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谁?当然是其他皇子了!也是夙樾的手足兄弟!
“与雪漠联姻,是雪漠人自己选择了我,或许有人不想让我和亲成功,但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大胆到杀了雪漠公主。”夙樾说道。
“这么说,关于凶手是谁,你已经有了猜测?”风澈问道。
夙樾讽刺的说:“左不过是我的那些兄弟们。”
江月初觉得残酷,也觉得复杂,她问道:“那雪漠呢?他们怎么说?”
雪漠这个地方,江月初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国,小到甚至都比不上这里的一个城郭,可是雪漠位于极北之地,是冰做的国度,再往北便是这片大陆的另一个无垠之地,冰原!
而雪漠在那里,却是冰原上的一个屏障,一面镜子,雪漠人有着可怕的预言能力,尤其是皇室,据说血统纯正的皇室子弟,不仅仅能够预言,而且还有着改变未来的能力!
因此,即便雪漠只是一个小国,五个帝国却从未看轻过,甚至只要雪漠皇室有了适龄的公主或者皇子,五个帝国都会上门求亲。
据说这次死的这位雪漠公主,能力异常出众,她在五国众多皇子中选中了夙樾,却死在了嫁来的路上。
夙樾却不说话了,沉默的有些压抑。
江月初觉得,夙樾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
“不能说?”风澈挑了挑眉。
夙樾看了看风澈,“与你们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顿了顿,他又自嘲的说:“我也只能与你们二人说说了。”
江月初隐隐觉得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果然,很快夙樾就道:“雪漠的王,要求押凶手回雪漠处置,我护送雪漠公主的棺椁回雪漠,然后,在雪漠完婚。”
“等等完婚?完什么婚?雪漠公主不是死了吗?难道他们还有公主可以嫁给你?”江月初道,“不是说雪漠从来不缺和亲对象吗?雪漠的王怎么了,还非要让你当女婿?他知不知道,就以你的身体,在雪漠那种地方,一天都活不了。”
风澈嘴角的笑淡了一些。
夙樾看着江月初,那一动不动的眼神,让江月初的话慢慢消糜,空气安静的她有些不适。
“月儿,雪漠王的意思是,让子言依旧与死去的雪漠公主完婚。”半晌,风澈对江月初解释。
江月初惊讶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猛地拍案而起!“让你娶一个死人?这是什么道理?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还有,他为何要求你去雪漠?难道他知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里的天寒,压根就想让你死?!”
“或许兼有。”风澈说着。
江月初看向风澈,“你还笑得出来。”
风澈却不该笑意,道:“月儿,子言还没死,我自然要笑,等他死了我再哭不迟。”
夙樾却瞥了一眼风澈:“我死了你若真的会哭,那倒也值了。”
听这两人若无其事的开玩笑,江月初顿时有种白担心了的感觉。
夙樾这才笑了笑,“雪漠虽是寸土小国,但是向来霸道,而且他们手中的确有着让人忌惮的能力,如果雪漠王震怒,他的预言甚至能影响一个帝国的国运,这件事暂时没有回转的余地,想多了也无济于事,我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把凶手交给雪漠人。”
这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轻松,而且,江月初自然听出了夙樾的无可奈何。
“你还是要去捉坟山老祖吗?”江月初问道。
夙樾点了点头,“就算真凶不是坟山老祖,我也必须先抓她,否则雪漠会一直咄咄逼人,至于真凶”
夙樾没说下去,可是眼神却变的冷漠许多。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以说了?”夙樾问道。
江月初顿了顿道:“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已经跟坟山老祖定下了奴隶契约,她现在是我的奴隶,那天雪漠公主死的时候,坟山老祖就在现场,但我问过她了,她说杀人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夙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说雪漠公主的死,他竟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另一件事,“听说江牧死在了坟山老祖手里,月初,难道是你授意的?”
夙樾知道江月初跟屠杀江家有过节,但是杀江牧还是让他有些想不通,因为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江月初摇了摇头,似乎猜到夙樾在想些什么,她道:“我的仇人是公孙瑶芝,我已经报仇了,至于江牧都是巧合。”
说着,江月初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有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推着她杀了江牧,只是用了坟山老祖的手。
夙樾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多曲折呵呵,让你们看笑话了,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咳咳,今日不早了,我先告辞,你们若要找我,直接去影月商行,那里的掌柜的会转告我。”
江月初见他戴上了帽子,帽沿垂下来,几乎挡住了他整张脸,比起冀北城时,他似乎又瘦了一圈
在夙樾走到门口时,江月初咬了咬牙,终于是看不过他如此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