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岭。埋之前,他看到那只手上的戒指,他的内心本就懊悔难当,就取下了戒指,多年来一直供奉。
高淮燕沉默良久,说了一句:“竟是这样的Yin差阳错……”
彼时太阳还未落山,金灿灿的光点撒了一捧又一捧,蜜色淌在水里,映得波光粼粼,原本是很暖和的时辰,但院中吹起一阵小风,拽下枝头树叶,刮擦声若有似无,不知怎的,平添了一股冷意。
12.
送走纪温,廖云锋发现高淮燕神色不对,一碰他的手,手心全是虚汗,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高淮燕语气平平:“无事,只是昨天没睡好,风吹久了头痛,我们进去吧,师兄。”
廖云锋发觉他近来有些小孩儿心性,自己补眠非要拉他一起。廖云锋作息规整,大白天叫他躺倒还真合不上眼睛。不知何时高淮燕头靠他臂弯,他索性将人搂入怀中,另一只手替他遮遮光。
“你睡你的。”
高淮燕双手环着他,越环越紧,身体竟微微发抖。
“师兄……”
“嗯?”
“我……想起师父了……”
廖云锋的记忆里,他说话从不曾这样断断续续吞吞吐吐,但他压下心中疑虑,只是道:“师父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不在山上,我本习以为常,那年收到师父托人送来的快雪刀和遗言,前去大阳关,见到的只是你手上的一捧骨灰。他怎么了?”
“我看着他们死的……”高淮燕眼眶发红,“杨彬谦推举师父,做……做当时诛枭行动的头领,其实师父并不、并不知道这件事,师父当时人在大阳关,后来杨彬谦说师父和段客洲同归于尽,其实……也是他骗了旁人。我当时,就在……就在啸龙潭……”
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愈发厉害,手脚冰凉,廖云锋心中慌乱,道:“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我并不想知道。”
高淮燕却抓着他的手,执拗地想说完:“我亲眼看到,杨彬谦他,带着人围攻……”
廖云锋以吻封唇,把他要说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高淮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到高淮燕这样,他很心疼。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快雪与清风本是一对刀,徐明山把快雪给了他,他背着刀北上寻师,找到另一把刀,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是他素未蒙面的师弟,怀揣着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坐在生死一线里等他。他按住高淮燕,亲吻里渐渐带了别的意味,高淮燕紧紧搂着他,像行将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
在不间断的亲吻里高淮燕终于不再发抖,他仰起头,在廖云锋耳边道:“师兄,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九年前那个夜里,我快要死了,是你救了我。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
廖云锋亦和他低语:“为什么要道歉?”
“我想说谢谢,又怕你觉得我见外。”
廖云锋认真地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想说,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意就可以了。”然后重新亲了上去。
动作幅度慢慢变大,高淮燕由着他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按住他的手:“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师兄你给我宽衣解带。”
廖云锋褪下他的外衣,道:“不要吵。”
高淮燕就真的不再说话,感觉到那只手钻进来,在他胸前和背后反复流连,带得他也情动起来。常年握刀的手上有茧,粗糙地刮着身上最细嫩的皮rou,身体情不自禁地一软。他抬高一只手,抚上廖云锋的脸颊,吻上去,并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廖云锋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将他的衣服也剥下来。
廖云锋揉揉他的头发,等他扒完又把他压回去,青丝交缠在一起,凌乱又yIn靡。
舌尖勾出一道银丝来,高淮燕呼吸渐重,由那只手摸进亵裤,在腿根缓慢地揉`捏,玩弄了好一会儿才照顾到正主。他即刻把紧牙关,一声闷哼锁在喉咙里,又被廖云锋撬开牙关,舌头被好一番搅弄,他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吻得太深,有唾ye流了出去,脸上再绷不住,烧起来。
他喘息着推人,又去蒙廖云锋的眼睛:“师兄……别看嗯……”
拇指在那处的顶端摩挲了一下,将整根照拂了一遍,却不再动作,转而挪到后面,小心翼翼地探手指进去。
廖云锋有些疑惑:“很紧。”
高淮燕无法忍耐地闭上了眼睛。忽然身体一轻,廖云锋抱他起来,下了床榻,他们两个都是衣衫半褪,面带红晕,不晓得廖云锋要往哪里去,他慌了神:“师兄!”
廖云锋带着他只走了几步,放他在屋内的桌子上,让他坐着桌缘,亵裤脱到底扔在地上,单膝着地,抓着他的脚,一路吻了上去,留下一道引人遐想的长痕。
心跳得太快,好像要脱离身体,高淮燕和他挨得极近,摸到他有力手臂上的青筋,不免臊得慌,突然有凉凉的东西进到身体里去,高淮燕不敢动,感觉一根手指不停地尝试进出,那点凉很快被捂热。
廖云锋又去捞了一些,这回高淮燕的目光跟着走,看到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