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肖梧也想到了什么,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早餐。时间在倒计时,陈寂希望这顿早餐能吃得慢一点,这样他就能多看一会儿肖梧了。
但显然他没有掌控时间的能力,早餐很快就吃完了。
“那……我走了?”肖梧站起来。
陈寂抬头看着他,肖梧也看着他。
“……嗯,我送送你。”
陈寂随手套了件宽大的连帽卫衣,看起来他里面没穿太多衣服,肖梧说:“你不冷吗?再多穿点啊。”陈寂摇摇头,他怕自己一回屋,出来的时候肖梧就走了。
肖梧穿戴整齐,站在门边。陈寂蹲在他脚边穿鞋子,他没注意到项链从衣服里滑了出来。他穿好鞋子站起来,两人站在门边,高度相仿,贴得很近。
肖梧看到那个项链的时候,那种世界静音的感觉又重现了。
一个黑色拨片,上面印着一个白色嬉皮士的头像,用一根红绳子穿着,挂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陈寂疑惑地看着定定站住的肖梧,“你不走了吗?”
……
肖梧抿了抿嘴,眼睛从项链向上移动,直勾勾地看着陈寂。陈寂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那眼神像一把钉子,要一锤钉进他的眼睛里。
“怎——”陈寂刚要开口,肖梧直接吻了上来,他勾住陈寂的脖子,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托着陈寂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陈寂被卡在肖梧和墙壁间的狭小空间里,呼吸突然被肖梧褫夺,大脑却像宇宙大爆炸之后零点一秒的时空,大量粒子和物质被加速抛出,充满混乱。
陈寂还没意识到肖梧对自己的口腔做了些什么时,肖梧已经结束了这个吻。他托起陈寂的项链,轻轻地吻了吻那枚拨片。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肖梧对陈寂说。
陈寂的CPU在高速运转,他很快让程序各归其位,内存占用率很快从99%下降到了20%。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咽了口口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梧捏着那条项链说:“你一直都留着它?”
陈寂脸有些发烫,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直视肖梧,像被老师抓住小辫子的淘气学生。
“我来北京,是为了找你,”肖梧说,陈寂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我去了原来那座城市,没有找到你,你邻居说你来北京了,所以我也决定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北京那么大,你怎么就确定你一定能找到我?如果找不到呢?”
肖梧耸耸肩:“找到我不想找为止。”
陈寂苦笑:“你这么一意孤行,就没想过万一我不需要你了呢?”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性,如果万一发生了,那我就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思考一下,”陈寂捂着脑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好像一部小说。”
肖梧说:“好,等几年也没关系。”
陈寂几乎是从自己家里落荒而逃的。当他坐上那趟去公司的地铁时,他才冷静下来,他看见地铁上自己倒影的嘴角慢慢向上扬起。
没错,肖梧回来了。
?
☆、二十(完)
? 二十
“三弦儿民谣榜,每周一首,值得推荐的民谣,我是主持人海森堡,这里是三弦儿民谣榜第109期。今天坐我身边的是音乐人肖梧,
“大家好,我是肖梧。
“不知道听众朋友们有没有了解肖梧的,如果您对民谣圈儿有足够多的关注,那您最近肯定听过这个名字。肖梧最近新出的专辑《田野调查》在国内民谣圈儿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最近也会在全国开巡演,对吗?
“对,北京上海成都。
“如果您对肖梧和他的《田野调查》感兴趣的话,千万别错过这次巡演,正版数字专辑也已经在虾咪音乐网上开放了下载,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我想大家都对这张专辑背后的故事挺感兴趣,肖梧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为什么想起这个名字吗?
“对,田野调查本来是一个人类学名词,强调实地走访,亲历观察,我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也是跟我这几年的经历有关。
“你去了很多地方是吧?
“对,我喜欢瞎逛,而且从这种陌生化体验中能体会到挺不一样的东西,我喜欢这种东西。
“能跟我们说说你都去了哪些地方吗?
“挺多的,最早是去西藏吧,后来去了西北那块,云南,广西,去年冬天去了趟漠河。
“这些旅行经历能给你的音乐带来些什么呢?
“挺丰富的,比如西藏雪顿节那天会在罗布林卡跳藏戏,我也跟着去看,他们藏戏里那种原始yin唱的韵律特别吸引我,这也是我写《温巴》这首歌的原因。
“那你除了旅行之外,还做些什么呢?
“跑场子吧,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