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李望了,不说话,继续敲门。
焱儿又说:我不会见你的,我已经三天没洗脚了,你一进来我就熏死你。
杨序乐了,说:你闻到香味了吗?这是月光,我拿它给你洗脚。
门立刻打开,焱儿呆呆看着杨序,一吓扑到他怀里哭着说:序序!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杨序抚摸她的头发,说:怎么会呢,我不是完好无损地来了么。
焱儿看着他说:序序,你变了。
杨序说:我没变呀。
焱儿说:变了,你的头变大了。
杨序摸着脑袋上的包,笑着说: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进来看你,所以把头想大了。
焱儿说:幸好你来了。听姐妹们说,韩妈妈被杀了,一笑楼要被炸掉,我们都要被卖到外国去做人rou包子,这都是望望他爹的主意,是真的吗?
杨序一身冷汗,想这个消息大概经过了太多女人的嘴,已经失真,说:不会的,不会把你们做包子。
焱儿止住哭,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我们不会被做成包子。
杨序点点头,叹口气说:是的,不过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焱儿一听,接着哭道:那一定是做饺子了,还不是一样!
杨序说:不是不是,我只是听说要把你们弄到中东去。
焱儿哭得更加厉害:中东在哪里?是外国吗?把我们弄到那里去干什么!是不是做比萨!
杨序赶紧安慰:不是不是,不是比萨。
焱儿说:不是比萨,就一定是汉堡包了!我不要!
杨序很崩溃:你不要犟好不好!又没说要杀你们,只是把你们卖给别人。
焱儿说:卖给别人干什么?
杨序说:当老婆呀,我听说那边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政府正在四处给老百姓进口老婆。
焱儿害怕地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长什么样子?
杨序说:好象那里的人都很黑,大胡子,就跟李望差不多。
杨序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比拟物。
焱儿说:我不要!都那么丑!
杨序不禁有些惊讶,虽然从客观上说李望绝对是个丑人,但这个词从焱儿口中说出,不免出乎他的意料,于是问道:李望丑吗?
焱儿说:丑,真的丑。不过他一直对我很好,我觉得或许是他的心太热了,把他的脸都烧焦了,所以成了那个样子。
杨序不禁想到了牡丹,那个为了自己把心点燃烧焦了面目的女人,想到她正在黑暗中痴痴地等着自己,觉得心里有点苦涩,抱紧焱儿的双手也不由松开了一些。
焱儿抬头问:序序,你怎么了?
杨序说:没什么。
焱儿说;你哭了。
杨序一个深深的呼吸,说:没有啊。
焱儿说:你真的哭了,我感觉到了,为什么呢。
杨序说;我只觉得我们都太小了,敌不过好多事情。
焱儿点点头,抱紧他说:是,我们都小,好多事情不如所想。我每天都在这里盼望望来,他说过他会常常来的,却很久都没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杨序说:我也不知道,李望像是消失了一样,楼下全是诗会的人。
五月花开尽珞城(34)
焱儿突然松开他,惊奇地说:望望不见了?我只听姐妹们说是珞北王派过来的人围住了我们,还说过两天把我们抓走,再炸掉一笑楼,为什么是诗会的人呢?望望又到哪里去了?
杨序说:我也挺迷糊的,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连李望都被排在局外。
焱儿说:我还以为是望望不要我了呢。难道是诗会的人不让望望来看我?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小王爷呀!
同样迷惑的杨序突然想起了上次受伤的事,大悟,忙问:焱儿,上次你被绑是怎么回事!
焱儿也猛然惊醒:啊!作者只顾让我们煽情,把这事搞忘了……
她又突然抱住杨序,哭着说;序序!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打死了!
杨序说:他们是些什么人?
焱儿说:不知道,他们都穿迷彩服,戴头套,可能是恐怖分子。
杨序说:他们绑你做什么?
焱儿似乎想着还有点心有余悸,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绑了我,正准备把我带走,听到了你的脚步声,他们就躲在幔帐后面等你进来,然后用花瓶打倒了你,再用凳子砸你,你真坚强,一声都没叫。
焱儿说着,用一种拜倒的目光看着杨序。
杨序很崩溃,说:我都晕过去了,还叫什么叫,后来呢。
焱儿说:后来他们打你打上瘾了,忘了我还在屋里,所以继续打你。再然后望望突然来了,就跟他们对打,他还扯掉了一个人的头套,他看着那个人仿佛很惊奇,停下手,他们就跑掉了。然后望望叫他的手下把你抬出去了,我说你是来救我的,求他不要打你,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