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次。
儿子一哭,他正好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立刻就将人抱起来了,嗓音温柔的哄道:“够不到老虎枕就哭啊,爹爹拿给你啊。”
说着,拿起老虎枕来逗傅湛玩,一副根本没注意到江氏她们进门的样子。
远远看去,场面十分和谐美好。
江氏和茯苓相视一笑,不禁欣慰的点了点头。
段音离在旁边心虚的收回视线,心说要是让她给傅云墨和傅湛的这出相处大戏起个名字的话,大概会叫“我和我的绿茶父亲”。
或者也可以叫,“我的爹爹是一朵盛世大白莲”。
想到这些,段音离就忍不住开始期待自家儿子长大了。
她有预感,这出戏一定会越来越Jing彩的。
不过段音离万万没有想到,在傅湛和傅云墨之间的父子大戏拉开序幕之前,竟然先是他们之间的母子大戏上演了。
起因是傅湛开始学走路的时候。
若是赶上谢家爹娘和段家爹娘在,那绝对是呼啦啦的一大圈人围着孩子,腿刚一弯就将人抱起来了,生怕磕了碰了。
但这要是换了段音离自己哄孩子,那场面就冷清多了。
她也全程陪着,也仔细看着,傅湛若是向前倒,她会及时将人扶住,可傅湛若是向后坐,她就将手虚虚圈着以防他磕到头,但并不会阻止他摔个小屁墩儿。
儿子摔了,她第一件事做的不是扶他起来,而是笑。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傅湛见她笑,也不哭,也跟着笑。
然后她才气势恢宏的开口道:“宝宝,站起来!”
傅湛立刻就撅着小屁股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像个小木偶似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渐渐地,太子府内外都不乏有人说:“都说慈母多败儿,太子妃为了教育好皇太孙真是不容易啊,心疼的都哭了。”
段音离:“?”
有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
景文二十五年。
整整一年的时间,景文帝在宫中待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一个月。
朝臣再次蠢蠢欲动。
太子殿下依旧不肯开口让陛下退位,自己登基为帝。
景文帝听鄂清说起近来朝中的动向,目露深思,忽然觉得手里的糖葫芦不香了。
*
这一年,皇太孙开始说话了。
吐字发音还不是很标准。
段音离和符笑她们约着出去玩了,又是傅云墨留在家里带孩子。
父子二人一个在榻这头,一个在榻那头,你看你的书,我撕我的纸,倒也相安无事。
忽然,“噗儿”地一声,打破了父子二人之间的宁静。
傅云墨掀了掀眼皮扫了傅湛一眼,没吭声。
傅湛也看了他一眼,呆呆萌萌的。
又隔了一会儿,又是“噗儿”地一声。
傅云墨拿书左右扇了扇,眸色淡淡:“已经第二个了,适可而止啊。”
傅湛自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往自己四周撒摸了两圈,似是在找那道声音的来源。
正找着呢,又是不容忽视的一道屁声。
不巧,正好傅湛这会儿的姿势是跪行的姿势,他似乎感觉到了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于是就开始转圈找。
傅云墨失笑:“古有人刻舟求剑,你转圈找屁,真能耐。”
找了一圈,小家伙自然没能找到。
最后他不知怎么就将视线落到了傅云墨的身上,忽然说:“臭臭。”
傅云墨撂下书,一板正经的同他掰扯:“你才臭呢,屁是你放的。”
也不知这孩子是听懂了还是为何,竟急冲冲的朝他爬了过来,搁下手拍了拍他:“爹爹,臭臭。”
“你臭,我是香的,阿离都说我身上是香的。”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拿手拍了拍傅湛的小屁股:“是你自己放的臭屁,你赖谁呢?”
傅湛的小手也尝试着往后划拉了一下,不过他肢体不协调,没能像傅云墨那样碰的正正好好,但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然后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将摸完自己屁股的手忽然照着傅云墨的嘴巴拍了一下。
拍完还“咯咯”笑了两声。
傅云墨通过他那个嚣张的笑声隐隐解读出了他这个看似随意的举动背后并不随意的含义。
这臭小子是在向他宣战,潜台词就是:喂你吃屁屁。
傅云墨眯了迷眼睛,然后忽然伸出手指抵在自家儿子的头上,轻轻一戳,就将小家伙给戳了个跟头。
见小家伙望着帐顶一脸茫然,不懂自己怎么就倒下了,傅云墨弯了眸子,觉得心里舒坦了。
像这样较真儿的事情,不止傅云墨如此,段音离也是如此。
傅云笙常常笑话他们两口子幼稚,居然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对此这小两口给出的回答是:“我这是在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