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吧,闻家那闺女多管闲事,不然我哪儿还等今天,不过好事儿多磨嘛,老子昨晚上给了闻家一个教训,现在没事儿了,我们这就把正事儿办了!”
一听这话,王思颖眼中蓄起了泪水,猛烈挣扎起来。
“别动,我摸不着!别动,妈的!没听老子说别动么?”
啪——
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到王思颖脸上,将眼眶中的泪水一并扇落。
她已经完了。
什么读书,什么未来,被这无赖缠上,她竟然还想着能安然无恙地回家。
“我就是死,你也别想碰我!”
人被逼到绝路,要么选择承受,要么选择反抗。
老赖头没想到对方属于后一种,一个不留神被使劲全身力气的王思颖推到地上。
“小娘皮还指望什么?这儿可没人救你,不学乖?等你过了门,老子打不死你!”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老赖头一下撕开自己那副猥琐又巴结的面孔,露出内里的恶臭脾性。
说罢就一骨碌爬起来,这次不再忍着,意图直接上去掀了对方被子就去扯对方的衣服。
王思颖绝望地朝四周望了望,想寻找些什么能够护身的东西,然而那猥琐的老头已经扑到跟前,悲愤和屈辱让她此刻只想撞死在墙上。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
死字一出,一阵Yin风突然刮过,寂静又黑暗的乡村房间内,那盏煤油灯突然亮了起来。
老赖头一愣,以为有人来了,赶忙回头,却见窗台边的煤油灯旁空无一人,只有豆苗大的灯苗在幽幽地晃动。
他正在马上要得手的兴奋头上,也没想那么多,转头又准备朝女青年过去,身后的煤油灯却发出小小的噗嗤——声。
那噗嗤极小极微弱,却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地传进屋中人的耳朵里。
亮起来的灯苗噗嗤一声又灭了。
“哪个?跟老子装神弄鬼!”
老赖头露出凶光,朝煤油灯那地儿走过去。
王思颖趁机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想从房间里跑出去,张望间,就见到了极为惊悚的一幕。
那老赖头刚走到煤油灯跟前,那煤油灯又亮了了起来。
明明空无一人,那灯却亮了又熄灭,熄灭又陡然亮起。
而这一次,煤油灯当着老赖头的面,亮起了Yin绿色的苗火。
老赖头脸色猛然煞白,浑身抖了起来。
乡下人信鬼神,这Yin绿的火,可不是Yin火么!
这渗人的场景,什么龌龊心思都凉了大半截,老赖头掉头就往窗户边跑,这房间不对劲,得赶紧跑出去!
一个箭步蹿到窗户前,老赖头刚想爬上窗台,一个抬头,脸贴脸对上了一张已经高度腐烂,脸上的五官变成了五个黑洞的脸。
“啊!!!!”
深夜的这声凄厉的大叫惊醒了半个村子,随着人们朝着声音的来源跑过去,越来越多的人被动静吵醒。
当人们拉开门,见到的就是王思颖裹着被子所在角落里,而那老赖头正浑身打着摆子,口吐白沫,眼珠子直翻,人都快撅过去了。
有人马上去掐老赖头的人中,其余人则疑虑地望向屋中的女青年,对老赖头出现在女青年屋子里,有些心中了然,有些不齿,又有些默认的安排。
文乐珊是被她弟弟一脚噔醒的,跟过来,见到这一幕,连呵欠都止住了,眼中发亮。
上辈子该发生的事情,果然还是会发生!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心中不安卸去,文乐珊甚至带出一个笑意来望着跟前的闹剧,等她看见赶来的闻云悠和苏墨洲,心中的优越感又开始往外冒,甚至对云悠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来。
“怎么回事儿!”李青披着一件旧衬衫,里面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子,带出一点儿文弱的气息,有几个村里的姑娘不禁多看了几眼。
再转头,等看见那眼角有些泛红,也披着一件衬衫,五官清润如玉,在夜里更添几分诱惑的苏墨洲,又纷纷在心底将李青压了下去。
“老张!这你的屋,说说,怎么回事。”
李青指挥道。
老张是王思颖寄宿的农家主人,人看着有些憨,却也顶不爱管事儿。
“我哪知道,我睡得好好地,这屋给了人家城里人住,我平时进都不进的!”
李青皱起眉,对老农人的推脱回复有些不满。
“我来说,我说是怎么回事。”
王思颖还裹着被子,死也不肯把被子放下,仿佛一放下,那老头的手就又在身上四处游走,像蚯蚓一样让人恶心。
人群安静下来,一眨不眨地望着这位半夜屋子里出现个老头的女青年。
“我睡下了,半夜醒过来,这老头子就从窗户爬进了我房间!我...”
女青年没说两句,就哽咽起来,人们都猜到了对方后续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嫌恶地望向缓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