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醒了但没完全醒。
她的意识半醒,身体还昏迷在海滩上,动弹不得。
幸亏这里大多是得道大佬的rou体凡胎,对她这个不速之客虽心生好奇,但不会趁人之危。
她刚舒了一口气,身体突然被人抱起。她警惕起来,努力试图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一个人影逼近。
“唔…”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并非浅尝辄止,表面上是在人工呼吸,实则偷香窃玉,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姜渺怒火中烧,这具身体并非她的本体rou身,但意识和知觉却是真真切切的,她被人耍流氓了!还是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等她醒来,一定要灭了这个登徒子,将他挫骨扬灰!
沙子与木板摩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登徒子把她放在木板上拖走了。
姜渺没时间生气,闭目酝酿着凝神聚气。虽有法宝护身,但弱水的侵蚀性太强大,她需要时间才能慢慢让神识完全归体。
热汤一勺一勺往嘴里喂,她含恨喝下——一旦有抗拒,汤水喂不进去,那登徒子就会用嘴喂给她。
本以为乖乖喝完汤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魔爪又伸了过来,开始扒起她身上shi漉漉的衣服。
姜渺怒了,正准备召唤系统,却感觉到登徒子的动作有些笨拙,也在有意避开她裸露的皮肤,扒完之后便将她丢进木桶里。
热水没过身体,顿时骨软筋麻,疲惫尽消。登徒子甚至还极为细心地,将她的头发挽了起来。
但是姜渺可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打动,她能感觉到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正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的裸体。
她强忍怒意,终于等到神识归体,睁眼时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姜渺顾不上穿衣服,飞身冲向睡着的登徒子,扼住了他的喉咙,只消一个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男人却突然醒了,又或者他本来就是在装睡。
他抬起头,脸因为呼吸受阻涨的通红,可那双眼睛却深如幽谭,波澜不惊,反而是姜渺慌乱起来,“师尊…”
尽管眼前的男人一身粗布麻衣,可那张脸,那古井般幽深的瞳眸,正是她此行的目的。
翌日,姜渺被赶了出去。
“姑娘既然醒了,舍下贫寒,实在招待不起。”他关上木篱笆的栏门,又颇为记仇地摸了摸脖子:“更何况,我还想多活几天。”
姜渺哪里肯走,挤出几滴情真意切的眼泪,就差跪下抱大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左右。”
楚天阔置若罔闻,向屋子走去。
姜渺跳起来,“我可以不吃饭,我超能干活儿的!”
既然找到了目标,姜渺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她开始蹲守在师尊家,在他出门的时候悄悄跟在身后,在他回家前进去打扫,做饭,洗衣……简直变成了纯纯的田螺姑娘。
过的倒是充实,但算不上快乐。因为她每一天都在被这个男人刷新认知——尽管和师尊有同一副皮囊,他却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下流,贪婪,懒惰,嫉妒,小肚鸡肠……
即使是恶魂,也不应该有这么多毛病吧?这里的其他人也都挺正常,甚至堪称和睦,只有当他出现时,当真是鸡厌狗嫌,遭人鄙夷。
姜渺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通怎样才能感化这个恶魂,把它收回师尊体内又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可她需要它的七情六欲,只有这样才能让师尊变回一个完整的正常人。
当田螺姑娘的第七天,楚天阔提前回来了。
“居然是你?我还以为是暗恋我的齐寡妇呢。”
他粗野地吐了口唾沫,那张脸令她着迷同时又面目可憎。
“你救了我,我说过要当牛做马服侍左右。”
“呵呵,我不缺牛也不缺马。”男人突然靠近,语气变得暧昧起来,“我缺一个暖床的婆娘。”
“如果你需要的话……”
姜渺神色自若,脱下外衫。
楚天阔眼神中浮现起一丝厌恶,像是想起了什么。
“滚,缺男人疼了就去卖,老子才看不上你这种黄毛丫头,又干又瘦抱着都嫌硌得慌。”
他说了一通粗言秽语,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以后不准再来,老子看见你这种婊子就恶心!”
姜渺一点没生气,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老老实实离开还不忘带上篱笆门。
不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得避开他,被顶着师尊脸的泼皮骂一顿,那滋味也不好受。
姜渺依然尽心尽力Cao劳关心他的生活起居。只是会提前收拾好,决不被他回来碰见。
有一天,过了很久都不见他回来。
她有点担忧,到了集市去寻,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正对一个人拳打脚踢。
姜渺扑上去护住他,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她不会受伤,但感觉到了疼。还有周围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