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他就继续当好人吧!
原本,他是想等她发现他的存在,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忙着自言自语,他不禁伤脑筋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警觉性太差劲了,他还是主动出声好了。
「我发现你是全公司最认真的员工。」
这一次她没有受到惊吓,她已经熟悉他的声音,「你的货车今天不是又抛锚了吧?」
「不是,有个厂商赶着今天出货,我刚刚才回到公司,对了,我上次没告诉你吗?女孩子不应该一个人留下来加班,这样子很危险。」走了进来,他自动自发拿起她叠放在一旁的公文翻阅。
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她语带自嘲的说:「我长得这麽安全,你认为我有必要担心吗?」
「如果你遇到了变态,」倾身向前,他邪恶的咧嘴一笑,看起来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他可不在乎你长什麽样子。」
呵!惊愕的往後一缩,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你,不会正好是个变态吧?」
他忍俊不住的放声大笑,她的反应真是太可爱了!
「这有那麽好笑吗?」在他的笑声中,她忘了担忧,他的笑声跟他斯文的模样一点也不搭,不过,她喜欢他狂放的笑声。
敛住笑声,他直起身子慎重其事的拱手行礼致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没想到你这麽禁不起吓,下次不敢了。」
这下子周香宁反而不好意思了,「这不全是你的错,我太大惊小怪了。」
「不过,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万一真发生意外,那可就後悔莫及了。」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他越看她越觉得不放心,她总是莽莽撞撞,看起来就是那种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
姐姐大我五岁,我念大学时,她已经在外商公司任职,一个人在台北市罗斯福路租下一层小型公寓居住,直到我大学毕业都没有嫁人。由於我刚好考进台北某大学的研究所,为了节省开销并就近照料,再加上公寓离学校不远,享有地利之便,家中便要我搬去跟姐姐同住。人家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自小姐姐对我便极尽呵护之能事,身上缺钱不好找父母要时,只要找姐姐便手到钱来,青春期最烦恼的衣着行头,姐姐也会细心帮我打理妥当,便连恋爱的各项疑难杂症,姐姐知道後,也会以过来人的经验,一一予以解答。而她只身在外工作的同时,也不曾忘记我这个弟弟,每个礼拜天她会回到家中,陪爸妈说说话,也陪我看场电影或者上上馆子,顺带问问我的学业与感情的现况。我喜欢姐姐精明的模样,喜欢她的无所不能,更喜欢她姣好身段中流露出的旺盛活力。她总穿着合身的套装,俐落的高跟鞋,挽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银铃般的笑声细数着职场上的人生百态,谁运用关系升上了经理,谁对她毛手毛脚,还有谁总是开口闭口大黄腔。虽然那些事情离我很远,但我总是听的兴味盎然。打从高中第一段感情结束後,我就没交过女朋友。对一般人来说,大学原本该是男女恋情蓬勃发展的时期,可是我偏偏交了白卷,连个牵手上街的女人都没有,而顺利考上研究所,则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额外收获。其实并非我长相差、追女人的手段拙劣,归根究底,只因为我不想,我找不到比姐姐更好的女人,无法不拿周遭的女人同姐姐比较,比较她们言谈敏锐与否?比较她们对颜色、衣着甚或器具、图画的特殊品味,也比较她们笑容满面时所带给我的温暖程度。第一段恋情的结束也是如此,只因为我穿着姐姐买给我的鹅黄色高领毛衣被她批评几句,「好娘娘腔!像是女生!」她这麽说,而我便再也没有约她出门。批评我可以,批评姐姐便万万不行,尤其是姐姐为我做的一切,与其同她上街倒不如同姐姐上街,我心里一直这样认为。一直到大学念书真正了解情爱之後,我才知道我是爱上了姐姐。爱上自己的姐姐是不容於世俗,相当禁忌的爱情。所以我只能隐忍心中的爱意,只在一周数次的电话联系中,藉由天南地北的闲谈稍稍慰藉思慕之情。而我不能让姐姐窥破我的心思,更是避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既使姐姐有时候会关心的问上几句,我总含混带过,或者编造个无中生有的女人,好应付姐姐的诘问。姐姐爱人(2)能搬到台北与姐姐同住,足足让我雀跃了半个月,虽然即将面临的是研究所繁重的课业,但想到能朝朝夕夕与姐姐同在,分享她的生活点滴,那奔腾的喜悦早已淹没一切。当我进住公寓的第一天,姐姐早已将我的房间布置妥当,温暖的被衾、半壁面的大书柜、电脑、原木书桌,还有墙上色泽鲜艳的仿制油画,颇费一番心思,便连衣橱里也有了几件毛料大衣。姐姐说︰「台北天气冷了些,先帮你买齐了。」我看姐姐跟她男朋友站在一块,心中有些醋意。姐姐的男朋友阿杰说︰「小馨她就不曾对我这麽好,知道你要搬过来,我倒变成了苦力,一个礼拜前好不容易把这些木制家俱搬进来,这几天,她还要我陪她去买大衣,天知道秋天里买冬衣多不容易,跑了好些个地方!」「而她连领带都不曾送过我。」他抱怨着。天气刚有些凉意,买冬衣确实早了点,想到姐姐对我的疼爱,我的醋意马上就烟消云散。我把行李稍作打理,便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