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得那些护体气劲可能本来就不是用来防身的,所以当那恐怖至极的寒芒偷袭而至时,申屠殇并没有站在那由着寒光砍到自己的头颅上去赌一把。
现在看来申屠殇的选择是极其正确的,事实上要不是刚才晕的太厉害,申屠殇根本不会让那两个士兵的刀砍中自己的脖颈,以往对七宿劫的护体气劲太依赖,申屠殇明白总有一日会因此而丧命,所以离开洛城时他就准备彻底忘记自己身上还有护体气劲。
来不及震惊这寒光竟然能破的了自己的护体气劲,申屠殇在倒落的时候迅速的吸了一口气,右手手腕一抖,手中的刀就突然间消失在了空中,下一刻刀尖直对寒光末端以更加凌厉迅捷之势捅了上去。
没有诡异的寒芒,没有优美的颤抖,申屠殇的刀就像一块顽劣的石头,以猛烈而又简洁的方式穿破寒芒身後留下的幻影,蛮不讲理的砸向了寒芒的尽头。
清脆而又良久不休的颤鸣响起在空中,石头砸破了那片天,那冷冽的寒芒就那样於众人的惊叹注视之下四分五裂,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柄刀,一柄好刀,在申屠殇刀招以震天破地的势头砍向那人的手腕时,那人终究被下面这个男子出招时身上散发的惊人霸气所逼迫,无奈回刀自救。
两刀相撞,在发出那道石破天惊般的声响之後,申屠殇手中的刀从两刀相接的地方断了开去。
半截刀片飞舞很久才掉落在地,两人一招之後看似是马车上的男子占了上风,可是令一众士兵无法理解的是在申屠殇刀断之後,那个男子没有继续进攻,而是身体很没有必要的弹跳而起,向後飞出了几寸。
申屠殇和那个男子都知道这次弹跳很有必要,因为在两刀相交的短暂时间内,申屠殇将体内海浪般汹涌磅礡的七宿劫内力逼入了对方的刀中,如果男子不泄力,那麽一招後他必然吐血受伤,不过虽然男子躲的很及时,可是一时间体内气血翻涌,握刀的手整个都麻了。
这时申屠殇的身体才堪堪弯曲到极限,可见刚才一切发生的是多麽的迅速。当刀断的时候,申屠殇空闲的左手已经反手按在地上,但是身子还没弹起时,那辆马车突然一震,两扇黑乎乎看起来十分沈重的门板从马车内顶和底板上翻了出来。
耳中听到几丝微不可查的机扣弹簧之声,那沈重门板刮起的风中隐隐有金石之声,申屠殇立刻猜到那门板是金属所制,此时不知是那个男子还是欧阳者仪自己开啓了事先准备好的机关架起了金属门板,甚至有可能整个马车四壁都是金属所制,只是在外面包裹一层薄薄的木板以作掩饰。
这就是一座铜墙铁壁组成的马车,也难怪马车会做的这麽小。不及多想,申屠殇右手断刀猛的沿着马车门口的边缘卡在门板弹起的路径上。
一声极其难听的响声过後,下门板被断刀卡住,只是升起了一半,隐约可见里面欧阳者仪脸色更加苍白的往後躲了躲。
这时乔翼,乔惜缘,解卫兵三人已经往这边冲来,看到有人偷袭牵制住申屠殇,马车铁板成功升起,周围的士兵再无顾忌立刻发起如潮般的猛攻。
熊百泉暴吼一声,一拳砸死两个士兵,然後一手一个像甩鞭子一样在人群中疯狂的扫来扫去,剩余几人怒吼几声於士兵们缠斗在一起,不过人数众多看样子支持不了多久。由於有三人回头救援申屠殇,剩余四人抵抗的圈子就缩小了很多,远处外围的座狼士兵也发现了内圈的骚动,开始组织阵型冲击残余中军,不过没了从山包上冲下来的惯性,座狼冲锋的杀伤力已然大减,旁边已经有骠骑士兵开始乱闯乱逃,再加上中军马车险境突然消除,这里一时间逃跑的拼杀的混乱一片。
外围的座狼士兵反应很迅速,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谓就在一瞬之间,在申屠殇断刀卡住门板时,第二道类似的寒芒从马车底部砍向身子弯曲的申屠殇。
类似的刀招,申屠殇只觉自己从头到脚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对方的刀锋下,只要中了此招,他必然会落个一分为二的下场。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猛的闪现在申屠殇的脑海中,天儿的身影突然占据了申屠殇的全部心神,不过此时此地他并不是因为想对方了。
在申屠殇的脑海中,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戈京从眉骨开始,过眼睛脸庞胸膛直到腹部才消失的那道刀疤。
这道刀疤细长笔直,其中藴藏的刀势有一种一刀斩破世间万千红尘的冷冽和霸道,此时眼见那道寒光第二次在眼前亮起,并且没有任何怜悯的砍向自己,申屠殇心头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就是这种刀势,也只有这一刀才能砍出那样笔直的刀痕,虽然不清楚戈京是怎样存活了下来,但是此刻申屠殇心中已然笃定,伤了戈京的那人与此人必定有联系。
满心疑虑来不及问出,马车下那人的偷袭可谓极其狠毒刁钻,他这一刀恰好是在申屠殇身子弯到极点,手中唯一的武器为了阻止马车闭合而离了手,全身气息已经在抵挡第一刀之後耗尽,然後他才用这毙命的刀招递向了申屠殇。
两人虽然刀招略有不同,但明显看得出来是同门,第二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