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说:我的确是个丫头,至于人家嘛,不知公子可记得“焱红五月处处开”。
杨序大惊,语无lun次:你是焱儿!呀!的丫头!
彩萍说:不错。
杨序说:为何我在一笑楼没有见过你呢。
彩萍笑着说:我是配角,既然作者没有安排我出场,怎么好意思打搅你和小姐呢。
杨序叹息说:我这下恐怕再也见不到焱儿了。
彩萍说:今天小王爷去了一笑楼,他跟小姐说了你的事,所以小姐吩咐我送药过来,还有一封信要交给杨公子。
说完,她将手里的包交给杨序。
彩萍接着说:小姐很留恋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她说那是她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一天,她还叫杨公子多保重。
杨序说:至少她还记得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彩萍点点头,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终究没开口,缓步出了画院,消失在落日余晖中。
杨序和吉拉诺来到司马刚的房间,将彩萍送来的包裹打开,看到一个信封和一个药盒子,盒上写着:××白药气雾剂。再打开盒子,出现两个小瓶子,一个上面写着:红药即刻镇痛,另一个写:白药强效疗伤。
杨序对吉拉诺说:照着用吧。
说完拿着信出门去。
此刻的月亮已经开始了一夜新的旅程。杨序依在柱子上打开信封,一张轻柔的白绢从里面滑落。杨序将它展开,一行行纤秀的字迹在月光下变成了枫红的颜色:
序序:
展信佳。
自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不能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们相遇。
我很怀念我们在一起度过的一日一夜,至今在我心里它就像一年那样长。我从小在封闭中长大,除了阿爸和望望,你是我遇到的并给我深刻记忆的第三个男人。望望今天都给我说了你的事,我很后悔,后悔在你的画上乱添了几个字,所以一定替我向你的朋友道歉。
记得我曾给你说过我名字里的第三个男人吗,他是个大英雄,会给我自由。其实,在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你就是这个人。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是他,你也不能给我自由,但我总愿意把你想作他。你知道吗,望望今天来对我特别的好,跟我讲了很多外面的事,还说以后会经常来看我,陪我说话,他好象变了很多,我真的好高兴。
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你,想起了在那个夜里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还记得那句话么,你肯定记得,但读者可能不记得了,我顺便复述一下,你说无论你是不是那个能给我自由的人,你都会把自己当成是他。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好感动,我觉得,你是一个会为别人制造幸福的人,只是上天没有给我们的生命安排太多的交集,也没有安排我接受你给予的幸福的机会。也许就如你说的那样吧,我们都好小,所有人都很小,无法抗拒很多东西。
不知为什么,自从你来过之后,我再也不会去想我名字里的第三个人。我想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这个人定型得太过理想化,也许,他真的就是你这样,并不是一个大英雄,但是一个可以相信和托付的人,所以我觉得在我未来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人出现,所以我想把我这辈子一个最大的愿望交给你:
我阿妈刚刚生下我,就应聘去了王府做望望的nai妈,后来也一直在王府做事,她待望望如同亲生。直到后来她和阿爸的关系被发现了,阿爸被迫离开,我被关到一笑楼,从那以后她就病倒在王府,我也只是在她临死时候见过她一面,她说望望已经答应她无论以后我在什么地方他都要照顾我。然后她交给我这张绢巾,她说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关于望望的秘密,叫我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望望,如果这张绢巾里真有秘密的话,将来交给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如果这个人是有缘人,上天会安排他去揭开这个秘密。在你眼里我一定只是个疯疯癫癫的小孩子,但你并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我感到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也是可以托付的人,所以我把它交给你,让你去替我为阿妈了这个心愿。我想,把信写在这张绢画上,只要你记得我,就不会将它丢弃,那么阿妈和我寄在你身上的希望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从望望的话中我感觉到,我们这一辈子都可能再也不能相见。如果这里面真有秘密,而且你解开了它,也不必让我知道,因为秘密对于我来说是其次,只要阿妈的心愿了了我的心愿也便了了。望望对我很好,他真的就像一个温柔的月亮,我离不开他,他也忘不了我,这样的生活,已能让我满足,我不需要别的什么,唯一需要的,也许就是能留在你记忆里。
好了,上面太过罗嗦,篇幅不够了。在此尽笔。
枫红色的焱儿
杨序读完,将绢巾放入怀中,心绪不能平静,酸楚从眼鼻中齐齐涌出,仰天长呼:酒!我要酒!
细心的读者能够发现:“酒”这个东西作为作为独立的道具在本文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表明有一种伤怀情绪已尽极至。杨序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