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兄弟
过了春节,正是瓜果的淡季,一天也做不了多少买卖。理奎眼望街道上人来车往,闲坐无事,一个学生样的年轻人袖着手,一幅潦倒的样子,踅着脚步,慢吞吞地蹭过来。
“快走,没有钱给你。”他一响厌恶这些要饭吃的年轻人,净是些能要就要,得手就偷的痞子。
“老赵,是我。”要饭的人低着头,声音极轻。
老赵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要饭的竟然是他高中的同桌——李一春。
看着虚弱得有气无力的李一春,赵理奎惊呆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近一年没有见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一向忠厚、朴实、木讷的李一春沦落到如此地步,他一时竟说不出话。
“我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吃饭了。”一春有气无力的说。
“啊,啊——,”他仍旧反应不过来,他不知如何是好:“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饿死我了,我从家里出来都半个月了,先给我弄点吃的吧。”
“啊,啊,你先坐,我这就给你弄去。”他把李一春拉进里面睡觉的地方,坐在自己的床上,出去没一会儿就端着两大碗热腾腾的饺子,他满眼都是同情与迷惑,一春真的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吃得直喘气,他又赶忙出去卖回两瓶可乐给李一春。
“怎么回事,弄到这个样子?”等一春吃喝完,理奎才慢慢的问。
“我实在学不进去了,今年还是考不上,两个家教逼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简直是可怕,我从家里跑出来了,躲两天。”
“这世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想上大学的,上不起;上得起的大学的,又不想上。”理奎叹息着。
李一春的父母亲都是建筑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很想子承父业,让一春也学建筑的相关专业。但一春的图画水平实在有限,他画的鸡蛋永远更象山药蛋,实在无奈,父母让步,无论专业,只要是个理工科大学都行。去年里一春没有让父母亲大人如愿;无奈复习一年再考,又让一步——只要能考上个大学就行,甚至放宽到军校、警校也行的程度。
可怜的李一春真没有了办法,你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让他学数理化,他真的会头疼。
一春的长相跟他的性情一模一样,方面大耳,淳朴忠厚,慢吞吞地、特别木讷,唯一的爱好就是摔跤,跟书本却毫无缘法。理奎和他是同桌,当然深知他的性情,他们分别是班里的第一、第二高度,两个大个也相处和谐。
望子成龙心切的父母总是说:笨鸟先飞。为了他的学习,家教一请就是俩,补习班也没有少上。可他的天性,一拿起书本,脑袋就发懵,原来就是父母亲求人告nainai地走后门,才勉强上了高中。
从眼前的情况看,一春死活不想再拿书本了。
“那两个家教实在厉害,把我监督得象个劳改犯人。我找个空子就跑出来了,到北京转了一圈,都十天了,钱花完了,实在没有办法,到你这里混两天。躲够二十天我就回家。”
老赵的确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安慰李一春:“躲个几天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打算怎么办?也不能老躲着呀。”
“躲够了我就回去摊牌,我都想好了,今年当兵去。”
“行——呀,看你这脏劲,跟猪也差不多了。刚开春也没有多少生意,一会儿天黑了我就关了门,我领你洗澡去。”
整个下午,一春向理奎诉说他的困难时,竟然流出了他多年都没有过的眼泪,并且表示:一开春他准备去当兵的决心。老赵也讲述了一年来谋生的艰难。
他们洗过澡,回家抱了床被子来,拿了些理奎的衣服给一春换,在铺子里凑合睡了。
论个头,一春比理奎稍低一点——1。8米高,也和老赵一样壮实。
他们俩是同桌,在班里他们两个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在高一的时候,上生理卫生课,老师讲到男性生殖系统的时候,全班的男女同学都听得面红耳赤。
理奎的脸也红着,鸡巴不由自主,憋得硬帮帮的,实在难受。他一侧脸,瞄见一春的脸也杠红,他悄悄地伸过手去,在一春的裆里一摸,哇,好硬也。吓得一春急忙按着他的手,一动也不敢动,拿眼直瞪理奎。理奎拿住一春的手,慢慢地挪到自己的裤裆上,哇,一样硬。两个人一对眼,都心领神会地笑了,别人揉捏,反正比自己捏着舒服的多,就一任对方抓捏自己的鸡巴。就这样,两个十七岁的少年的手,在对方的裤裆上放了一堂课。习惯成自然,后来哥俩在上课、或者上自习的时候,就把手放在对方的裤裆前,摸一摸、捏一捏、玩一玩硬梆梆的大鸡巴。
一天上课两个人都把手伸进对方的裤袋里,互相抓着鸡巴玩,理奎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我想看看小一春的长相,然后捏了一下一春的鸡巴。一春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理奎一看:放学我在楼顶等你。理奎会意的看着一春笑着点头,随手又写下:不见不散,随即用手抹去桌面上的字。
终于等到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