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败你我二人都得死。”
“知道了。”
成王取了兵符就走。
谢弘微回府已是后半夜的事了。
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皇宫里传出哀宥的哭声,太皇太后病逝了。当夜宫中走水,成王夜扣宫门,状告驸马、晋王谋反。谢弘微等到折子上来的时候已经是的二日后。晋王流放三千里地,驸马被杀。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会去乘着宫中起火,参上一本,一石二鸟一两下。
此事过后,成王加封亲王,谢弘微的姑母受冷落多年的贤妃这时候也被皇帝想了起来,可以说经此一役,大家都收获多多,只有一个人很愁苦。
萧引坐在酒楼里喝酒,听到说书人讲到谢家二公子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诛佞臣,平叛乱。当下差点斩了说书人。叹了口气,“如今谢家权势即可以与皇室共天下,崔家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崔家一旦行动必然是血腥无比,朝中众人要倒霉咯。上一次,还是二十多年前,齐王杀兄弑弟,夺去了他侄子的皇位。
阿兰啊,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谢弘微倒没什么动作,只是不知道成王还是个孩子竟然就这么工于城府。
第11章 狐狸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森森Yin暗。月光渗进地牢,照在寒气逼人的刑具上。
“你说是不说?”
“我没可说的,没错符文是在我身上的。那又如何,你能耐我怎样?”
“小王不敢对御史大人无礼,只是请大人进来坐坐罢了。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嗬嗬,”四肢被钉在墙上,手脚拴着铁链,肩胛骨被贯穿,男子发出了声音。似困兽之斗,鬼哭狼嚎,令人不忍继续听下去。
“大人觉得如何了?是不是该招了?想必大人会很喜欢我们这的刑罚。”说着手中挑起一块烙铁,红的发烫,就这么端着走向男子。有火星子溅出来。
架上的男子颇有些感慨,请君入瓮本是他的专长,不想今日这刑罚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报应啊。
“你招是不招?我忘了提醒你一句,你的夫人已经招供了。”
“不不,不可能娥英不会招的。”架上的男子瞳孔忽的一缩,眼白更是突出。
“怎么不可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正常的嘛。”
烙铁落在人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烤焦的rou味。
“你可愿意招了?”
“臣为陛下而死绝不背叛主上,”男子是要咬舌自尽,“崔大人你呢就白费功夫了。”
崔池秀执铁鞭伸手卡拉一下将男子的下巴拉开,一下子削去了男子的半条舌头。“想死太早了。”
半截舌头掉在地上,正好位于烧红的烙铁。
男子有些惊愕,“你不杀了我?”有些模糊不清
“杀了你太便宜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身败名裂的滋味。”
沈月白刚进相府的门,便有下人汇报:“相爷还在气头上,一时半会还来不了,公子坐坐歇息会了。”
沈月白接过了仆人端上里的茶,吹了口气,“这是六安瓜片?”
端茶送客,这是委婉的逐客令?
“公子好厉害,这是今年新贡的茶,皇上赏的相爷的。府里没几个人能看出来,到公子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下人恭维着,露出小心翼翼的笑,折腰献媚。
“那我就等等,相爷何时出来?”沈月白放下盖碗问道。
“进去了没多久,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当下人的怎么可以决定主上的事呢?”
“崔相教的好奴才,”管家不敢多嘴,只尴尬的笑了笑。
“相爷来了,”外头一声叫唤,管家连忙低声道“公子我们爷正生着气呢”
沈月白曾经想过无数次与这个执掌天下的男子会晤会是怎样的场景,可正当他出来时,沈月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号称鬼医的崔池秀,是个名满帝都的美男子,掷果盈车,侧帽风流。他的生平江湖上人人皆知。
七岁便可与第一名手秋对弈,十八岁起义兵平定诸王之乱,二十四岁功成名就官拜宰辅。
崔池秀手支着脑袋,见他来后好以整暇的双臂抱胸含笑道:“沈郎来否?”
沈月白心中所想真是个妖孽。他的眼睛是狭长的狐狸眼,这一笑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时他用手摸着下巴。
“我来找你是为了晋王,你真的要放弃这枚棋子吗?”
“你还想我祸水东引吗?”
“皇上不过就这么几个单薄的子嗣,如今除去一个,剩下来的不是草包便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废物。”说道废物二字,沈月白几乎是咬牙切齿恨得不行,眼前人居然还在这里喝茶。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崔池秀幽幽的说,眼睛里确实雪亮。
“我不急我难道要看着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