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秋,温度渐凉,黄泉苑的许多梧桐树叶子已经青黄交接,一场秋雨落过,树叶落了一地成了泥泞,空气里平添了几分萧瑟。
愿安刚走到雁落宫,归棠的住所门口,就碰见了同是刚完成任务归来的齐轩,他冷冷扫了眼愿安,先他一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愿安缓缓走进雁落宫,还未进屋,一声声娇喘从屋内传来。齐轩身子一顿,面露尴尬,一时没有说话。愿安神色如常,他先缓缓打量了庭院一圈,偏居一隅的竹林依然郁郁葱葱,水池旁的锦鲤游得欢快,浅白色碎石铺成的一条小道,蜿蜒着延伸到一旁的花园,杂乱的不知名野花簇拥着。
有后加入黄泉教的弟子曾感慨,说“雁落宫”的审美与黄泉苑格格不入,愿安心想,毕竟这里是他一砖一瓦布置的,要按照归棠粗暴的想法,恐怕这里就是一片荒芜,有张床睡觉就可以了,不过他布置好以后,归棠嘴上不说,面上却是露出几分喜欢的。毕竟她甚至同意了愿安的建议,将自己的居所从“阎罗宫”改为“雁落宫”,如此才与此景相衬。
正想着,齐轩忽然弯腰对着房门鞠躬行礼,“报教主,齐轩完成任务,顺利归来。”
愿安也走到他一旁,与齐轩仅鞠躬不同,他撩起长袍,直直地跪在了碎石上,也低声说道:“报教主,愿安完成任务,顺利归来。”
屋内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好!齐轩回你们北堂,找堂主领赏吧。”
齐轩道谢,高兴地转身离开。
“愿安,你进来。”屋内命令道。
“是。”愿安膝行进屋内。
屋内较室外暖和些,地上散落衣衫,一片旖旎。
归棠怀里搂着一个袒胸露怀的男人,身子消瘦,白嫩的肌肤上有点点红晕。他披散一头长发,手无力地试图阻挡归棠恶劣的手,嘴里发出甜腻的求饶:“教主,嗯……不要了。”
愿安低垂着头,安静地跪在地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一根红色腰带系得紧,勒出他偏细的腰肢,黑色长发被同样红色的发带束起。他跪得笔直,挺拔的身姿展露出蕴含力量的肌rou。肩膀处有一道划破的裂口,破坏了这本该完美的画面。
归棠皱眉,“把衣服脱了。”
“是。”愿安面色坦然地解开腰带,脱下长袍,又脱下贴肤的白色亵衣,亵衣上有红色的血迹,肩膀上有一道长至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没有处理,还在渗血。
他赤裸地跪着,胸前两点红樱,被两个ru环紧紧夹着,ru环连着一条银链,银链尾端有一根细细的银棍,那根棍子此刻晃在空中,而它原本应该在愿安的尿道里。
当时他正在和人打斗,一时忘了,一个翻身避开对方剑锋时,银棍生生被拉扯出来,猛然的疼痛令他失神一瞬,因此被对方逼近砍了一刀。最后,他赢了,却也不敢作弊偷偷将银棍塞回去。
“不仅受了伤,还敢把我的东西拔出来,好大的胆子。”她声音温柔,却让屋内两个人都不敢轻视。
愿安双手背在身后,头垂得更低了,“愿安知错,请教主责罚。”
“哪里犯的错就罚哪里。”
“是。”他毫不留情地开始掌掴自己的性器,在那个男宠和归棠面前。一下、两下……一次不敢放松,都用了十成力气,肩膀在拉扯间,留下更多的血,性器开始充血红肿。
终于,不知打了多少下,听到她说:“行了,滚出去,今天你守夜。”
“是,谢教主。”无视身体的疼痛,他将银棍生生塞了进去,又捧起衣服,爬出房间。
低头爬离时,他听到那个男宠小声吸气,归棠拍着他的背哄道:“别怕,不会这样对你的。”
真痛啊,他想,那个男宠的小身板确实经不住这样的折磨。
在门口费力穿好衣服,他努力跪得笔直,视线停留在竹林处,入目的绿色洗褪了一些疲惫。天色刚暗,这个夜还很长。
“教主,讨厌。”
“嗯啊,不要了,不要了,教主。”
听着屋内一声声音律不同的娇嗔,倒也不算无聊。
傍晚,有人送来晚餐,陆续端进屋内,见到跪在门口的愿安也丝毫不诧异,还有人顺便踢他一脚,“别挡路,跪过去点。”
即便他明明没有挡道,也只说一声“抱歉”,然后往一旁挪动了几分。
饭菜的香味飘出来,愿安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叫了一声。他仰头看月色,快了,天亮了就好了。
更深露重,衣服沾了寒气有些shi润。愿安忍住想要动一动发麻的腿的想法,长跪的时候,一定要忍住最开始的痛苦,只要熬过那一阵,再后来腿就会毫无知觉,便不觉难熬了。这是他的经验。
天渐亮,有鸡叫声响起。再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听到屋内起床的动静,愿安默默地扶墙起身,膝盖如有千万根针在扎,他平静地揉了揉膝盖,缓慢地走出院子。
黄泉苑在一座山上,范围很大,分东南西北四堂,将雁落宫护在正中间。愿安是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