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迟椿皱眉:“那为何要去北镇抚司?”
曹娴拍手一笑:“当然是去等人啦!岑哥哥如果被释放,肯定第一时间就回北镇抚司!”
“……”小姑娘的心思很单纯,是她多想了。
最后她还是在公主的帮助下,拿到了出入的令牌,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上次来的时候,两旁的锦衣卫威严耸立,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
虽然今日也没区别。
不过好在这次她拿到了令牌,大摇大摆走的大门。
迟椿没细问曹娴的令牌从何而来,只是告知她用后记得归还就好。
奇怪的是,里边的锦衣卫看到她挺客气,和外边那几个对比可明显。
或许是面相凶的守门,比较有威慑力?
她说明来意后,居然也没人怀疑什么的,直接由一个锦衣卫领着她到了岑故平日办工休息的房室,推门而入后,让她稍作等待。
难道不应该是告知她岑故不在,打发她原路返回,或者改日再来?
也不知他们怎么想,可能是看到令牌不敢忤逆。
不过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迟椿在房子里踱步,四处参观。
屋子里的格局雅致,木雕书架上各式各样的书籍摆放整齐,笔架子上悬挂的毛笔皆为紫毫,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收拾的干净,四周角凳上摆了几盆花草,生机勃勃,看来是常常有人打理。
没想到他一个武将,平日里处理公务的屋子装扮的倒像个文人。
一阵风吹过,架子左侧的几张白色宣纸被吹的哗啦啦作响,飘落了几张。
迟椿走过去,弯腰拾起,再拿起书架上剩下的一摞,想为他整理。刚拿起,发现后边墙上居然有个暗格。
迟椿深知随意翻动别人的东西不好,她也没打算去开那个暗格,只是那暗格可能是年久失修,她才轻轻一碰就弹出来。
里边是册画本子一般大小的书,好奇心作祟,迟椿伸手轻轻将它拿出,翻到正面看清书本名字。
《春宫三十二式》。
随意翻看两页,里边的各种图令人脸红心跳,血脉喷张。
虽说这方面,她并非毫无涉猎,但是在别人房中看到,还是尴尬不已,仿佛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在看什么?”
声音从背后低低传来,迟椿被吓得一个激灵。
近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总会一惊一乍,大概是心虚。
迟椿抚着胸口顺气,惊魂未定:“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岑故勾起单边笑意,负手看着迟椿:“是你看的太专注,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看清背后的人,迟椿一喜又一慌张。
还没等她问询,更尴尬的事情就摆在两人面前。
迟椿顺着岑故的目光,发现定格在了捂住胸口右手中的那本书上。
脸皮厚归脸皮厚,可她现在也终归是个黄花大姑娘。
僵硬着手把书递到岑故面前:“那个,这是你的?”
岑故没伸手去接,目光从书本转到迟椿脸上。
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似乎要将对方看穿,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迟椿勉强扯出一个笑:“哈哈,大人好雅兴,哈哈哈。”
对方仍旧是无动于衷,迟椿奇怪,难道对这本书上的玩意儿岑故就一点没觉得不妥?
难道……
迟椿眼睛轱辘一转,看这种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满足男性某方面的自信,恍然大悟。
“这系列的书,我在家兄枕头底下也看到过,不过还是大人历害,这本竟然是金边典藏版!佩服佩服。”
岑故突然伸手,按住迟椿的肩膀,将她抵在书架上,凝视着她。
“书确实是金边典藏版,但不是我的。”
呃……
是谁的不重要,迟椿只想赶快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
“嘶,大人,你碰到我伤口了。”迟椿佯装痛苦模样。
岑故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他收回手询问:“伤口还没痊愈?”
其实伤口早结了痂,昨日痂全部脱落,新生出的地方粉粉嫩嫩,有些痒可早就不疼了。
趁岑故松手之际,她迈着步子,轻快从他身前闪到一旁:“骗你的,早不疼了。”
岑故露出无奈的神情,转身走向桌案前走去,看来是欲处理些公务。
迟椿跟到他身侧,顺溜的马屁脱口而出:“恭喜大人,贺喜大人,那么快就官复原职,重掌北镇抚司,看来这次革职入诏狱,是有惊无险了。”
“消息还挺灵通。”
“那是,和大人有关的,我都是十二分上心!”迟椿得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岑故顿了下:“不过,谁告诉你我官复原职了?”
“啊,啊?”迟椿摸不着头脑:“难道,没有吗?”
他从桌下花筒里取出一卷画,平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