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女婿,不要害怕,我的女儿肚子里踹了个野种,不方便行房,”昂贵的西装外套被艾迪利欧随手甩到地面上,又去解那对漂亮的蓝宝石袖口,“可是今天毕竟是你们的新婚夜!东方有句古话,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听说你的母亲就是个东方人,你应该听过吧!今晚就让我代替玛丽好好陪你过一个完美的新婚夜吧!”
“您?为什么在这儿?”丹的手肘在床上歪了一下,好不容易直起的上半身又躺倒了回去。
丹这时才惊讶地察觉自己已经被人抱了个满怀,那强壮的男体将他重重压进床铺里,黑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恐,艾迪利欧兴致勃勃地望着他,手指在他的面具边缘轻轻摩挲,固定的卡扣“咯噔”一响,那面具便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
艾迪利欧望着他,笑的越发开心,玛丽一脸担忧地望着丹,身体却小心翼翼地缩在卫生间门口,他的父亲瞥了一眼碍事的女儿,道,“我的小玛丽,你可以功成身退了,去吧,别打扰我的好时光!”
“真是漂亮,瓦尔蒂诺家族的白色玫瑰,让你寂寞地盛开在枝头这么久,真是天大地罪过,现在我就要你采摘下来,好好体验一下人的本能。”
一只手腕轻轻摸上了面具边缘,丹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反手挥开了那只手,他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艾迪利欧正笑呵呵地站在他面前。
美丽的姑娘早就体力不支地回了房,等待自己的新婚丈夫义务的冒犯。新娘的父亲也已经喝得烂醉,被他的儿子搀扶着回去了。而婚礼的另一个主角也显然被灌了不少,他的黑衣保镖拖着他送进了新房,便一个个在门口笔直地站着守着,哪怕是一只苍蝇恐怕都飞不进去。
艾迪利欧一步一步向婚床靠近,他的脚步声重重的,丹觉得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了上来。
新娘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的神色,目光在丹身上流连了半天,艾迪利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位拉蒂莫小姐被瞪得心中一颤,最后看了一眼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卫生间里。
艾迪利欧,他的岳父,他名义上妻子的父亲,这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脱下了贴身的衬衫,这具身体意外地显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强壮,丹看着他不断靠过来的身体,拖着疲软的四肢瑟,缩着向后退去。这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示弱之态,让艾迪利欧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兴奋,瞧瞧,哪怕是不可一世的瓦尔蒂诺族长,现在也只能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等待着被他吞吃入腹。
艾迪利欧伸出手在面具边缘摩擦着,丹又一次使劲儿将那只令人作呕的毛手拍打开,脖子向后仰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这一次,艾迪利欧却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那手腕几乎不盈一握,混了东方血统的丹比艾迪利欧小了不止一个号,这强壮的白人汉子捉着他的腕子将他拖了过来,鼻子在他的手套上轻轻嗅闻着。瓦尔蒂诺家族的家徽是玫瑰花,老宅的花园里更是种下了一园子各色玫瑰,丹每天早上都要亲手剪下一只开得正好的别在胸口,那手套上便总是残留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这来自大自然的香味比调香师精心调配的香水更加诱惑人。
两人在拉扯之间,丹另一只手套也被艾迪利欧暴力地扯了下来,果不其然,那上面也刺了另外半朵玫瑰的图案,它们合在一起,便是一朵完整的白色玫瑰。
“你疯了,你疯了,别过来,别过来,汉森,卡萨帝!”丹眼见着男人越来越靠近,只能惊慌地呼喊着保镖的名字,但是本应立刻冲进来的保镖却完全没有丝毫反应。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那该死的酒精已经在侵蚀他的理智了。
“不,不,还给我,手套,还给我!”失去了手套的丹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完全不顾心中涌起的不详,冲着艾迪利欧扑了过去,一门心思想将那扬在男人头顶的手套夺回来。艾迪利欧笑嘻嘻地接纳了铺了满怀的温香软玉,像是逗弄小猫一样将手套举得更高了几分,满意地感受着透过衣服的隔层传来的体温,名为欲望的火焰在男人心口熊熊燃烧。
玛丽这时已经脱下了那身沉重的婚纱,换上了一件舒适的居家长袍,这一整天对一个孕妇而言实在是有些过于劳累。丹的手脚有些发软,意识却还十分清醒,白色的吊灯悬浮在天花板上,那灯光有些晃眼,丹不自觉拖拽着软绵绵的手臂捂住了眼睛。
“哦,啧啧啧,别担心,亲爱的,这间屋子的隔音好得很呢!你可以尽情地叫唤,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
丹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黑眸瞪得圆圆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艾迪利欧,你在说些什么?你疯了吗?”
一张偏向东方人的混血面孔暴露在男人惊艳的目光之下,细腻的奶油肌肤在灯光下白到发亮,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地组合成了一张惊世绝艳的脸。
“让我看看,你这双手套里藏了什么秘密?”艾迪利欧一把拉下一只纯白的手套,半朵艳丽的红色玫瑰赫然映衬在奶白色的手背上,看起来有些异常得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