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乱的头发,弱弱地说道:「抱歉啊,来这里的路太难找,我刚才迷路了。」
杨岩此时全身大汗淋漓,看起来的确像是刚刚跑了不少地方的样子。
联想自己刚来这边时,也是分不清方向,全靠南宫月带路,安然倒也没有怀疑。
只是安然没注意的是,杨岩说这话时,眼睛不时偷瞄不远处,埋头阅读的南宫月。
南宫月此时身穿一套宽松的翻领居家睡衣,丰满而高挺的豪乳将睡衣撑得高高鼓起,不知为何,明明房间内温度很低,南宫月依然没有系上领口第一排的扣子,从领口可以瞥见那一抹汹涌的雪白和深邃的乳沟。
睡衣的短裤,仅能遮住大腿根部,在灯光的照射下,修长紧致的美腿更显白皙如玉。
虽没有丝
袜的装饰,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
杨岩心猿意马之际,突觉鼻子一痒,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南宫月闻下意识地抬头,冷冽的眼神正撞上杨岩色眯眯的目光,令杨岩一阵心虚,赶紧别开眼神,专心应付女友。
好在南宫月也未多想,只当他是因一时失态略感窘迫而已。
「你感冒了?怎么这样不小心?」
安然见状,急忙关切地递给杨岩几张纸巾。
杨岩接过纸巾,讪笑道:「我没事,大概只是房间内太凉,我有点不适应。」
安然闻言点了点头,回头对南宫月说道:「月姐,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鬼房子又偏又绕还一大股鱼腥味也就罢了,偏偏还冷得和冰窟似的,这也不利于你养伤啊。你要是不想回家,就搬我家去呗,我家宽敞。「南宫月如今租住的房子,隔壁便是码头的冷库,即便如今时值盛夏,屋内也是极为阴冷。在安然看来,就算南宫月怕睹物伤情,想起失踪的妹妹,也没必要到这里来租房子吧?面对安然的邀约,南宫月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我还是不去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况且我倒是觉得这间房子,没什么不便。」
见偶像提及自己的婚事,安然露出了害羞且幸福的笑容,「月姐,那天记得来喝酒啊。」
「没问题。」
「阿嚏。」
这次是安然打了一个喷嚏。
「那月姐,我们就先回去了,回头再见。」
「嗯,路上小心。」
安然虽有意多留一会,但奈何房内温度太低,未免真的感冒,安然急忙带着杨岩告辞离去。
目送两人离开后,南宫月继续埋头苦读,又过了近两个小时,才总算是看完了所有的卷宗,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默默脱去身上的居家服,打开卧室的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竟令门口空气中的水气凝结成白雾,如天宫般云雾缭绕……第二天,万国警局探监室外,看着眼前长长的人龙,南宫月心中暗叫倒霉。
今天之后,武田忠政就要从警局的拘留区转入监狱,他在警局的同事朋友,都赶在今天之前,来警局探望他。
原本南宫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但汽车行至半路,突然发生故障,由于位置偏僻,基本没有往来车辆,南宫月一直折腾到中午,才赶到警局,结果前面自然是排满了其他人。
偏偏今天警局中央空调故障,气候闷热得可怕,令素来冷静的南宫月心底也生出一丝焦躁。
好在前面几人因受不了闷热的气候,放弃排队,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南宫月终于见到武田忠政。
他此刻平静的坐在会面室的椅子上,手脚都被镣铐锁住。
不知是由于长期的拘留生活,还是由于对生活丧失了信心,武田忠政此刻颓废地如同变了一个人,以往修整得干干净净的下巴,现在布满了胡茬,头发蓬乱,眼圈发黑。
见到带自己入行的师父,落到如此境地,南宫月心痛如绞,武田忠政却强打着精神,笑着说道:「是小月啊,快来坐吧。」
南宫月满心愁绪的坐下,原本心中排练了数遍安慰师父的话,到了嘴边却只觉苍白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武田忠政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闷在心里,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陪我笑笑吗?」
南宫月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正在此时,会见时的大门打开,一位警员进来说道:「抱歉月姐,这位先生有议会的指令,现在就要见武田警官。」
南宫月挑了挑眉,压下心中的不满,起身出门,却见门外走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身洗得发白运动衫,背着一个长度超过一米的狭长袋子。
少年呼吸悠长,一看就是修习异界心法的高手。
南宫月一下想到了安然昨夜提到的神秘人,厉声问道:「你是麒麟会的?」
见少年下意识地点了头,南宫月心中怒意更甚,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冷厉的美目之中闪动因盛怒而产生的逼人凛冽之色。
这伙恶徒,在犯下如此多罪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