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得不依仗爱卿与诸位贤臣了,准奏!”
李子仪退出龙帐后,为云姬和秦惋如安排好营帐,眼见与吐蕃大战将近,抽出空闲来到禁兵军营抚恤伤员,很多的禁军都在营帐中痛痛快快地睡大觉,苦战一昼夜又跋涉多日,委实人困马乏。
在陈玄礼、李光瓒等将领陪同下,李子仪出入伤员营帐,许多禁军早有听闻他堪为当今大唐第一高手,又有爵位官衔在身,蒙得他亲自前来慰问,无不激动万分。
一个失去手臂的禁卫在浸透鲜血的伤布下问道:“将军咱们何时可以回到故乡?我的几个兄弟都战死沙场,我想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
李子仪不胜感慨,深知战争的残酷性,但在沙场上对敌与江湖比武不同,任你一人武功有多强,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而行军打仗靠得就是计谋与士气,二者缺一不可,当下鼓励道:“各位禁军兄弟,我知道你们的辛苦,可是倘若无国,何以有家?安禄山乱党挑起战祸,泱及无辜百姓,各地难民苦不堪言,堂堂男儿满腔热血,自当为我大唐千万百姓所洒,不除乱党何以安返故乡!”
“将军所言极是,我等誓死效忠皇上!”
其余将士听得热血沸腾,深受鼓舞。
李子仪安抚将士后,夕阳渐沉,荒野上密密麻麻地军营帐蓬相连,星罗密布,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更增几分萧索,他手扶栅拦,眺望着两边云霞,不禁生出无限伤感。
身后脚步碎响,云姬与惋如携手走了过来,斜身看到两位玉人难分轩轾的娇姿,不由心中一荡,乱世烽火连年,使他份外珍惜每段天美之合。
二女盈盈走了过来,左右玉立在他的身旁,云姬大方地挽着他的手臂,贴身相依,而秦惋如当然没有这么大胆,只是静立一旁,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李子仪伸出双臂,搂着二女的香肩,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不在营中休息?外面的风大当心染了风寒。”
云姬格格娇笑道:“夫君好象忘记了姬儿可是自幼在塞外大漠长大,什么苦寒不曾感受,瞧仪郎脸色欠佳,是否正为扫平乱党之事忧心呢?”
秦惋如被他一抱,想到昨晚的亲密举止,险些偷吃禁果,此刻不禁脸上一红,软靠在李子仪的身上。
李子仪听到云姬相问,正中心事,不禁点头叹道:“此时朝廷动荡,将士死伤枕藉,愧不成军,而叛军士气如虹,无往不利,又有邦国入侵边疆,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怎能不令人忧心呢?”
云姬眼波流动,一双漆黑溜园的眼珠转了两转,说道:“战争从不容半点妇人之仁,当务之急,夫君应重新部署全局,争取主动权,反客为主先退吐蕃五万大军,然后挥军北上,调集各路唐军重振旗鼓,以正义之名反攻安史叛党,只要漂亮地胜上两仗,稳定军心提高三军士气,则一鼓作气趁胜追击,乱党出师无名乃不义之师,久战必衰,倘若控制住叛乱的战火蔓延,必能及早剿灭叛军,安定大唐基业。”
李子仪微一吃惊,心想:“这妮子的确乃不可多得的军事主帅,幸好她钟情于我嫁为妻室,否则果然是我劲敌!”
当下称赞道:“姬儿天资聪颖,机智过人,幸得甘愿从我,否则早已被你的伏兵乱箭了终!”
云姬双颊晕红,浅笑道:“天下之人论武功讲智谋,能占到夫君便宜的可是廖若晨星,起码小女子就曾栽在夫君的手里,倘若当年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放了我和哥哥,姬儿也不会这般幸福,做了夫君的结发妻子,回想起来却是上苍注定的机缘。”
秦惋如好奇问道:“原来公主也曾败在他的手中啊?”
云姬梨涡浅现,秀眉微扬道:“不错,中了这无赖的埋伏,呵呵,听惋妹的语气好象也曾吃过他的亏么?”
秦惋如白了李子仪一眼,尽现柔情蜜意,含羞道:“他呀…半夜到我府上盗取宝物,还…偷看人家,哼,次晨遇见后,我使出浑身解数,无论如何抢攻发招,他脚不动身不移,便将人家的招数尽数化解,想想这轻狂的主儿,人家就有气!”
云姬娇笑道:“如此说来,你应恨他才是,怎么也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呢?”
秦惋如被说中心事,无言以对,顿时霞烧玉颊,微垂螓首,容貌娇艳绝lun,一副腼腆羞涩的娇态;身旁的李子仪与云姬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此时暮色苍茫,晚风吹动,二女的秀发从后脑向双颊飘动,李子仪见到玉人雪白的后劲,心中一荡,双臂一揽,便抱住二女的腰肢,一切情意自是难以用笔墨形容。
黄昏来临,众将领齐聚帅帐内等待军令,李子仪桀骜不驯的目光扫过诸人,慷慨道:“诸位将领,我军如此狼狈西逃相信全军将士都瞥满了一肚子的火气,这口气今晚就先撒在吐蕃军上,各路禁军听我号令,凡擅离职守者斩!延误军情者斩!不战而逃者斩!扰乱军心者斩!军令如山倒,不得有误!”
众将高喊遵命,深受鼓舞,势气高昂。
李子仪满意点头,伸手摊开战略地形图,剑眉一扬,嘴角微微绽出一丝笑容,环顾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