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在撒谎,你每次撒谎的时候总是脖子向后仰,脸微醺,醉酒模样。不是么?还是我说错了?”
李靖澜想不到他竟然这样无耻,一爪子就拍了上去,萧引白净的脸上一团红红的爪印子。
第18章 有匪
“继续说。”
“其实前朝旧事你也没必要了解的这么清楚,大师兄要回来了,你知道么?”
“你听谁说的?”
“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我想要知道你的反应?嗯”
“我并不好奇。至于你开的条件我会择善而从不会全部答应,花何存要回来是迟早的事,南离宗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饶过这个叛徒。”
“叛徒?你说他是叛徒,李靖澜你到底有没有心肝,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花何存在怎么着也是大师兄,他也帮过你你就这么不感恩吗?花何存是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他总归是要回来的。这里就是再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他也要回来取《藏剑》。”
“《藏剑》?不是已经被盗了么?他回来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边都不讨好,你说他回来做什么,还不如闲云野鹤的,落得个清闲逍遥自在。”
“据我所知《藏剑》在你手上罢?花何存那么Jing明的铁公鸡要找出《藏剑》岂不是轻而易举?再者,他也不是非你不可。因为当初盗取《藏剑》的人有很多。你要是交出来的也未必是真。”萧引含笑道,嘴角带着一抹看客的意念,激将法看你应不应。
“说的也是,花何存那种人又岂会将区区南离宗的秘笈拿出来示人?最多不过是好好收藏起来放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指望着谁人去拿呢。”
“小师妹师兄我只告诉你一点,好自为之。坏事做多了总是要还的。你离开了那么久,就一点也不担心南离宗的人来找你?”
好像出来这么久了,确实不曾看见南离宗的人下山来找她,要不是有要事绊住了脚,要么这些话根本就是南离宗的人刻意要萧引带给她的。只是她已向玉缺表明不再追随他了,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是为了……早些时候赤练盗取赤漓渚的事江湖上纷纷扬扬,如同扬汤止沸一般不可收场。可南离宗那边居然一点反应也无,简直不太科学。不,他们是冲着她来的,一定是。他们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莫非花何存真的没死?《藏剑》的事他也一并知晓了,华阳镇灭门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很有可能是他与谢徽之一手Cao纵的。
因笑道“萧引你也莫忘了国仇家恨。”
萧引眸光一散,原本明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了,像是堕落的星星,黯然无光。
“李靖澜,我不是来陪你闲聊的。”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一点也没顾及形象,对于一个分外在乎仪容仪表的人来说,这是违反规则的。一拳头砸在桌上,楠木供桌差点化为齑粉。
“你可小心,这楠木桌子可是我花了五十两千辛万苦大海捞金般淘回来的宝贝,弄坏了,你可要赔的。”
“你,还真是爱财不爱命啊。”
“防君子不防小人,你两边都不沾。省的我多费唇舌。送客。”
“花何存回来你就不会这么淡定了。”摔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李靖澜是在刑部大理寺见到的谢弘微。
彼时的谢弘微奄奄一息,任不减世家公子的风范。
身上坑坑洼洼的,血窟窿多的堵都堵不住,血就这么流了下来,落到地上。
“哥”李靖澜试着叫了叫。
“嗯?”谢弘微抬起头来,青丝散落在胸前,不住的往下滴,不知是血还是泪。
他竟然落泪了?李靖澜心下一紧,快步上前,“哥?”
“阿兰你来了。”
往前一仆,将李靖澜抱了个满怀,头靠在她的脖颈,萦绕着淡淡的发香。身上的铁链,噶几噶几的作响,她看着谢弘微不觉落下泪来,“傻瓜,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阿兰你记得我,你记得我,太好了,太好了……”喉中翻起腥甜谢弘微下意识的就要往回咽。——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宁可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愿告诉别人一声—一可惜没忍住一口血吐在地上,李靖澜慌忙扶住他。“哥,你别激动,千万别,这样会牵动伤口的。”
李靖澜带着谢弘微出了地牢,满目的Yin暗消失不见,这令李靖澜感到十分的愉悦、轻松,没了压抑的感觉一向让人心旷神怡自在多了。一路扶着谢弘微快步窜上屋脊,越过飞檐,直达楚王府。
“世子,醒醒我们到了。”还是叫世子容易些。
“好阿兰你去吧不要管我了。”
有时候谢弘微常常会好言相劝李靖澜不要管他了,说得轻巧做起来可不容易。
李靖澜的回答是“奴婢乃是下人,下人就该做下人做的事,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
“这么行你身上有伤。”她说。
极轻的声调,在谢弘微听来如同汩汩清泉拂过心间,又好比是淙淙流水,冲走了周身的疲惫感。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