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声,跟着整颗心都空了。
那时他的手已经被放开了,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被撞的快要死过去的同时,彷徨无助的捂住了自己的头。
好疼啊……
陈飞扬将头埋在枕头里,就感觉眼睛里总有热乎乎的东西汹涌而出。
身上疼,后面疼,脑袋疼,胸口也在疼,波涛汹涌般的撞击之间,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他好想回家啊……真的不想再在这个地方活了……
他好想回去找妈妈……
忽然,陈飞扬眼睛一亮,猛地就想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扯下去。
可是才摸到项链的手一下被人从后面捞住了。
萧敬然喘息着,掰过他的双手,攥的死死的,“……干什么,又在想前男友啊……”
说着,又趴到陈飞扬的身上,用力往里顶了顶,弄得陈飞扬眼珠子都红了,额间一下冒出了青筋。
“……摘它干嘛,带着吧……”
萧敬然卖力Cao弄着陈飞扬,眼里都带上了怒意,“……正好让它看着点……你也给我搞清楚点……搞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干你呢……”
陈飞扬彻底绝望了,一下就哭出了声。
可是萧敬然一点都没有犹豫,不但下身运动的更疯了,还拼命地亲吻舔抵着他的脊背和肩颈,像是一处都不会放过。
那过程太难熬了,以至于陈飞扬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失去的意识,只能像个死人一样瘫在床上、被人从后面一下又一下的撞着,等到萧敬然翻过他的身体、再次压上来的时候,才缓缓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23章
陈飞扬睁开眼睛的时候,萧敬然正趴在一边沉沉地睡着。
赤裸的脊背上露着那几道狰狞的刀疤,肩膀上是愈合的枪伤,如果不是线条足够优美,看起来真挺容易让人反胃。
陈飞扬盯着天花板清醒了片刻,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悄悄捡起地上的衣服,在把人吵醒之前,匆匆逃离了这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这里是他的家,曾是最让他觉得安心舒适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如那些酒店里的高级套房一样。
办完事就应该走,这一定是因为职业习惯吧。
他怕待久了会想吐。
陈飞扬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四处乱逛。
今天有点Yin天,时至午后,温度虽然很高,却没有灼人的阳光。
身边到处都是来往的人群,有匆匆赶路的路人,也有牵手约会的情侣,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一样的神情,却没有一个像陈飞扬这样无所适从。
不是失魂落魄,也不像丧打游魂,陈飞扬盯着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橱窗口,看到漂亮的东西还会停下来张望两眼,脸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透着股说不出的茫然,像一个迷了路的小朋友那样,盯着陌生又喧嚣的街道出神。
后来走不动了,身上是散了架的疼,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可是后面的某个位置又难受到尴尬,站也站不舒服、坐也做不下去,最后只能找了个人少一点的地方,索性蹲在花坛边上喘口气。
陈飞扬现在可以说是狼狈,出来之前连澡都没有洗,或许还是应该找一个酒店休息一下比较好,可是他却不敢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不能自己呆着,他怕身边太安静,就会带着整个人只想沉溺于寂静,那样太想不开。
所以还是大街上比较好,因为人多啊就比较热闹,你看周围都是乱糟糟的,哪里都是乱糟糟的,大家都是乱糟糟的,是不是也就能带着他一起变得乱糟糟的。
陈飞扬跟自己说得站起来,男人嘛,膝盖不能软,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跪自己,他必须撑着点。
只是这次陈飞扬咬了一百遍牙,拍着膝盖就是死活也站不起来,想要再贱兮兮地笑一声没事没事我不怕,但是努力了半晌,平素那身嬉皮笑脸再也没法撑起伪装。
该说是死心还是失望,总之他就是特别想不开,做爱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习以为常,也不该去计较昨天发生的一切,是强迫也好、是糟糕也罢,反正他也没有奋死反抗过,要真是贞洁烈男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找口井跳下去。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真心以待的朋友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明明是在危险的时刻出手救过他,明明之前他还给他唱过小青蛙,为什么就是这个说过因为我们是朋友的人,会把他按在床压到……
陈飞扬想不下去了。
他原本真的拿阿然当朋友看的,在意到不由自主就会想要对他好。就像小宇那样,不会去计较对方有多糟糕、不会去计较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是好兄弟嘛,就要讲义气。
可是他错了。
脑海里不断翻滚着阿然的那句话,“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更在行吧?”
那字句太刺耳,恍然间就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