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说:回去是回去,可我又该怎么找线索呢,画的另一个出处就是焱儿,她又对李望最了解。可是,我见不到她。
不知是吉拉诺被吓晕了还是怎么的,脱口而出:见得到见得到!我能让你去见她!
杨序说:切!我凭什么相信你。
吉拉诺都快哭出来了:阿序!我们真能进一笑楼!我们去加入诗会!诗会的集会地就是一笑楼!我们不是就能混进去了么!
杨序说:真的?
吉拉诺说:骗你是孙子!如果你见不到她,我就杀进去把她给你抢出来!
……
画院里,吉拉诺喝了碗姜汤压惊,两个人开始讨论加入诗会的事情。吉拉诺先给杨序讲了诗会的情况:诗会分为四个堂,每个堂一个堂主,这些堂口都是以堂主的某一身体特点命名的,所以就有了六指堂,独眼堂,塌鼻堂和仙气堂。
杨序说:仙气是个什么身体特点?
吉拉诺说:仙气堂的堂主叫高成竟,他从小就有疝气,但这个特点太过隐私,拿出来做堂口名字伤大雅,所以把它改了一下叫仙气堂,诗会里就数仙气堂的势力最大,所以高成竟实质上就是的诗会老大。我听说这个人还不错,对兄弟爱护有加,不如我们就去投奔他吧。
杨序说:为了见到焱儿,投奔谁都无所谓。
吉拉诺说: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她呵,与其说你是去找线索不如说是为了见她。哎!满院落花帘落不倦,断肠芳草远呐……
杨序见吉拉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默不作声。
吉拉诺说:不过你要知道现在诗会词会屡屡械斗,你要想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是否值得。
杨序说:阿诺,你也知道,自从我来到珞城,就像一条鱼游进了汪洋中,没有方向,只有她能让我每晚的梦境不再空虚,既然上天安排我们相遇了,它为什么不能再满足我再见她一次的小小愿望呢。
吉拉诺拍拍他,说:好兄弟,我理解你,即使我把这条命搭给诗会都要保证你安全地见到她。
杨序很感动,握住吉拉诺的手说:你一直都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转机的人,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只是,我们走了,刚哥怎么办。
吉拉诺说:一想到他我的心就愧疚,所以我想等他能下地了我们再去入会。我们走了,也好让他一个人消消火。他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会明白你的心思的。
杨序点点头。
珞城四月末,艳阳与氤氲交错,却没有雨天,这属于西北方典型的变态天气。在这样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候里,连珞城河都接近干涸。广大市民认为干了也好,等河水彻底干了后好将河底淤泥淘一遍,以达到治水污染和大气污染的双重目的,所以大家日夜盼望河水枯竭。但这个过程是相当痛苦的,艳阳当空,污水噼里啪啦往空中蒸腾,风一吹更是恶臭无法抵挡。在这种每天一小臭十天一大臭的环境影响下,渐渐地,一代一代的珞城人的鼻子向着越来越耐臭的方向进化,他们对对臭味的理解也上升到很高的层次,这也使得珞城人做臭豆腐的工艺与日俱增,几乎抵达了“臭”的极限,臭豆腐也逐渐成为珞城的地方特产。据说在很多年以后,一个慕名到珞城买臭豆腐的人被熏倒在了城外十里远的地方。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现在,不禁有人要怀疑那个被熏翻的人是不是珞城政府找的托儿,那又是不是一场珞城人的自我炒作。但由于“炒作”这个词在当时还没出现,所以珞城臭豆腐的品牌感召力在一时间被大大提升,接着,它以一股不可抵挡之势席卷全国,并掀起了一阵“珞食文化”的热浪,“珞城臭豆腐”也在转眼间成了全国最有炙手可热的小吃品牌。
当然,品牌一出来冒牌也出来了。于是珞城政府决定在全国范围开展轰轰烈烈的打假行动,四处收缴假冒的臭豆腐,并于每年的三月十五号在珞城广场当众销毁。这个日子也由此被人们铭记,成为现在三幺五的起源。
写了这么多题外话,总要表达点东西:几年前当我来到成都上学走在府南河边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在这样一条母亲河的熏陶下成长将来我的鼻子也会不会变成一个摆设。也是因为有了那段思考,也才有了以上这段小小的文字。我想要表达什么大家都应该很清楚了,在此不必解释,也不必再呼吁。
五月花开尽珞城(22)
我们还是说正题。
这一天正是氤氲的一天,令人呼吸不畅。天气不好并不能说明日子就不好,但这一天对于杨序来说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因为他在出门后的一刻钟内连续踩上了三泡狗屎。俗话说:黄狗粪,坨坨金。这不过是人们在踩到狗屎时的自我安慰。我觉得这句话本来就有问题,因为它只是将黄色的狗屎定义为黄金,有很大的局限性,而杨序踩到的都是黑色的,黄色的是金,黑色的是什么呢?不是银不是铜就只能是煤(霉)了。
哇噻!你真的小心一点!吉拉诺不停地提醒他说:幸好刚才踩到的都是干的,要是再踩上稀的,不摔死才怪!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踩,两个人赶到城南诗会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