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地牢里还残留着些以往存放的物资药品,叶英取了些水给他饮下,又用烈酒擦拭过他周身的开裂的伤口,上了一遍膏药,再撕了些纱布细细裹缠上。然而她的手指不慎拂过男人挺立的乳珠,对方便战栗起来,喉头自然地发出一声哼吟,像是敏感到了极点。
“潜力”,他居然在用这么冰冷的词去形容一场她激愤之下的施暴。
这样的情形,已经完全超乎她意料之外。沉默了良久,她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将脚从梅凤澜腹上缓缓移开。
“算是吧,”那个声音显得极其不以为意,“其实只要达到了我的要求,你怎样都能离开……他就是个空幻的角色,征服他对你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好了,就按照这样下去,我觉得你一定会成功的……”
“为什么不继续了?你做得很好。”
就在此时,她脑海中那沉寂许久的声音突然重新响了起来。
叶英眼里的沉黑慢慢散去。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便是他的命运罢了。
梅凤澜面色惨白,神情却已经彻底冷透,颤颤巍巍地强撑着站起身来,凌乱白袍上没有一处不沾上污泥的,腿间还沾着浑浊的液体,湿黏地向下滑落,瘦弱的身躯如同一面残破的镜子,砸碎在尘土之中。随即他脚步虚浮,一路踉跄地离开了地牢。
终究还是保不住,这一生,他什么也没有留住过。
叶英默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让他走吧。他带来的人……都在驿馆。”
到底是既定轨道上循规蹈矩走着的冰冷角色,还是被无知地困囚在这世界助她完成试炼的试金石?
然而究竟是无话可说。他们互相早已被捅得千疮百孔,势同水火,争如不见。
他的声音逐渐拉远,然后再次消失了。而叶英眼前一花,重新堕入了世界之中。
地牢四周静得可怕,男人仰面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虚空,意识到有什么已经再也无可挽回了。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眸,那双曾冰冷无情地目睹过无数死亡的幽黑瞳仁,终于在此刻也盈满了水液。
“不行——嗯嗯额啊——不——”他双目彻底灰黑地失去了神采,四肢瑟瑟战栗,面容已经在这般激烈的坠势中变得狰狞,冷汗从额发间涔涔滴落,沾湿了柔顺的白发,下身有大量的液体从阴唇缝隙间流淌而出,分不清是淫水还是别的什么,只能随着这一浪接着一浪的激痛之感向下用力,仿佛要将什么在他胞宫中驻留过的物事排出。
“啊啊啊啊——”梅凤澜只觉得下腹抽缩痉挛愈重,疼痛如同没有止境一般火烧火燎地燃过四肢百骸,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凄厉的长吟,死抓着衣衫的双臂都暴起青筋、双腿颤抖不息,那不断下坠的酸胀剧痛感便使得他不自觉地屈起双腿,摆出痛苦产娩的姿态。最终,那疯狂战栗着的宫颈口向下一挤,便有一团湿黏的浊液从胞宫中滑落到了甬道里,被那筋挛颤抖的穴肉紧紧夹着。
原本她杀意滔天,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只觉得心里那团火被倏忽浇灭了,剩下的只有空荡又茫然的躯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折磨谁,又到底在惩罚谁。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脑中纷乱的思绪,就听得叮铛一声,是梅凤澜将一串钥匙扔在了她的脚边。
那声音并非曾经唯唯诺诺的系统,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只是用笃定骄矜的口气极为满意地称赞她道:“每一步都精彩至极,唤醒对方心底最激烈的情绪,将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超乎本……我的预料。”
叶英便手指下探,去轻柔抚摸那已经无法闭合的花穴口,检查那处是否有撕裂的现象,没想到手指刚触碰到阴唇,狼王一双修长紧实的
顿了顿,他又低语了一句:“书里的反派……勾魂这小子设定的世界也太俗套了,去人间看的话本子不少罢……”
“嗯嗯嗯——呃啊——呃啊啊——流出来了——”梅凤澜像是彻底崩溃似地拱起身体,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扔入沸水中的虾,只能在凌迟刀割般的疼痛中毫无章法地向下用力,让在胞宫与甬道中残余作乱的液体狂泄而下,臀间肌肉无力地收缩推挤着,直到那团折磨他许久的滚烫黏液彻底被娩出了身体。
完了——
什么东西在腹中彻底破碎了,在仅剩的凹陷空间中死死翻搅着,然后尖啸着如洪水般从他柔软的体内泄涌出来,不受控制地将这股致命尖锐的痛意向下恶狠狠捋去,又上冲到腹腔之内,让他几乎眩晕昏厥。
通过对方的言谈,叶英立刻明白此人无论什么身份,必定来头不小,因此她立即追问道:“这本书的最大反派,到底是不是梅凤澜?到底怎么才能算征服他?”
“看来你确实很有潜力,只是需要激发出来。”
叶英用钥匙解开绑缚着苍的铁链,让他慢慢躺在冰凉地面上。他方才万般心恸,又受了激烈的折磨,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她觉得后心一阵发凉,脱口问道:“什么做得好?”
到底谁筑成了囚笼,谁又围困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