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肖梧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霓虹街道,“日子过得真快啊。”
“你还年轻着呢,别未老先衰。”
“敬年轻!”肖梧喝了一口,“敬爱情!敬自由!敬这世界!”他抱着酒瓶,咕嘟咕嘟地往下灌,竟将这瓶酒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给我留点啊!”陈寂要抢。
肖梧把酒瓶护得紧紧的,没给陈寂露出半分破绽。最后,他把瓶底给陈寂亮了亮,打了个酒嗝。
“草!”陈寂爆粗口了,但肖梧在他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说:“我真是太他妈幸运了。”然后他倒向地毯,睡着了。
不知道肖梧有多少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这几天他在联系巡演的场地和宣传,没少折腾。
陈寂看着微微打鼾的肖梧,抱了张毯子披在肖梧身上。
肖梧的小辫儿散在他的脸颊上,看不清他的眉目。
陈寂低下身子,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看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那么久。他伏到肖梧身旁,把毯子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双手像树的藤蔓,慢慢地围住肖梧的身躯。一道橘色的光仿佛从他身上渗出,渐渐覆盖了两个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