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性格,不但对他青睐有加,甚至对陈飞扬关照的无微不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学长经常会讲很多陈飞扬从来不知道的东西给他听,还会借各种各样的书籍给他看。作为家中长子的陈飞扬,在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被兄长所关怀的同时,更对学长萌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崇拜和亲近,他曾经是真的把学长当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看待。
后来因为陈飞扬当时是住校的,为了节省路费,从来都是一个人在学校的宿舍里过假期。学长得知了这件事,便理所当然邀请他去自己的家里过周末,顺带帮他温习功课。
学长的家境不错,白天大人不在家,两个人就围在窗前的书桌旁,听着窗外的蝉鸣做功课。
那天阳光很大,电扇摇啊摇啊不断地吹,却怎么也带不走熏人的热气。
学长递给陈飞扬一块西瓜,正忙着做题的陈飞扬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子,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汁水流了一手都没在意。
那样子真是太过分了,黑发黑眸、白白净净的清秀少年,认真专注中的陈飞扬真的很帅气,额间还带着微微的汗意,漂亮的有些诱人。
学长看着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从旁边贴上来,亲了亲陈飞扬的唇角。
手中的西瓜掉了,啪一下摔在了衣服上、又落到了地板上。
陈飞扬怔怔地转过头,学长又冲他淡淡笑了一下,但是眼里的深情也再也隐藏不起来了。
学长握住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都渗出了黏腻。
那是什么样的心情,陈飞扬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讨厌这样的学长。
所以当学长再揽着他的肩膀靠过来时,陈飞扬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却并没有拒绝。
清风顺着窗子飘了进来,吹乱了写字台上的书本和卷子,也吹乱了两个人的衣角。
初吻的味道对陈飞扬来说,一直都是那年的初夏,是夏日里冰镇的凉西瓜。
学长真的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客观来讲,对陈飞扬也确实不错。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期,两情相悦以后,难免就会擦枪走火。
他们笨拙的尝试过,但是学长就是在那种关头也不会失去理智的人,唯一一次想要做到底的夜里,陈飞扬只哭着说了一声疼,学长很快就退了出去,然后抱着他温柔安抚着,没关系、不做了,摸摸就好。
学长真的很疼他,不舍得让陈飞扬受一点委屈。陈飞扬以为,他们或许可以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只是隔年的学长就毕业了,一张机票被家里送出了国。
临行前,学长抱着陈飞扬一遍遍亲吻他的额头和眉眼,告诉他无论两个人分开多久、分隔多远,他都会一直爱着他。
陈飞扬信了,偶尔从国外寄回来的信件,就是一个人苦受相思之苦时,唯一撑着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十八岁那年,他终于不负众望,靠进了S大的工程系。
那年暑假,学长从国外回来,久别重逢的恋人再凑在一起当然是浓情蜜意的,但是陈飞扬还是在学长的眼里发现了一丝疲惫。
后来很久以后,陈飞扬才明白那种疲惫是源自何处。
学长的心事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移情别恋。
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要大,以前学长以为自己的条件在镇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出了国才发现,全世界的有钱人好像都来到了他身边。
陈飞扬也是小地方出来的,也被大城市的繁华闪瞎过眼,可是他好像天生就是脑子里少了那么一根弦,别人吃的穿的用的比他再好他也没什么感觉,照样可以和所有人都玩的很开心。那种所谓的贫富差距和虚荣心他也不是感受不到,但是在羡慕别人的同时,他总是在计划着自己未来的人生应该如何去打拼。
可是陈飞扬抵抗的了外界的诱惑,却抵抗不了心爱的人那落寞的眼神。其实学长的家里也不是供不起他念书,只是在维持生活之余,实在难以满足那些多余的物质需求。
于是当所有的大一新生都忙于体验人生新篇章的时候,陈飞扬则是在忙于学业之余,一门心思的研究各种打工途径。
陈飞扬想的很简单,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嘛,怎么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心。那时他真的是什么工作都做过了,发传单、送报纸,去小饭馆刷盘子当服务生,甚至给高中生当家教,所有的零用钱甚至都要攒下来,换成一张张汇款单。
只是那些钱太少了,鲜红的票子换成一张张绿色的纸钞以后,数字看起来总是那么的渺小。
后来不知是谁看出来陈飞扬似乎很缺钱,介绍给了他一份不能对别人说的,在夜店打工的工作。
陈飞扬犹豫了很久,他知道那样的工作不应该做,可是他又不舍得再看见视频通话那边的学长像他一样又要忙于念书、又要忙于打工,在国外念大学很辛苦的,学长看起来好像都瘦了。
于是他就去了,一开始只是做普通的服务生,后来因为相貌出挑,被经理叫去谈了两次话,拍着他的胸膛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