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以为他就这么一说,谁知道简陋的屋子第二天真的装饰起喜庆的模样。
就连篱笆上都装饰了红色的风车,风一吹就悠悠地转。
“虽然我一贫如洗,也不能亏待了你。”
楚天阔握住她的手:“乖,等我回家。”
姜渺羞涩地点点头,心中狂喜——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按照这个发展,先感动他,再慢慢感化,以后甚至可以用情来绑架他…拿捏住恶魂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心情大好,走出去伸了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此时的姜渺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集市上,楚天阔买了红布和丝线,他要亲手为自己的新娘绣盖头。
西洲有一个不成文的风俗,新郎亲手绣的盖头,能寓意两人天长地久,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哟,不偷不抢,居然来买东西,真是罕见啊楚天阔。”
几个衣着光鲜的人拦住了他。
他们都是正统得道高人的凡胎,心高气傲,一向看不起楚天阔这种用特殊手段强行脱去凡胎的人。再加上恶魂确实作恶多端,一直是他们的眼中钉,rou中刺。
“让开。”
他今日有事,懒得多费口舌。
“呵呵,拿着红布该不会是要娶亲吧。”
“恐怕只有那个瞎了眼的外来女子看得上你。”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那个女子另有所图。”为首一人挖苦道,“毕竟楚兄可是一个被自己本体狠心舍弃的恶魂,可以说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姜渺煮好饭,像往常一样等着。
楚天阔回来了,神色有些古怪,他把红布放一旁,一言不发。
知道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姜渺吃饭的时候格外小心。
收拾完碗筷,他拉住她的手,神色认真:“咱们快成亲了,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姜渺点点头。
“我是本体强行用异法剥离的恶魂,与这里其他正常修道自然脱去rou体凡胎之人不同。”
姜渺心想,这我早就知道了。她柔声道,“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楚天阔却没有被她轻易糊弄过去,“看着我的眼睛。”
他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胸口,“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说实话。”
他的神情过于严肃,姜渺不禁有一丝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此时此刻这种送分题,怎能临阵退缩,自己先没了底气。
她看着师尊的脸,十分真心三分柔情蜜意,“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初见她便动了心,或许是见色起意,或许是出于对强者的仰慕崇拜,在后来成为师徒后朝夕相处中更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姜渺干了一件她想了很久的事情,主动吻上师尊的唇角,浅尝辄止,她毕竟还是有一丝敬畏之心。眼前的男人是师尊,但又不是她喜欢的那个师尊,所以她不敢逾矩。
楚天阔却没有被她的糖衣炮弹所迷惑,勾起下巴,“你说的是实话吗。”
话音刚落,他的脸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依旧英俊帅气,却与师尊本体的面容相差甚远。
陌生的俊脸一步步逼近,眼看着就要亲上来,姜渺下意识地闪避。而这都落入楚天阔眼里,他脸色一黑,怒意爬上脸庞。
“果然露馅了,你喜欢的明明是这张脸,”
他怒极反笑,手上力道加重,姜渺这才发现他的力气这般大。心思被戳破,她有些心虚,一时竟编不出什么理由来圆谎。
楚天阔又变回自己原来的脸,只是rou眼可见的怒意让姜渺有些心慌。
他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再质问,像一个看透她卑劣把戏的人,毫无感情地冷眼将她压在身下。
裂帛的声音触目惊心,姜渺胸前一凉,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身体,终于意识到震怒之下他要做些什么。
可为时已晚,他的力气很大,甚至还有灵力在身,她根本无力抗衡,更挣扎不开。
“放开我,你疯了。”
姜渺扭动着身体叫嚷,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堵住,分魂红着眼睛,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动作粗野而霸道,狂风骤雨般侵入她的唇舌,贪婪地擢取她的柔软甜蜜。
楚天阔的分魂本就是他身上所有为人时的负面人格,再加上俗欲还在,又带着对本体的仇恨被压抑已久,一旦找到释放口就会如同被放出笼子的恶魔,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姜渺意识的太晚了。
她曾幻想过多次和师尊的旖旎春梦,却怎么也没想到,与师尊的亲密接触居然发生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被他的邪恶分魂所强迫。
姜渺知道,自己的身体干干净净保存在魔界冰棺之中,就算自己在西州偷吃禁果,也不会影响她身子半分,甚至连守宫砂也不会消失(假如她有的话)。
可被侵入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会深深的烙印在她心上,记得所有细节,成为记忆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