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将军落了下风!”
申屠殇歉意的冲那人笑了笑,知道对方其实并没有恶意。而这时仿佛只注意自己桌前酒菜的李睿则叹息一声低语道:“玄武南下,烨貊武林无人矣。”
申屠殇和乔彤瞥了眼不知所云的李睿,继续望着台上的武斗。欧阳俊和应劭又继续翻翻滚滚打斗了上百招,就见欧阳俊突然不再跟着应劭转圈,而是右脚後退一步。
此时应劭刚好转到欧阳俊身前,而欧阳俊恰到好处的一退就令应劭的拳招落了空。暗叫一声不好,应劭立刻收招停步,却见眼前人影一晃,欧阳俊左脚前移两步,撞进应劭右侧死角。而应劭急收的拳头尚未归位,整个右半身子完全是空门大开。
冷笑浮上,在一息间的照面下,应劭清晰可见对方脸上的嘲讽和骄傲的味道,下一刻,右腋钻心剧痛袭来,应劭心中暗叹一声,闷哼声中飞跌而出。身体被欧阳俊拳劲砸飞,没有任何使力的地方,所以应劭完全控制不了自己飞退的身体,就在他想着自己一败涂地,一会将无顔面对台下同道之时,欧阳俊却足尖轻点,身子腾空速度飞快的飞至应劭身侧。
脸上诧异的神色尚未来得及变化,应劭毫无还手之力的眼睁睁看着欧阳俊身子横飞在空,右拳如柄重锤,狠狠砸中了自己的胸口。
砰的一声,应劭倒飞方向突然改变,整个人横着飞向台下。而他本人中拳时眼前一黑,还未落地就已经吐血晕了过去。台下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就见在空中口吐鲜血的应劭连番撞碎三张木桌才余势全消的摔落在地。
一时间场间一片混乱,几张碎桌上的酒食撒了一地,碎木屑更是四处飞散,只是无人去在乎地上的粘稠之物,有些人赶忙跑向应劭查探他的情况,其余的人则眼神复杂的看着台上下颌微挑,面色似静实冷的欧阳俊。
“欧阳俊,欧阳世家长子,其父欧阳怀,叔父欧阳逸,两人与明坤并称烨貊骠骑三大将。此子心高气傲,却是个罕见的武道天才,虽身处军中,但是他武学上的造诣,此间能胜过他的只有十人。”
整个正堂再次重归寂静,而此时李睿则仿佛自言自语般,对身旁的申屠殇三人介绍着这个人。
“十人?先生是不是有些高估他了?这里上千武林人士,难道就只有十个人能打的过他?”听到李睿给他如此高的评价,乔彤立刻沉声问道。虽然他感觉李睿并不会武功,但是不知为何,乔彤却觉得李睿的话绝对可信。
“此间不乏高手在场,可是大部份高手辈分很高,碍於老幼辈分,他们不会爲了一时之气上台和欧阳俊这个晚辈过手。可悲的矜持,人们就算拥有绝大的力量,也永远是先考虑自己。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敢和朝廷的人出手。”
“那麽先生是说,其余和欧阳俊辈分相近的武林人士中只有十个能敌的过他?”
李睿头颅微低,不置可否的说道:“是十个人。”
申屠殇和乔彤对视一眼,回头望着又一个人满脸愤慨的走上台和欧阳俊打在了一起。
而直如李睿所言,此後上台的人甚至没人能像最先上场的应劭那样和欧阳俊比斗几百招才败下阵来,而只要是败于欧阳俊之手的人,无不是被打至吐血昏迷。同时场间的高手也的确如李睿所料,虽然愤慨,却只是忍气吞声的派自己门中小辈高手上台和欧阳俊过招。就算有些脾气暴躁的老辈人想上台教训欧阳俊,可是在看到对方身手矫捷,且临敌经验太过丰富,下手刁钻狠辣,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否真的能稳操胜券,因此也迟迟没有出手,而最重要的还是对方骠骑将军的身份摆在那里,要知道除却骠骑三大统帅身拜护国大元帅之位,下列官位十三阶,能被称为大将军的绝对是手下有上万士兵的实权统帅,这意味着击败欧阳俊,也要同时应付日後朝廷方面的压力。除却长生教这种大门派,烨貊尚未有这等底蕴深厚敢於扛着烨貊军方压力的门派存在。
说不清已经击败了多少对手,直到日头渐西,罗壑才阻住又一个准备上台的年轻人,对欧阳俊说道:“将军已经连番击败二十多人,不如休息片刻?”
欧阳俊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那,身上散发着令人厌恶的冷冽傲气,对罗壑摇头说道:“早点结束早点回去,我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们耗着。”
“操,老子看不下去了。”这时远处的乔彤猛的一拍桌子,就准备起身冲上前去。
“再等等。看看他到底想干什麽。”申屠殇摇着头拉住乔彤,不顾自己的大哥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只是盯着台上欧阳俊继续与挑战者过招。
现如今,场间已经没有人会不承认欧阳俊的强大,当又有几人被欧阳俊打下台後,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上台挑战。
欧阳俊静静的站在那,蔑视的看着台下激愤的群众,在等了好一阵後才扬声嘲讽道:“人呢?烨貊武林就这麽些敢於在天下面前丢人的人吗?”
台下无人回话,欧阳俊冷笑一声,回头望着罗壑问道:“既然无人再上台挑战,罗副庄主,我是不是就是本次大会的盟主?”
罗壑怔了怔,呐呐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