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路遇劫匪
听曹娴这么一说,迟椿大约也猜出那女子是谁了。
陆晚贤,算是迟奕的青梅竹马,也是和她一同长大的玩伴。
早些年陆家尚未衰败时,陆晚贤与迟奕也是门当户对,有两家长辈做主,定下姻亲,只待女方及笄男方及冠,就可喜结连理。
但也是在这期间,陆家出了事儿,家势也大不如前。
可迟家也并非落井下石之辈,迟奕与陆晚贤还两情相悦,所以并不打算取消两家的婚事。
陆家却在未曾告知迟家的情况下,寻了一夜里,连夜出京,不知去向。
当迟奕再到陆家探望陆晚贤时,早已人去楼空,独留一栋早已无人居住的陆宅在此。
迟骢叹息一声,只能将二人的婚事作罢,迟奕却不肯,言明已经和陆晚贤私定终生,此生非她不娶。
他不信陆晚贤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京都,陆家肯定有难言之隐,便四处寻找,打听消息。
却在三个月后收到陆晚贤的一封信。
信中说二人有缘无份,她已嫁作他人之妇,今生缘分已尽,便以此信,断却两人多年来的情分,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收到信后,迟奕在如意酒楼大醉三天,口里念念叨叨的都是陆晚贤的名字,可惜他所想的人,却不会再回来了。
青梅竹马的深情,未能成就一段佳话,无疾而终。
迟椿那时尚且年幼,不知情爱为何物,只觉得哥哥和陆姐姐之间的故事,感人肺腑,令人动容。
“原来如此。”
迟椿叹息,原来曹娴早就知道哥哥曾有过一个放在心尖的人。
“公主……”
曹娴垂眸笑笑:“就如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他却并不认识我一样。”
“他也不会知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那般喜欢他。”
迟椿动容,握上她的手,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也不敢轻易许诺。
“所以,迟姐姐,今晚的事儿就当作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迟哥哥好吗?”
“为何?既然你喜欢他,就该让他明白你的心意。”迟椿劝道。
曹娴抬头看着挂在夜空中弯弯的月牙儿,如她心上人的笑眼:“既然我喜欢他,他自然也可以喜欢别人,我不想我的喜欢成为他的负担,他依旧可以去爱他想爱的人。”
其实迟奕已经没有可以爱的人了。迟椿不忍心再说出,给曹娴虚无缥缈的希望。
临走前,迟椿大着胆子不顾尊卑的,揉了揉曹娴的头发。
会的,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曹娴一定会摆脱远嫁的结局,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第二日大清早,迟母就在迟府门前张罗着,为迟椿收拾些此次去康宁要带的东西。
家丁侍女们忙上忙下,往门口停放的三辆马车里添东西,不知道的人见了,以为迟府出了什么大事,要举家搬迁了。
迟椿来到门口时,身旁一个家丁正抱了三床绒毛毯子,从一边的空隙挤出去,正要往马车里塞,被她赶忙叫住。
“带这么多毯子做什么,累赘,放回去吧。”
迟母不依:“带上,这些都是你平日里用惯的面料,用上在你外祖父家才住得安稳。”
迟椿上前拉住母亲的手,一脸为难道:“只是出去一趟,小几个月就回来,又不是去逃难的。”
听罢,迟母抬手去点了女儿鼻尖一下,拗不过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祖父和父亲也都到门口来送她,嘱咐了些事儿,左右不过日常事宜。
要走前,迟奕才姗姗来迟。
迟椿本不欲理他,想让车夫驾车直接赶往城门去和外祖父会合。
没想他扒上马车车窗,递进来一样东西,迟椿有些犹豫地接过。
是一枚做工很粗糙地珠花,花心的珍珠堆积了一层污垢,有些泛黄,背面的花衬都褪了色,明显是很久都没擦拭过。
不可思议,亲妹妹远行,就送这玩意儿?亏他拿得出手。
迟椿一脸嫌弃的递还给他。
“想什么呢,”迟奕又再次塞给她,“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那还能给谁,外公?”迟椿调侃。
迟奕瞥她一眼:“胡说八道。”
然后换上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若你此番去康宁能见到‘她’,就把此物替我交还吧。”
“她?谁?”迟椿极恨这种有话不说清楚的,康宁人那么多,这个“他”谁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可时候不早了,迟父已经在催促,让迟奕快快松手放她离开。
迟奕果然听话的,松了手,马车离开前不忘告诉她:“帮哥这个忙。”
具体是什么忙啊,这玩意儿到底给谁?
迟椿从马车伸出头还想再问,可马车已经驶出去一大截,只有一家人站在门口送别。
迟椿无奈,只得挥挥手向他们告别,坐回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