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又露出了无奈之色,应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账本!”
“啊?”夏冬微讶,又见叶殊和沈修都在看着自己,他赶忙改口道:“哦哦哦,对对对!账本!账本我带来了!”
夏冬说完,立马伸手入怀将那本账本给拿了出来。
沈修瞧着那本册子,抬脚就抱着小犬走近了些。
夏冬见状干脆将账本递给了叶殊,好让她和沈修一起看。
而他自己则是开始给沈修和叶殊讲述起来:“头儿,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张千胜可真能藏!”
“之前咱们不是在书房里没翻出什么来么?后来我琢磨着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陷阱,于是就让人将书房地上的砖和墙都给敲了一遍。也没用力,就是找找有没有空心的地方。”
夏冬说着还上手比划了一下,试图让叶殊和沈修更加明白自己的意思。
说到后边他更是一笑,伸手竖起了两个手指,高兴地道:“最后,还真被我找到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在书桌底下。就在桌腿旁边,撬开地板就能发现一把钥匙。另一个是在书架下面。那书架最底下那一层最中间的那一格能移开。移开后将地板撬开,里头有个带锁的小箱子,用书桌底下的钥匙打开来就能看到账本了。”
夏冬说起这个来,语气中满是惊奇。
他还是头一次瞧见有人将两处暗格连起来用的。难道张千胜就不怕什么时候遇上了急事来不及取出账本吗?
沈修听完夏冬这番话也有些惊讶。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表示好奇,便注意到叶殊头也不抬地一笑,那模样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沈修见状心中一动,干脆不跟夏冬聊了,转头就对着叶殊问道:“你不觉得张千胜这种藏东西的想法挺新奇的吗?”
“尚可。”被问到的叶殊抬眼看了沈修一眼,回答的话平平淡淡,就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一般的随口点评。
“尚可?难道你还见过更好的?”沈修狐疑不减,顺势追问。
又低下头看账本的叶殊头也没抬,十分随意地应道:“昔日御锦六侯爷中,有位侯爷Jing通机关之术。以一机关木人,挡尽天下群雄。跟那比起来,张千胜连小道都算不上,顶多有点儿小聪明。说‘尚可’难道错了?”
沈修压根没想到叶殊会扯到曾经的御锦卫侯爷们身上。
他不禁撇了撇嘴,道:“昔年的掌仁侯代代擅长机关术,个个都是个中能手。你拿张千胜跟掌仁侯们比,也不看看他配吗?”
“最起码跟着一代掌仁侯比还是配的。”叶殊毫不在意沈修是何反应,随口应了一句,便又翻过了一页账本。
沈修和夏冬却是随着她这一句话而沉默了一瞬。
这一代的掌仁侯啊……
沈修和夏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拿着木雕对外声称是机关术,还正事不会,大事不行,唯独对跟在王候身后溜须拍马最为拿手的男人——夜深。
跟这等毫无本事全靠巴结人上位的掌仁侯比较,还真是让他们说不出一句“不配”。
沈修和夏冬两人不说话,叶殊却没有将心思继续放在这事上头。
她伸手指着那本账册上的字,道:“张千胜最后一次标注的东西,比前一次多了一种染料,叫花漾。”
沈修的注意力随着她这一句话而彻底回归正题。
他立马弯腰放下了怀中的小犬,又起身接过了叶殊手中的小布包,将其打开来,拿出了里头的一盒染料,道:“我记得胭脂秀的掌柜说过,就是这个。”
夏冬之前还真不知道沈修和叶殊两人去了胭脂秀。此刻见他们竟然连染料都找到了,顿时感叹道:“你们的速度可真快!那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验毒吗?”
沈修现在的想法跟夏冬差不多。他也就没开口,只是转头看向了叶殊,等着看她是否会反对了。
叶殊本就是为了找这东西去验毒的,现在自然也不会反对。
她当即一点头,肯定了夏冬这问题。
随即,叶殊回屋换官袍去了,而沈修则贪方便,直接从叶殊家的院子里□□回了自己家换官袍。
不用换衣服的夏冬亲眼看完了沈修这□□的Cao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单凭沈修那熟练的架势,夏冬便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以至于当叶殊换好衣服回来,沈修也□□回来之时,夏冬的眼睛都是闪亮亮的,一副隐隐带着激动的模样。
叶殊和沈修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只以为他是因为要去验毒所以才激动了,也就没有多管。
很快,三人便带着染料进了宫,又一次找到了北知君。
这次因着北知君有提前知会,叶殊三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北知君工作的屋子前。
他们这才刚进门,还未来得及行个礼,北知君便已经招呼道:“来了就赶紧过来,你们要我验的东西已经验完了。”
刚抬手准备行礼的沈修闻言抬头诧异地问道:“这么快?您昨天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