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作为俘虏的百姓,远比自己这些拼杀在前线的战士来的安全.
"小子,手软了?难道你在享受我被众人唾駡的快感,以此满足你心中肮脏的饥渴?"那柄刀锋久未落下,戈松悠悠的说道.
"荒谬."
"不是吗?苍狼族後裔,好大的来头,可惜啊小子,你要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的手不可能乾净的了,终有一日,你会在自己的臣民面前如我这般在唾駡声中掉下头颅."
"一个视亲情为粪土的人,一个因为仇恨而引起数万无辜族众相互仇杀的人,你又怎能预料到我的未来."
"狗屁,臭不可闻,我蔑视你们这些满嘴亲情爱情的年轻人,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成为你霸途上最大的阻碍,有了感情的羁绊,你会死的更惨."
"在此之前,你已然是枯骨一副."
"你也会有这一日的."
"玲儿在哪?"
"茫茫人海,自己去寻吧,哈哈哈哈."
就在戈松和申屠殇轻声交谈之时,一个身着骠骑军盔甲的战士从李云身後迅速挤过,直往高台那处闯.此时人群中虎贲,铁骑,骠骑军彼此混杂在一处,所以也没人注意这个骠骑军,但是当李云下意识的回过头,望了眼那人瘦弱的背影,和他脖颈上的绷带,李云心中咯噔一声,来不及怀疑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抓住乔彤的大手指着不远处正迅速往前边挤的人大吼道:"哥,拦住他!"
乔彤愣了下,但是出於对李云无比的信任,乔彤依旧冲上前去,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下,砰的一声将那人打倒在地.不知是什麽原因,那人在摔到地上之前都没注意到身後冲向自己的乔彤,双眼紧紧直视着台上跪着的那个人.
乔彤体型巨大,又弄出这等骇人的动静,当下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纷纷侧目往这边看来.而台上的申屠殇也察觉到台下的异样,眼神复杂的望向乔彤那处.
"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哪?"戈松疲惫的声音将申屠殇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知道."
"哼,很好,日後见到他,别忘了跟他说,他的父亲黄泉之下等着他的到来."
"..身位父亲,为何如此歹毒的诅咒自己的儿子?“
"儿子,女儿,呵呵,小狼崽子,难道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麽?"
"在我眼中,他们连工具都不如,在我眼中,他们就是奴隶生下的贱种!就是两个披着我後代名号的筹码!可叹今日我难逃一死,这两个贱种竟然还有脸活的好好的!而如果上天能让我所选择.."说着戈松艰难的回过头,注视着那个英俊的年轻人戾狠说道:"我又岂会让这两个贱种活着生下来?!如果可以,我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两个!哈哈!他们是我的种,既然如此,他们就该替我去死!"两个黑乎乎的血洞中没有眼珠来映衬戈松的内心,但是申屠殇悲哀的感觉到,戈松并非在垂死挣扎的疯喊,他真的想杀了自己的子嗣.灭绝人性,只有仇恨,这就是戈松所选择的路.
"殇儿,还不快动手!"这时,乔灭威仪的声音传来,仿佛具有神力一般,令犹豫不决的申屠殇绷紧的心弦突然断裂,然後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就那样毫无阻碍的切进了戈松的脖颈.
血肉直如棉絮般柔弱,而当刀锋碰到脊柱,也仅仅是顿了一下,然後自然的将其切成两截,再从男子断裂的喉咙处穿出.血水仿佛一串串鲜红的珍珠,绚丽无比的飞溅到空中.那是怎样一道夺人心魄血色虹光,随着那个至死都面无表情的头颅,在空中勾画出一副妖异的景象.
头颅在空中旋转着,然後从高台之上掉落下去,摔在了离乔彤不愿的地方.紧接着,无数呐喊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啸虎战士欢呼的声响,有不远处跪在地上的斑豹俘虏凄惨的呐喊,而在这嘈杂的众声之中,有一声呐喊如一柄利箭,射入了申屠殇的胸膛.
喊声何等熟悉,申屠殇身子微震,怀疑着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而乔彤则咬着牙,将那个喊声只比死了还令人难受的烨貊战士打晕过去.
等申屠殇远远的望向这处,喊声已经消失,乔彤喘着气,站起身,与台上自己的弟弟四目相望.
回到啸虎大营,见到躺在床上的乔殁已经是两天以後的事情,当听闻乔殁吐血,乔彤吓的不管所有医生的阻拦,直挺挺的闯进了乔殁的帐篷.
进了里面,乔彤则诧异的发现,帐中另有两个人,一个人和乔殁一般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而另一个人,则是座狼军中和申屠殇关系很好的乔志坚.
不过没来及寒暄,乔彤就冲到乔殁床前,看着自己弟弟脸无血色,闭着双眼躺在那,再也顾不得会吵到旁边的两个人,抱着乔殁瘦弱的肩膀一边摇着一边大喊道:"二弟,你别吓我!醒醒啊!我不准你死!"
乔殁眉头一皱,无力的推开乔彤,轻柔说道:"别吵."
乔彤愣了愣,尴尬的挠了挠脸,却也松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旁边那个被绷带裹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