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冲动产生的激情。
不过,也是因为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我才确认原来我是喜欢雄性生命动物的。只是,我真的能对其他动物产生感情吗?我的房门被敲了几下,我猜是春雄。
「进来吧。」我关掉手机,顺便整理一下电脑上的档案。「还顺利吗?」确认没有新的讯息之後我关掉电脑,春雄小幅度的摆动着尾巴走了过来。
「想不到还满顺利的。」他将大大的脑袋靠上我的肩膀,好像有些疲惫。「我问了他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他从差点吃了母亲的那个晚上开始说起。羊驼提姆的食杀,路易伯伯第一次把手插进他嘴里,花园里尴尬的相遇,在舞台上和孟加拉虎大打出手,他握住路易伯伯对伸出的手站了起来,第一次在黑市中被肉的气味薰到昏倒,和刚兵先生的相遇,准备陨石季时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差点被当成痴汉在地铁里拉着母亲奔跑着,到最後狮子组绑走母亲,他和刚兵先生一起闯入狮子组将母亲救了出来,还有那个只属於他们的点灯仪式。」大部分我都听父亲说过,所以我大概知道春雄在说什麽。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食杀案的後续,我都怀疑他是不小心忘记提姆了。不过某兽看起来也还有事情要处理,或许之後还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继续聊,目前这样我至少了解了一些事情。」春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了末端卷起来的粉红色舌头和大大的白色犬齿。
「我鼻子也不太舒服,想要先休息了。」气温已经降到他会不舒服的程度了吗?刚刚太沉浸在回忆里都没注意到。春雄转身准备离开,我拉住了他的尾巴末梢。
「留下来。」他转过身,好像没有准备好会听到这个要求一样,有一点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他对上我的视线,我在他黑黑的眼睛上看见自己的倒影,显露出了一点点的寂寞,但应该是只有我自己能够分辨出来的程度。他闭上了眼睛,朝我吻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坚硬的犬齿。
「不是我想要抱怨,但是你在干嘛?」过了一段时间以後,春雄退了回去。
「我只是想试试看,到底是什麽感觉。」他的耳朵垂了下来,移开视线。
「所以呢,有什麽感觉吗?」我擦了擦嘴巴,有一点湿湿的。
「没有,完全没有。」我想也是。
我设定好闹钟,将窗帘放下,并且设定中央空调,调整湿度。春雄只要一点点光就会睡不着,或是醒过来。作为有黑暗视觉的动物我可能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感觉。
「过来。」我抓住春雄,让他趴在我的胸口上。
「星风我这样睡不着啦。」而且他也只有躺平的姿势是睡得着的,更别提我光是翻个身就能吵醒他,真不是普通的难搞。
「等我睡着了你再躺回去。」我搔搔他的耳朵,春雄发出满意的声音,没有再抱怨。一边闻着春雄的味道,我一边想着春太郎。是的,气味真的不一样,但我说不上来是什麽不一样。
就这样让春太郎跑出去真的没问题吗,上一次注意到他有类似的状态好像是刚住进鹿角大宅,转学到附近国小的时候。虽然连牙齿都还没有换完,最後却让班上的雄性动物全部进了医院,真不知道打算挑春太郎欺负的动物们,是有多无法分辨危险的掠食者是长什麽样子的。
那事情应该是父亲摆平的吧,我还依稀记得他和叔叔争执了一个晚上该怎麽处理。因为毕竟构成自我防卫要件,虽然明显过当,但是在父亲的介入之下,最终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春太郎就此成为校方最头痛的问题。
我也从来没有问过春太郎那天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国小学生之间居然能满足自我防卫的条件,实在有一点点难想像。但其实也没有那麽难,恶意这种东西又不是需要年龄限制考照的。
但是春雄说得也没错,刚刚的情况,能放倒春太郎的大概就只有叔叔了,我也不想看到事情变成那样。与其在这里想着这些没用的事情,不如还是之後去和他好好谈谈比较重要。我是不是把最近尝试同理别的动物的额度都用光了呢,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会随时间补充的那种,还是需要以特定方式产生?不论是哪种,应该都能让我的研究有更多的进展。
毛茸茸的春雄,全身纯白的毛发,没有一丝的杂色。我轻轻的抚摸着,他背上柔顺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