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骆平突然就笑了。
向曙京莫名其妙。
艾骆平说:“这样吧,你每晚到我家来,我给你补习,这样你上一本应该没有问题了。”
向曙京的眼睛几乎放出光来。
“好啊好啊,谢谢你了啊艾骆平!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艾骆平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有点干。
二人约定好,从明天晚上开始,艾骆平将会负责辅导向曙京的课业。
而回到家,两人的家长也是自然而然同意,尤其是艾骆平的母亲方霖,对儿子的做法感到尤为满意,向曙京不是个笨小孩,也许只是家庭的影响让这个女孩子变得有些不投入,如果艾骆平能够让她站在优秀的阵列,左邻右舍一定都会称赞艾骆平助人为乐的品德,顺带自己也更能引以为傲,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辅导第一天晚上,向曙京准备了一堆问题,在艾骆平的耐心讲解下,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辅导第二天晚上,艾骆平准备了一堆试卷和题目,然而向曙京的知识水平实在有限,做了很少一部分后,已经凌晨了。
辅导第三天晚上,向曙京已经能初步解决艾骆平布置的任务了,尽管艾骆平说仅仅是基础,向曙京还是高兴了很久。
辅导一个月后,向曙京在一次月考中突飞猛进,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不少同学跑来询问她的学习方法,连老师都专门找她表示希望她能说出自己的学习方法的心愿。然而向曙京实在无从说起,只敷衍道“天道酬勤”等一些发人奋进的话,别人也只当她开了窍,久而久之不再多问。甚至回到家,秦芮得知也是惊喜万分,提着大袋的水果就往艾骆平家送去,艾母推辞不得,只得收下,秦芮连走出艾家都是眉开眼笑的。
这天晚上,向曙京照常来到艾骆平家进行辅导。艾骆平的书桌上仍摆放着两份试卷,一份是给她的,另一份是艾骆平做自我提升的。艾骆平看她来了,说:“今晚我也给你进行一次月考,看看辅导效果如何。”说罢,艾骆平又递给向曙京一个苹果,叫她先吃一点,免得考试中途发饿。
刚刚月考完并且考得还不错的向曙京不是很乐意再做试卷,一只手接过了苹果,另一只手将试卷推向一边,说:“这次我考的还不错,你也看到了,咱们今晚不学习,聊一会,就当考后小放松,缓解压力,怎么样?”事实上,向曙京压根没想征求艾骆平的意见,她就想这么做。
艾骆平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在长大后的第一次心贴心的聊天就开始了。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总是对感情有着无可名状的好奇心理,就像被蚊子叮了一颗痘痘,总是想使劲地挠上去,哪怕鲜血淋漓,因为疼痛是可以忍耐的,而痒不行,痒是深入心里的,如同千万个爪子在心头上抓来抓去,千万条小溪流淌过心上的田地,那种莫名的sao动,无端的痛痒,总是在最容易动摇的年纪,一波又一波刺激人的感官,心跳,甚至情感。而两个即将步入成年门槛的学生,向曙京和艾骆平正是处在这样一个美好,懵懂又容易尴尬的年龄阶段,空气中混着向曙京咀嚼苹果的声音,在向曙京纠结许久到底是聊些什么好,是问艾骆平“高处不胜寒是什么滋味”这种探索性的话题?还是问“以后想考哪个大学”这种现实性的问题时,艾骆平先打破沉默,开口了,他问:
“向曙京,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向曙京的脸刷的红了,在保守的年代,这个问题似乎被打上了禁忌的锁,仿佛谁轻易触碰,谁就是罪人似的,同时一丝疑惑也升腾在向曙京心上,艾骆平一向是个好学生的做派,怎么无缘无故问起这种人人忌讳的问题?
向曙京把不理解的眼神投向了艾骆平。
而艾骆平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是静静地看着女孩子,望进她澄澈的眼眸中。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看着。
时间好像静止了。
然而,下一刻,电光火石的瞬间,艾骆平的脸突然在向曙京眼前放大,她惊讶地忘了退后,向曙京想起在电视剧里,男女嘴对嘴那样亲着,女孩子不久就会怀孕,向曙京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她又下意识地想推开艾骆平,但艾骆平却在这一瞬间停止了靠近,他伸出手抓住了向曙京抗拒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口,秋天的夜晚,他还没有穿的很厚重,向曙京感受到他的心跳的砰砰的,自己也是,而且向曙京的脸早已红透得像一粒樱桃,红得可爱,透着光泽。
艾骆平开口说话了,他嘴里吐出的带有苹果味的气息打在向曙京脸上,他说:“向曙京,其实我……”
向曙京瞪大了眼睛。
他顿了顿,鼓了鼓勇气,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艾骆平一说完,突然感觉头皮发麻。
向曙京感觉自己的魂已经吓没了。
两具尸体一样的人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对视着,但每个人的心里却又想着别的,或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