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我投胎之前,真的能跟静宜再见一面,聊聊天吗?不会吓到她吗?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吗?”
龚杍看向了马文文,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马静家突然间就握紧了龚杍的手。
虽然她的眼神还是十分茫然空洞,但是一闪而过,却是那内心深处唯一的亲情温暖。
“会好的。”
龚杍反握住了她的手。
……
定的航班是晚上的票,他们在机场附近就先去找了一家餐馆,定了包间吃饭。
吃饭的时候,景薄就开始感觉到人不舒服了,头疼,心跳得快。
他抿着唇,看向了龚杍,她最近烦心事那么多,他不能再让让她添麻烦了,想想也许是感冒了,于是压下了不适,直到上了飞机,症状终于越来越严重。
龚杍起初心思放在马静宜身上,景薄又掩饰得好,直到她发现他神色厌厌地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她才发现他不对劲。
“怎么了?”
“生病了。”生病的景薄,看起来就又有了生魂时的那一种无辜可怜的劲儿了,眼皮半掀,神色焉焉,嘴唇此时红得有些过份,脸上也有些不寻常的燥红。
龚杍伸手捂了一下他的额头,眉头皱起:“你发烧了!”
“上飞机后就烧起来了,你不用担心,我多喝点水就行。”景薄声音沙哑,有些无力,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生病哪里是多喝水就会好呢!”
“就一个小时的航程,没事,下飞机了我去医院开点药吃。”
龚杍点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他面色chao红,此时闭着眼睛,看起来人特别累。
心里有些疑虑。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而且上飞机前看着Jing神状态还挺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虚成这般?
两人的座位是连着的,中间隔了一条小道,她有些不放心,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女子的手干净,微凉,手心并不细滑,但是却还是让他的心底,荡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他掀起了眼帘,悄悄地看向了她。
正好就对上了少女那双带着思虑的眸子,偷窃被人撞个正着,景薄不自觉地慌了一下,可是再一细看,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多Cao心了。
面前的少女,根本就没有觉得他这个眼神有什么问题,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的眼神。
景薄内心一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心,好累。
“你先休息吧,我会守着你的。”
龚杍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景薄‘别样’的眼神。
她只是觉得他现在病得十分蹊跷,只恐这跟他身体被养灵有关。
所以她只能握着他的手,只要发现他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她才能及时救他。
“嗯。”景薄应了一声,他确实觉得特别特别累,闭上了眼睛,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飞机落地后,还是龚杍把他叫醒。
“怎么样了?”
景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此时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似乎特别疲累,张口,声音沙哑。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几天没喝水,干渴得难受。
他抬起头,拿起面前的矿泉水想喝一口,但是全身虚乏无力,双手软而无力,拧了半天,竟是没把盖子拧开。
“我来。”龚杍拿过了他手里的矿泉水,轻轻一拧,打开,然后递给了他。
景薄接过了矿泉水,什么也没有说,只猛喝了一瓶,终于是解了渴。
只是身体依旧疲累又虚软。
“你感觉怎么样?”见他喝完了水,龚杍这才问道。
“好一些了,让保镖过来扶我吧,我怕是自己走不动。”景薄苦笑,他也不想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显得这么无用。
但是他觉得自己此刻连站起来都费力,就不想再逞这个强了。
再一想,他生魂那会儿,什么乖蠢样她都见过了,也不差这么一回了。
龚杍点头,先站了起来。
空乘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他的不适,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景薄婉拒了对方的善意,被两名从经济舱过来的保镖给扶着下了飞机。
助理已经开了车在机场候着,才下了飞机,就接了他们。
景薄的状态日眼可见地变差,上了车后,人就昏睡了过去。
林扬是景薄的特别助理,他从进景泰后就听命于景老爷子和景薄。
这一次景少醒过来,他也是听闻了整个过程,再加上景少特意交代过他,让他万事都听龚杍的,所以这个时候,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问龚杍:“龚观主,我们去哪家医院呢?”
“直接回青云观。”
“回青云观?”林扬愣了一下,看向了昏睡的景少。
龚杍简单地说了一句:“他不是简单的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