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转眼间,扇子就点在了男子的xue位上。
“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屡次口出狂言。”
“呵,我一心求死,悉听尊便,来吧。”
扇子刷的展开,男子当场人头落地,伴随着一腔热血喷了出来。
“真是白白的浪费了这把好扇子,尽然落在了这猪头狗脑的男人身上。”
“还不进来。”
下面的人不敢出声,进来打扫了地面,收拾了尸体退了出去。
“君上,如今李姑娘留在府中,不怕引人耳目吗?”
“小爷我还真想借这条饵钓上大鱼来呢。”
“君上,王爷他若是追究起来,李姑娘未免多受牵累。”
“不会,老狐狸狡诈得很,怎会轻易出手。”
窗边的男子负手而立,遥看平湖美景,伸手敲打着窗棂。
窗外雪落了一地,水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无风水面琉璃滑。
“我想保住她,可是如今却没这么容易了。阿兰,你若是不愿留下那也没有人能阻拦。”
男子犹自喃喃私语。
“君上,依属下看倒也不必如此的,额”男子乜这眼看他。
“不若舍了李姑娘,他玉缺也无可奈何。”
说话的那人,隐隐感到一股子真气,抵在喉间,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再敢说一句,你的下场就是他的模样。”随手一指钉在墙上的尸体。
男子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还不快滚。”
谢弘微站立着,目光时不时地盯着匾额上的字迹,玉缺的府邸。
“世子夤夜前来,到要怪我这个主人未尽到地主之谊了。”
暗卫将谢弘微团团围住,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衣衫上不只是自己的血,还有敌人的。
“呵,还不住手。”
“我倒是没有玉大人有如此雅兴。”
“是么,我这一杯酒,敬你如何?”
“在下不会饮酒,”谢弘微冷笑着推辞,“这十八年的笑三生玉大人不妨自己留着慢慢品尝。”
“真是扫兴。”
暗卫顿时散去,仿佛这一场厮杀根本不存在。只留下一地的血,若雪地里开着的蔷薇,刺目又妖艳。
谢弘微漫步上前,也不收了剑。径直坐下,与他平视。四目相对,冷暖自知。玉缺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但很快便消散了。
谢弘微目光如炬,盯着他看。
“听闻阿兰与世子相认了。某在此恭喜世子多了一位妹妹。”
“当年云山之役是你抹去了阿兰的记忆,如今却又来说什么相认,玉大人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过是将不想要的记忆抹去了,应了他的要求罢了。何错之有?”
“你错就错在竟用云烛剪去了阿兰的记忆,云烛乃南离宗圣物,岂容一个外人私自动用。”
“难道世子对此有何不满?某看阿兰与世子不是相处的很好么,怎么你是害怕他知道如今他武功全废,形如走尸,全是你这个当哥哥的用自己的血吊着她的命?还是她完全的不知道,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团灵气,至于你才是罪魁祸首,你竟然还有本事到某这来探问?”
“你,阿兰当日身负重伤,只剩下最后一缕魂魄。若是没有血脉相近之人以血续命,只怕。”
“她是南离宗的人。可她如今再也不会认得你,不是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除非金针入脑,将残余的记忆逼出来,否则依照阿兰现在的体质怕是熬不过这个冬日,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如同六七岁的幼儿。”
“所以,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个?”
“赤漓渚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赤练都成了你的人。连楚王府的大小事你也一清二楚吧。如果你要对阿兰出手,也休怪我不念同门之宜。”
“想不到你还真的在意她,是旧情复燃,还是”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某认为世子还是关心自己的比较好,否则某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谢弘微几乎是气得不行,差点吐口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赖的人。
前段日子,皇上遇刺,龙颜大怒之下,将前朝旧臣的坟刨的一干二净,横尸遍野。谢弘微借此机会去调查过云山之役的背后。南离宗花何存曾经在青云峰断崖之下救过一名女子,形容样貌与李靖澜无二。后来这女子又入了玉缺门下,拜为首徒。只是谢弘微没想到的是,一个死人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仅活着还送了他一份大礼。
玉缺其人也不是个好人,金钱帮的事便是他一手策划。
云山之役,实际是皇上为了拉拢朝臣,联合玉缺,企图废掉皇后。
崔池秀动作更快一步,抢了先机,断了皇上的后路。皇帝被幽禁南宫。
谢弘微眼面前蒙着纱布,伸手不见五指,全然的黑暗,包裹了整颗心脏,压抑的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