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口干舌燥的等着,心神难耐的等着,痴痴念念的等着。等着她亲他,咬他,折磨着他。
你有什么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他的话又回想在脑海,是,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念头一起,谢盈心头又是一阵火热,闭上眼,发狠一般吻上去,香舌撬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带着有些酸楚有些绝望的心思蛮横地冲撞,吻遍了每一处,直到听到他的喘息声,直到空气用尽,谢盈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才用力放开他,还他自由。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这样,或许他也是喜欢她的,才会这样任她宰割,也或许是个女人强吻他,他也会如这般同意的,不一定非是她,她没有身材,没有样貌,连家世也匹配不上,所以林氏和朱老太太才让她成为侍妾,才会在今日为他选择真正的世家贵女成为他的正室。
不过是个侍妾,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这话魏子欣说过无数次,她全不在乎,可是如今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这话就在心里过不去了。这念头一过,心控制不住的沮丧起来,甚至还有了近乎绝望的心思,从前做答应做他的侍妾,不过是权宜之计,可如今看来,错了,全错了,这名分定下来,就再也回不去了,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不想和很多的女人共同伺候一个男人,她不要!也或许由不得她要不要,心里隐隐更害怕的是,他不要她,不然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赞美过她,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送给她呢,只会偶尔在夜里抱着她睡觉,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更深入的表示,只有她对他下手呢。
“你又来,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收回那个字据吗?”朱凤锦喘着气,声音微哑,偏偏要说这样的话。情chao难耐,他全身有些略略发着抖,强自镇定不肯输。
谢盈深吸口气,忍住心里满满的酸涩道:“我这样,你会收回字据吗?”
朱凤锦瞬间铁青了脸,怒道:“你在玩我?”
谢盈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她拼命压抑心里的难受,垂目道:“世子爷是尊贵的人呢,我哪里敢……”她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世子爷,老太太让世子爷到前厅去。”
谢盈立刻上前掀开帘子,表情平静看着他道:“世子爷,你请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祝你生辰快乐。”
朱凤锦手紧紧握拳,控制住想上去死命摇晃她的脑袋,看看她整天在想什么的冲动,盯着她看了半晌,冷冷地转身走了出去。临走之前道:“你给我等着。”
朱凤锦快步出了院子,挥手让那丫头快滚,墨竹看他脸色不佳,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跟着。四下无人了,朱凤锦才缓缓止住匆忙的脚步,努力平复心下的悸动,和已经硬如铁的某处。
“大表哥,你在这里啊,姨娘到处在找你呢?”魏子欣看见他,欣喜地迎了上来。
盯着他走后垂下来的帘子良久,谢盈才缓缓坐下来,直到此刻发现自己的心意,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爹爹和娘亲恩恩爱爱一辈子,一生只得一人,那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说不羡慕是假的。
“娘身为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苦楚,娘也不喜欢你嫁入大户人家,家里妻妾成群,日子不好过。不如找个小门小户嫁了,夫妻恩爱,如你爹和我一般便好了。”
娘的话言犹在耳,人生却已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娘,早知道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让我俩来金陵呢,谢盈心里难受的要死,又愧疚起来,娘也是为了她和谢垣能过得好一些,哪里会猜到现在的情况呢。
谢盈起身,又坐起,又起身,又坐起,千般心思从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忽然心思清明起来,一个不可控制的念头从心底升起了。
“娘亲,爹爹,你们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知道了自己要什么,想努力一把,我不害人,她缺少的我给了,我缺的正好她能给,你们原谅我,我以后,我以后会告诉她真相的”。谢盈站起来,对着泉州的方向拜了又拜,再起身时,圆圆的小脸蛋上全是坚毅的目光。
谢盈换上一件素白色底青花的素雅衣裙,仔细理了理鬓角的发,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眼角的那颗红色的小痣仔细看了又看。
“……真像,还真像……”那人说。
“把她送到那里去,说不定能换银子呢,那人找孩子出了好多银子呢。”另一人说。
“哪一家啊?”
“不就是定国将军府魏家嘛!”
“也许,这就是将军的女儿呢!”
“那我们可发财了,把她送去了,我们就是将军府的恩人啊。”那些人一顿狂笑。
那个时候的谢盈还不明白这些人抢她是什么意思,只当碰到了劫匪,拼命挣扎,导致身死命丧。人生重来,今日见到许氏,听说她家的事情,瞬间想到那件事,或许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朱凤锦要她,以魏家长房长女的身份就可以成为他堂堂正正的妻,如果朱凤锦不要她,她就借此离开金陵,跟着许氏到京城去,再也不回来了。
谢盈仔细对着镜子理了理眉毛,想着那许氏的模样,自己的确是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