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殇没说话,乔壮壮却凑到跟前哈哈笑着说道:“那不是狼,那是那个叔叔自己咬的。”
蛋蛋嘴巴张的大大的,盯着那几排牙印看了很久,然後娇滴滴的拽着申屠殇的衣服角说道:“哥哥,看,有狼,我没骗人。”
“因为乔翼叔叔想吃肉,这几天都是干粮饼子,叔叔早就吃腻了,所以他咬了自己几口,结果想想,觉得自己的肉肯定很难吃,於是就没有继续咬下去。”
“哈哈,我也没见过,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替你去讨医药费,哈哈哈哈,难怪惊蛰一上午脸色都那麽难看,哈哈哈,还你七我三,还是用来娶媳妇的私房钱,天啊。。”乔翼换好了绷带,还特意拍了拍伤口,疼的乔惜缘抽了口冷气。
“因为哥哥是去救那个人所以受伤了,那个人自然要赔偿了。哥哥,你说这样好不好,我去替你教训教训那个人,顺便讨要一些医药费。” 车外传来马匹快跑之声,蛋蛋疑惑看去,发现马上那人的背影看着那麽眼熟,好像就是刚才旁边可以制造冷气的那个哥哥。
“。。。”
“我受伤了。”乔惜缘说话很干练,真可谓言简意赅,但是他这样说话的风格很对蛋蛋的胃口。
“操,谁啊!这麽吓人!”同伴们都没吭声,自然不会是敌人这样瞪着他,而打扰到乔翼聊天的兴致,汉子有些不高兴,怨气十足的一边坐稳了转过身一边骂道。
吵是肯定吵的,可是他不好忤了乔翼和蛋蛋的好心情,於是提着精神和两人不停的说着。毕竟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两日的修养下乔惜缘的精神好了很多,可是乔惜缘不好意思赶走那吵的人头大的一大一小,秀气的乔惊蛰则忍了一会之後老实不客气的冲到马车跟前,冷冰冰的盯着乔翼。
“所以那小子是说,你分他的那些钱他准备存着以後用作娶媳妇的?”骚扰了乔惜缘半天,蛋蛋在用过午膳後主动的爬到了申屠殇的身後抱着那个哥哥硬硬的窄窄的腰再也不肯放开,而乔翼则在每日例行察看乔惜缘伤势的时候从对方嘴中听到了上午蛋蛋告诉他的美妙计划。
蛋蛋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看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乔惜缘,又偷偷观察了会外面的乔惊蛰,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继续跟哥哥在一块。
乔翼揉着自己的胳膊,怨毒
乔惜缘哭笑不得的看着被自己弟弟吓走的上司,微恚的叫了声惊蛰。乔惊蛰撇撇嘴,收起了那双连乔翼都害怕的冷目,一声不吭的跟在马车旁边。
乔翼还在说着笑话,可是没来由脖後汗毛根根直立,一股冷到心底的寒意从後方像海啸般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遍,把彪悍的乔翼吓的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为了救人。”
等乔翼被乔惊蛰惊走之後,蛋蛋小脑袋又开始了奇思妙想,暗叹着那个像姐姐的哥哥真厉害,明年夏天一定要去他家住,冷飕飕的真舒服。
蛋蛋可爱的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可是过了一会就耐不住性子,好奇的观察着乔惜缘,先前跟这个又像叔叔又像哥哥的人聊天,倒是忘记问了为什麽他会坐车里。
“叔叔为什麽自己咬自己?”
“哥哥你救谁啊?蛋蛋替你去教训教训他好不好?”
结果在看到乔惊蛰两个眼睛像冰山一样冷冷的瞪着自己,乔翼立马闭了嘴,憨憨的冲他拱了拱手,然後像欠了人十万两被人逼上门讨债的赌徒一般一溜烟的跑开了。
“哥哥,你为什麽一直躺在车里不出去,会不会闷啊?”脑袋想着乔惜缘介於叔叔和哥哥之间,蛋蛋却不会真的去叫他叔叔,因为村里的那些阿姨大婶们特别乐意他甜甜的叫她们一声姐姐。
“教训?为什麽?”
乔惜缘无奈的笑了下说道:“没事,就呆着吧。”
小孩可是比大人更为敏感,当乔惊蛰散发冷气伊始,蛋蛋就闭了嘴,很乖巧的坐在马车中不笑也不闹,只是眼神带笑的看着乔翼後知後觉的还在那说个不停。
“哥哥,看在蛋蛋替你去讨医药费的份上,咱俩七三开成不,你七我三,零头给你。”
看着乔翼满脸大胡子却绷着脸不敢笑,因为现在对方正在给他换绷带,乔惜缘叹了口气说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孩。”
队伍随着短尾指点的方向正缓缓的向西北方向前行,渐渐的周围也不再那麽荒凉,草木植被多了起来,可还是一马平川般难以看到几座山。没有山,短尾赤绝等座狼别提有多难受了,现在还得耐着性子等着自己的主人跟上它们的步伐,所以在下午短暂歇息後乔翼出去了一趟,回来後胳膊上多了几排大的吓人的牙印,好在牙印虽深却没有破皮。
“。。。”
“看哥哥你都不能下车,肯定要多要一点。”蛋蛋收回视线,继续说道。
“那麽哥哥为什麽受伤了?”
蛋蛋嘴巴又张的大大的,满脸崇拜的看着乔翼说道:“叔叔,你真厉害,嘴这麽大,为啥我平常没发现呢?”
“。。。”
“哥哥,你的脸怎麽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