰她,还跟她争执!」
他没理会司夏莲子,一对仇眸直视饶德潞。
「你不是我,如果你是我,看你怎么面对这整件事!」饶德潞也光火了,指
向司夏莲子,「她要我还情,可我没情可以给她……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办?放
弃自己所爱接受她吗?」
「我……」蓝勋一阵怔忡,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司夏莲子却落寞的低下头,她终于明白饶德潞并不爱她,无论她怎么说,
也永远无法挽回他了。
「但无论如何,莲子是为你才寻死,在道义上你是不是该尽一点儿责任?」
蓝勋支吾半晌,只好这么说。
「什么是责任?我放下所有,急着将她送医,难道还不够?」饶德潞坐回椅
上,受不了地抱着脑袋咆哮。
「送莲子进医院是每个知情的人都该做的,你怎么可以——」
「蓝勋,你别再说了。」司夏莲子开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对了,你怎么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