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幽怨地抬起头看他,却看见他温柔地对自己笑,笑容如同阳光一样温暖,就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别离开我!求求你别再离开我!我爱你姚唐!我真的好爱你!”
男人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她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人而阳刚的木香,把脸贴近他炙热又强壮的胸膛,年轻时的时光一下子全部回来了,她还是那个惹人喜欢
的小女明星,她还有春天与爱。
“咯!你的生日礼物。”男人把她抱进车里贴进她耳朵说,滚烫的鼻息浇在她的肌肤上,深沉的嗓音攘进她耳里,使她感到神晕目旋。
她打开礼物,是一条金镶钻项链,旧往和青春一下子铺面而来!
她认得这项链,玫瑰金链缀以珍珠母贝和鸽血红宝石。
她认得这项链,TittanyElsasmart。
多年以前,同样在车里,同样是生日礼物,男人亲手把项链系在她脖子!只是在她和另一个叫张建业的男人结婚后,项链被收进衣柜深处,就再也找不到了。谁也没想到她如今会再次看见这条项链。
“咛~姚唐~”
她一下扑到男人的怀里,轻轻地用小嘴往上探。
“爱我!”她说。
“爱我!”她又说。
于是温暖的大嘴含上她的小嘴,她骑上他的胯,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她吞饮着他的唾液,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她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另一个宽大的舌尖与她舌尖相对,她张口嘴唇,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吸吮。
他的舌头还是这样宽,这样热。
她扭动身体一点点扯拽下衣服,凭借昏暗的车灯细细打量她男人的相貌,他和以前一样的眉宇飞扬,和以前一样的高挺鼻梁,但他的皮肤却比以前更好了。
他的皮肤薄而透地白,不同于高加索人粗犷的白,他的白温柔细腻,光滑如婴儿的脸,一尘不染几乎找不到瑕疵,暖红的肤色潜藏在他白皙的皮肤下,使他的肌肤看上去有玉石晶莹的美。
“大家都在变老,只有你一个人在变年轻。”宁清竹笑骂。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男人回问。
“你皮肤比你以前更白了,你用的是什么护肤品,我也要用。”
“可是我以前的皮肤一直是这样。”
“你胡说,你以前额头上有颗痣,现在没有了。”
“不,我额头上没有过痣。”
“你真坏,居然不承认。”宁清竹和男人脸贴脸,对他笑。
“我额头上的确没长过痣,不过我爸爸姚唐额头上有,你说的是他吧。”
“什么?”宁清竹瞪大眼睛一下坐直,把手从裤裆里拿了出来,“你说你不是姚唐?你是他儿子?”她大惊失色,眼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扑一下,她的脸就羞红起来。
“没错,我是姚唐的儿子姚织女。”他说。
难堪一下子就充斥在车厢的空气里,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宁清竹羞着脸躲到车座的一角,在阴影里把脱到一半的内裤偷偷拉上去。
时间回到餐桌,宁清竹恶狠狠地回瞪向织女的目光,膝盖上的手一把甩开那与她相扣的五指。
“吃菜!”
宁清竹夹起一筷子肉丝赌气似地塞进织女碗里。
宁欢欢看见宁清竹的奇怪模样,觉得好奇,于是她也用筷子夹起竹笋,塞进织女碗里。
“再吃菜!”宁欢欢说。
宁欢欢好像什么都知道,她看见妈妈眼里幽幽的情素,本能地觉得反感。她讨厌她的妈妈,也讨厌那个叫织女的男人,她虽然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
她讨厌看见他,从他到这个家里开始,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他,她讨厌在厨房里看见他,讨厌在沙发上看见他,一讨厌在楼梯前看见他,讨厌在她卧室门口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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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点了吗?”男人问。
“要你管啊!”她对他翻白眼。
她跑到屋子外面去,觉得这样可以不看见他,可她环食一周,上上下下依然全是他,他先是出现在树上,然后出现在天上的云朵里,她低下头,又看见他出现爬动的毛虫身上,出现在地上的水洼里。
“烦死我了!烦死我了!”
她捡起石子砸向水洼,碎掉的水面又慢慢拼合起来,变回一面完整的镜子。
镜子里站他正回头对她笑。
“喂喂!别发呆了!大家都吃完饭了,就剩你一个人了。”
宁远航摇宁欢欢肩膀。
“你口袋里的东西掉地上了,你快看!”
宁欢欢低下头,看见一颗白色纽扣从她上衣口袋落下,精巧地立在地面向前翻滚,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噗一下撞上一个人脚然后倾倒。
织女低头拾起脚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