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赶快用窗帘遮住前胸,虽然他未必能够看清楚我,但我以为这动作是应该的。
他已冒雨冲上石阶,看不到了,我即渐渐地放掉窗帘,迅速取了一件晨褛披上,又对镜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觉得丰姿焕发,就满意地走到楼下。
利民在客厅里站着,看到我迎了上来,握住我的双手悄声说:「我很难过┅」他的声调悦耳极了,低低地、细细地,直钻到我的心底里。
他穿着一套崭新灰色「奥龙」,正好作为丧服。
配上漆黑的头发与眼珠,更显得那脸、颈和双手洁白如玉。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一阵温软润滑的感觉袭来,使我舍不得抽回。
更要命的是,他目不转睛地俯视我,捕捉我的眼光,也许还在捕捉我的心。
而我的心,正在苦于飘飘荡荡地没有一个着落。
但愿他永远用这样的眼光吻着我、拥抱着我。
那是何等理想的境界,什麽大事都可以抛开,什麽後果都不必考虑,甚至死了也无所谓。
圣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却解释为:白天得到爱情,晚上死掉也值得!
利民这小子也真不愧为情场小霸主,他突然间松开手,双眼下垂。老于世故的说:「老嫂,奶应该节哀顺变,首先珍重自己的身体,再把丧事办好┅他们叫我来接奶到殡仪馆去,说一切都得由奶拿个主张。」我忽然感到有些寒意,定定神说:「我当然要去的,可是那些事我又不懂,请舅父和姑妈大家办就好了。」「他们什麽都办好,就等着奶去过目一下,因为奶作主。表嫂,我们就去罢!」「好的,我去换衣服,委屈你一下。」「请。」
他作了一个明星姿势,又恢复往常那种俏皮了。
我想起阿财替我们关上车门的神情,黝黑的脸上有失望、寂寞,甚至妒嫉。
我替他难过。
利民驶着车子兜圈子,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和我闲谈。
我像女孩子第一次约会那样紧张,不敢靠近他。
但周身的毛孔和细胞却一齐向他开放,巴望他更能勇敢些,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
不知不觉间,车子驶进两旁都是山壁的山区,我辨认一下,不像市区,忍不住叫道:「这是到阳明山的路呀!」「是呀!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阳朋山。表嫂。难道奶不喜欢吗?」「我也喜欢,可是,他们都在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他蓦然停车,我的上身往前直扑,觉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压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缓住前倾的身子,让我能安然靠回背垫。
我定下神,发觉右肩上的手仍然没有移开,那掌心透出来的热力,烧灼我的皮肉,使我发出一阵微颤,既不像快乐,也不是痛苦。
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一尺。
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采,而四传出无声的言语。
两者汇成一股力量,使我完全抛去了往昔的庄重。
「玉漩!」他第一次唤我的小名。
我渐渐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说下去,可是他不再开口,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
「玉璇┅」
利民痛苦的声音。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後又感到自己过於冲动,但放松後更显形迹,好就这样轻握着。
这使他重新有了勇气,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
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滑过肩头颈间,再从後脑滑回来,落在面颊上,轻微地揉着、扭着。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羞於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
他像刚获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在这摸摸,在那边弹弹,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
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调弄到最後,感到满足时,照例会张口吞咬。
我就是等候着他那一咬。他当然记得,表嫂在两年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的拒绝了他┅不出我所料,猫儿的触须伸过来了。
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着,我的唇上感到一阵热、一阵湿,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一任爱泉任意喷射。
女孩子的手掌心,亦属於敏感部份。
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浑身也跟着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
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慢慢地、迷迷蒙蒙地、渐渐紧握┅或许是女人的天赋本能,我那手掌拳握起来,握了那东西,一上一下地套送起来。
他把我搂进怀,突然把头一低,偎在我软肉温香的酥胸里,就像小娃娃似的,用嘴含进我乳房的尖点,一阵吮吸起来。
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咬咬嚼嚼。
我又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