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甩掉了莫随之。
一路上他都穷追不舍,也不叫上那些同门帮手,我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想独自一人报那血海深仇了。
可惜可惜,他还是没能够追上我,整整一天一夜,我体力早透支完了,全是凭着一口气吊着,我想都不想,便摸去了百花阁,那可是最不缺男人的地方。
对,我立即需要找个男人帮我补补身子。我脱去了外边那身惹眼的红,换了身干净衣衫,就穿进楼阁内,在大厅里挑了个看起来最好骗的俊秀男子,抓着他的手便往房间走。
“等……等等,姑娘,在下……”
谁知道他在后面嘟囔啥,我嫌烦也没法表现出来,只得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唇上:“乖,安静些。”
他被我搞得面红耳赤,还真一句话也不说了。
直到我关了房门,把他对着床一推,边解着衣衫边跨坐在他身上,吓得这多半没尝过荤的男人连连道:“姑娘,不可,不可。”
“什么不可,你下面不行?”
“不,不,我,是此事不可。”那男人结结巴巴道,我看他有趣,逗他道:“那你来这青楼做什么。”
“当,当然是找人。”
“哦。”我兴致缺缺地应了声,又去脱他的衣服,他别说不敢反抗,连身子都不敢动一下,我笑道:“你怕什么,难不成是我长得不够好看?”
“没,没有,姑娘,姑娘长得很好看。”他磕磕绊绊道。
“你是结巴么,好端端的话也说不完整。”我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那若是我杀了你的亲人,又瞒着不告诉你,单对你好,你还觉着我好看么?”
“姑娘……姑娘在说什么……在下听不太懂。”
“算了。”跟一个将死之人费什么唇舌,我衣衫半解,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黏而甜腻,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我们还是来做些公子懂的事吧。”
我说着就将手往下滑了些,摸上他的小腹处,他嘴上又在喊什么不行不行,我差些都想为安静些而亲他了,门口却赫然传来开门的动静,身下的男人下意识要起身,反把我压在了身下,正遂了我的心意。
“你们在干什么?”有道凌厉如刀剑出鞘的呵斥声随着推门声一并传来,我当时疗伤心切,怎顾得上其他,虽觉那男声耳熟,哪又能与随之联系到一块,五指翩然解去身上男子的腰带,看他衣衫滑落,仍抬着下巴催道:“你快些。”
不想那男的实实在在是个没胆的,听得身后声响,竟矮身挣开了我的怀抱,摇着头对站在门口的白衣男子道:“没……没干什么……是这位姑娘非要……”
不等他磕磕绊绊解释完,不速之客回予他的只决绝一字。
“走。”他竭力想不带感情起伏,但我看得真切,他被气得气息不稳,这乃是习武者大忌,意味着他刺出的每一剑都可能走偏。得到命令的男人如闻大赦,连地上的衣服都忘了捡,又弯着腰从门口溜出去了,就留一个衣衫不整,乌发散乱的我躺在床上,对着那自始至终都将视线落在我身上,生怕我逃走的男人。
莫随之,我想,你真有那么恨我么?我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光,懒懒从床上撑起了半边身子,那滑软的锦缎从我肩上滑下,露出了是被血渗红的难看包扎。
“莫少侠,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杀我,急到哪怕多等上几日都不愿?”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我伤口上停留了一瞬,我索性脱下了那碍眼的外衫,里边是透着肤色的薄衫,一步步向他走去。
“你……”看,他又被我气到说不出话来,瞪着那双风流的眼看我,我真是爱惨了他微微挑起的眼尾,是他清淡面容上唯一的一点媚,媚得刚刚好,平日睁着只觉得凶,但若在床上,情至深处,朦胧眯着的时候,真是勾人得紧。
“气什么?”我缓缓站起身了,语气轻佻道,“你看,你放走了能救我命的男人,要气也该是我气才对。”
“胡说八道!”他抓紧剑柄,两条眉凝重地缠在一处,“我若是迟来一步,又是无辜之人要枉死在你手中!”
“杀了他们的可不是我,是他们自己的色心。”我掀起唇角,不急不慢道,“再来,那人若不死,死的可就是我了。”
“谎话连篇。”见我愈走愈近,随之也不后退,不过警惕地握紧了剑柄,同时不忘训我道。
我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满作忧愁道:“莫少侠可别不信,你看我这身伤便知,若我再不找个青壮男人来同我交合,怕是要活不过今夜了。”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么!”莫随之恨声道。
此时我已踱步到随之面前,彼此都不再出声,是因为我们都知这个距离太过致命,但凡谁存了偷袭的念头,对方必是非死即伤。
真是可笑,分明前几日还是浓情蜜意的神仙眷侣,再见却是需得处处提防的生死之敌了。
还是我率先开了口,我扑哧笑出了声,眼波流转,百般柔情,痴痴看着他,说道:“其实也有其他的法子的,就比如说——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