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洲找到了新的和那少女相处的机会,就是在工站开课。
少女会带着自己的书本过来,?安静听,然后低头自己做自己的习题,遇到了问题,?才会过来问他几个问题。
像一只猫儿,?静静地来,?又静静地走,并不试图融入环境,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走向自己的终点。
那个终点,会有谁在那?
心脏猛地一跳,苏墨洲顿了顿,?温和的潺潺解读声在工站里戛然而止,等下面的青年们抬头望过来,又温声说下去。
文乐珊今天似乎没来纠缠苏墨洲,等到课结束了,云悠收拾了东西,不意外地被文乐珊从门口走过来叫住了。
“我有事儿和你说。”
云悠抬眼望去,似笑非笑。
“咱们就聊这一回,你跟我来吧。”
说罢文乐珊带头朝外走去,云悠没有吭声,也跟了上去。
正和青年们一起收拾东西,准备上工的苏墨洲,眼角就瞄到云悠走出去的身影。
一路无言,两人走到村口一间荒废的小黄泥屋里,文乐珊转过身,看向云悠的目光就淬了毒。
“平心而论,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文乐珊突然开口道。
“这不能怪我,你的命,本来就没这么好。”
话音一落,文乐珊就一把抓住了那安静瞧着她的清冷少女,用生平最大的力气,将人推进了身后废弃的黄泥屋里,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那黄泥屋的破烂大门关上,锁住,又觉得不保险,找了几根木头,抵住了门,这才急急喘了口气,望着那紧闭的大门,轻蔑地笑出声。
对不起了,为了我的幸福,这辈子也请你牺牲一下吧!
总比被婆家活活打死的人生要强一些吧,这样比起来,自己还算帮了她一把。
云悠一个趔跌被推进屋里,脚趾一个使力止住了身体的前冲惯性,黄泥屋里破破烂烂,不少下午的阳光照进来,墙体剥落了不少缝隙,要是人有心,就能从外面往里面偷看。
老赖头从有人进来开始,就从草垛子上蹦了起来,一看来人,一瞬间有些犹豫。
那清冷如幽兰似的小脸,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闻木匠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让闻家知道他...
云悠露出一抹轻嘲。
“你还等什么,马上人都是你的了,闻家还能把你怎么样?”
文乐珊听见里面没动静,心中大骂老赖头欺软怕硬,烂泥扶不上墙,就又说了一句提点他。
果然,犹豫的老头脸上一愣,一拍大腿,转过味儿来。
对啊,这闺女都要变成自己老婆了,闻家还不得把自己供起来,对方女儿都是自己的东西了不是么?
一本万利,实在妙哉!
“看来,你想通了。”
云悠缓缓从手腕上解下早上缠上去的皮带,那是条女士皮带,不是好皮子,质地有些硬,不过,正好。
“闺女,你也别怪我,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媳妇,我也可怜啊,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吧!”
说着,人就朝云悠扑了过去。
文乐珊说完那句话,就激动地朝村子里跑去,她成功了!等时间差不多了,她要多喊些人来,等打开那扇门,闻云悠就会变成她脚底的泥。
而她会成为省城苏家的媳妇,过上人人羡艳的富贵日子!
至于闻云悠会不会拆穿她,到时候,对方落进那种境地,只要老赖头一口咬定和她无关,给闻云悠十张嘴,也说不清!
既然她坏了王思颖嫁给老赖头的好事儿,那就自己去填补吧!
午后的风夹杂着暖意拂面,春风得意的人,没注意到身后的屋子里,一声惨叫突兀地响了起来。
“年纪大了,就该颐养天年,不该用的地方,还是别用了,免得劳累了,活不长。”
云悠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柔柔地,像一汪春泉,但在老赖头眼中,此时那微笑透着十足的诡异。
他都没看清对方怎么挥的手,那女士皮带就和刀子一样落在自己身上,瞬间破开了衣服,皮开rou绽,伤口深得都快见骨了。
“你干什么?今天从这门里出去,你不跟我也得跟我!你敢反抗你丈夫,你以后不想好过了吧!”
女士皮带的半截已经沾了血,云悠嫌恶地用脚底蹭掉那血迹,却将更多的污泥踩了上去。
“本来,你乖乖滚蛋,我也不想追究过深,可是呢,你这种不要脸的老货,如今是什么顾忌都没了,什么主意都敢打。”
说罢,雪白的手一抬,就在空中变成一道白影,女士皮带夹杂着血泥,抽到了对方后腰上。
“啊!!!!”
一股深深的,名为本能的恐惧从老赖头心底泛上来,他的脑前叶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本能已经在提醒他,这个少女不对劲。
不知怎地,他忽然就想起那晚,本来要成事,等他占尽王思颖的便宜,就能把王思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