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垣答应着,谢盈又偷偷看了一眼岭儿,起身回去了。
“喂,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和你姐姐胡说八道什么了,怎么她神神秘秘的。”岭儿冷着脸道。
谢垣蹦跳了几下,走到岭儿面前,道:“没什么,怎么这样你也管吗?”
岭儿冷笑:“谁要管你。”
谢垣从口袋里拿出刚才谢盈给的糖果:“过来,吃糖,岭儿哥哥。”
岭儿板着脸没有动,神情却缓和下来。
谢盈回府之后又走了侧门,想着礼物却犯了难了,心想不如采几朵花表表心意算了,反正横竖要钱没有。
她去了假山后的桂花从里。采了几株鹅黄色的桂花,好香,很快便装满了一口袋。
她正要走,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那个许氏你知道吧,当年孩子丢了的那个?”一个陌生的声音道。
“自然知道,我那妹子当年就是那孩子的nai娘,如何记不得,怎么找到了?”另一个婆子恨恨地道。
“哪能那么好找,这也就是她家,换个别的穷苦人家,不过是丢个女娃,早就不找了,听说现在还找呢。”
谢盈没有敢动,听着她们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夫人的样貌,那个夫人眼角是小痣忽然在脑海里明显起来。她呆呆想了半晌,直到那两人越走越远,才敢从花丛里出来。
进了清风阁,谢盈拿出那袋子桂花,让嫣红去小厨房洗净再拿过来。
嫣红答应着,接了过来,正要走,谢盈忽然叫住她:“今天来的客人都有什么人啊?”
嫣红想,盈姑娘果然沉不住气,要问了,一大早陶顺心和月影都已经匆匆派人去打听了,只有她按兵不动,还以为是个清高的,原来也要打听的。
“今天来不少世家子弟,不光魏家是表姑娘来了,张家的姑娘,李家的外甥女也都来凑热闹呢。”嫣红细数。
谢盈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道:“那个夫人是哪家的,可是姓许?”她给嫣红形容了一番妇人的样貌。
嫣红诧异了一下,以为盈姑娘是想打听世子爷未来的正室人选,没有想到却打听许氏,于是道:“是,的确是姓许,是岭南许家出身,是西北军营定国将军魏鸿修的夫人,在金陵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说完,她疑惑道:“盈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听说她丢了个孩子?”谢盈装作不经意地问。
嫣红紧张起来,道:“盈姑娘千万不要去说啊,这话都是禁忌。”
这反应,谢盈心里有数了,道:“你去忙吧。”
嫣红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拿着口袋出去了。
谢盈坐在屋里,反复回忆那个夫人的样貌,慢慢地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喂,我的礼物呢?”谢盈正想着,一只大手摊开在她眼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朱凤锦。
“礼物要等一下,还没有好。”谢盈道。
“没好,昨晚不是炮制好了吗?”朱凤锦脸色不太好看了。
“你不喜欢啊,我就换成香囊了,那个茶我就送去惠香书院给郭先生了。”谢盈没有多想,就说出去了。
“你你你……”朱凤锦简直怒不可遏,Jing致的凤眸里立刻燃烧起星星。
“把那件衣服拿来!”朱凤锦回头招呼墨竹。
墨竹立刻颠颠拿来昨晚朱凤锦被火烧过的那件衣服。
“什么?”谢盈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那衣服,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墨竹,跟她说说。”朱凤锦坐了下来,脸色Yin沉像山雨欲来。
墨竹清清嗓子:“蜀绣,还是双面绣,光一个绣娘的手工就要一百两银子,花了十个绣娘的手工费共一千两银子,蜀绣一批价格一千两,里面坠了银丝和金线共价值一千两……”越说越多,谢盈心虚道:“不是我烧的啊”
“还不是因为你,啥也不说了,赔银子!”朱凤锦伸手,面无表情。
谢盈哆嗦了一下道:“我没有银子。”
朱凤锦抬头看着墨竹,墨竹又清咳一声道:“世子爷都替你算好了,没有银子,可以用月例抵,这衣服马马虎虎就算五千两好了,你月例五两,管铺子工钱十五两,一年二百四十两,这样算来,盈姑娘二十年后就可以还清了,至于利息,世子爷大量,暂时不要了。”
二十年,还不吃不喝才能还清,这朱凤锦是魔鬼吗?谢盈傻了。
“口说无凭,墨竹,让她把字据签了。”朱凤锦站了起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拉近她道:“从此以后,你——”,他顿了一下:“你所做的一切没有我的允许坚决不能送给别人。”
☆、情丝
谢盈低头看着墨竹递过来的字据, 忽然有种被卖了身的感觉。
“你搞什么啊,你是不是疯了?我不吃不喝, 不供我弟读书了啊?”谢盈脸色很不好, 一涉及到银子就要炸。
墨竹见事不好, 立刻溜了,还贴心地为他俩关紧了房门, 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