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完成了各项检查。检查结果给医生看过了,说不严重,回家养着就行。
周青青开车,先送袁琼和周元恒回家,再去超市采购。
刚进小区门口,遇到两个熟人,那人说,“终于回来了,你家来亲戚了。”
袁琼问周元恒,“谁要来?提前打电话了吗?”
“没听说啊。”周元恒连连摇头,他趔趄着身体坐着,难受得直皱眉。
小区车库入口距离较远,周青青开车到楼下,方便袁琼和周元恒上楼,缩短他们走路的距离。绕过绿化带,车子行驶向周家所在的单元楼,远远看到有个穿黑色衣服的挺拔身影站在楼下,他是背对着的。
袁琼看了,扛了扛周元恒的肩膀,“这就是咱家的亲戚?看着眼生啊。”
周元恒推了推老花眼镜,“不认识。”
周青青调转车头,把车停在单元门口,“你们可以上楼吗?我送你们上楼再下来吧。”
袁琼摆手,“不用,我们扶着栏杆就上楼了,你快去采购吧,早点回来。”
“你们真的可以?”周青青担忧地看着父母,只有父母上了年龄,父母身体出了问题,才会发现,一个人真的是不行。
背对着的人,闻声转过来。
他五官俊朗,比上次在视频里见到的更消瘦一些。
时信厚隔了几米的距离,看着周青青。
周青青被父母突然的状况已经闹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注意到家门口站的人,可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时信厚张开手臂。
周青青朝着他跑过去,踮起脚尖,狠狠地投到他怀抱里去。
隔了将近一年,时信厚终于再次拥抱住周青青,他弯腰,头埋在周青青的肩膀上,闻着专属于她的气味儿,他犹如在沙漠内长途跋涉到要绝望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时信厚卸下了全部的伪装,他声音很低很轻,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他却紧紧地抱着周青青。
周青青回抱住他,“那就歇歇吧。”
他很累很累,还好有她在等着他。
周元恒没见过时信厚,扛了扛老伴的手臂,“这是谁?”
“女婿。”袁琼擦着shi润的眼睛,“终于来了,我看谁还在背后编排咱们女儿。”
“这就是时信厚啊。”当了几年岳父,却没见过女婿的周元恒,很不满地看着抱着女儿的时信厚。
“不是说好,叫他陈九生吗?”袁琼扯了扯周元恒的手臂,俩人没打断女儿,互相搀扶着上楼去了。
简短地和袁琼和周元恒打了个招呼,时信厚就进了周青青的房间,以为会难以入眠,没想到和她说着话竟然靠着床头睡着了。
时信厚这一睡,就从中午睡到了下午四点。
袁琼在门口着急得不行,催着周元恒去问问,周元恒看着电视装耳背。
周青青躺在狭窄小床的旁边,她蜷缩着依靠着时信厚。时信厚衣服没来得及脱掉,周青青仰头看着他清瘦的脸庞,眼窝深陷进去了,薄溜溜的单眼皮紧紧地闭着,睡梦中眉头仍旧是蹙着的。周青青揪着他的衣服闻,没有闻到烟草味儿,他今天应该还没有抽烟。
时信厚回来了,他兑现了承诺,处理好所有事情,来找周青青和土土了。
周青青伸出手,用手指心疼地描摹着他的脸部轮廓、眉毛、眼睛、鼻梁和嘴唇……
时信厚中途短暂地醒了一次,他睁开眼睛看着周青青,迷迷糊糊的样子。周青青把手盖在他眼皮上,轻声说,“睡吧,我陪着你。”
时信厚伸长手臂把她拉进怀里,真的闭上眼睛,继续睡着了。
这十个月,时信厚是怎么过来的,周青青知晓得不多,却知道肯定是不容易的。
这个男人啊,只报喜不报忧。
周青青从房间里出来,假装在看电视的父母立刻围上来,关怀地问,“还没睡醒?午饭都没吃吧,就算劳累也得吃点饭再接着睡。”
长辈开始认为你少吃一段饭就会影响健康时,就是代表他们真的疼惜你,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周青青扎着头发,“就让他睡吧,可能是熬了几个大夜。不用给他留饭,醒了家里有什么吃点就行了,快到晚饭时间点了。”
“饭做了又热过一遍了。”袁琼说,“要不我盛出来,你给他端房间里,吃完再睡。”
周元恒跟着说,“再累也要正常吃饭。”
“好吧,我去问问他。”周青青回房间。
“时信厚。”周青青轻声喊了几次,时信厚才眯着眼睛,看她。
“我妈做了饭,你要不要吃点?我妈不轻易下厨的。”周青青伏在床上,微笑着看他。
时信厚把她拽上床,在她唇上用力地亲了一下,“不饿。”
“多少吃点吧,丈母娘做的哦。”周青青眨巴着眼睛看他。
时信厚把脸埋在她心口,呼吸轻轻地,周青青觉得痒,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