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一个人与公主分别之前成事,所以特别将公主约到悬崖边去偷偷做这事,好让公主的人不会察觉.那日夜间,世子与公主都在公主的銮驾之中,享受着两人的时光,可惜,谁都没想到,公主的銮驾中竟然还藏有一个人!"
说到这,胡明猛然抬头注视着申屠殇,似乎想看到对方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语,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个人,就是二牛!"
申屠殇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胡明.
"没错,那个最後与公主一同落下悬崖的匪人,就是二牛!只不过,想也能想得到,那日二牛根本就是因为听到了世子想对公主图谋不轨,忍不住出现想带着公主一同逃跑.可惜,却失足落崖.哈哈哈!你不用怀疑我是不是在骗你,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那封信中."说着胡明指了指打斗间掉落在地的那封信.
申屠殇赶忙捡起信件,匆匆的看了起来.就见开头上书:"睿国公亲启."後面所云大抵为烨貊国中近况,後来提到一种新研制的药,还有一个猎户的事情,含蓄透露在这个猎户身上解开了什麽困难,其字里行间全部以低姿态而书.但这些申屠殇都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信件最後说起百里冰公主一事,"殇阳百里冰于夜间在九霄瀑布坠崖,与其一同落崖者另有一人,恰敝熟识,名唤二牛.敝率众于下游搜寻两日,唯见马屍,爲溺水而亡,想百里冰与二牛身中阴阳交合散,身无气力,必死无疑,尸沉河底,"後面又写了些希望睿国公能帮忙平息殇阳国君怒气云云,直到末尾看到落款,申屠殇终於明白了这封信是何无写的.
"那日夜间我何师弟在场,是他亲眼所见二牛和公主同乘一马,最後跌落悬崖,不信你可以去问他.要知道,那日摘星楼中,我何师弟可是信守承诺放了二牛的,至於後来为何二牛会失踪,则跟我们无关!而且你不要问我爲什麽二牛会出现在公主的銮驾中,这件事,你只能问已经与二牛一同归西的殇阳公主去了,哈哈,哈哈哈!"胡明大笑不止,享受着看完信後的申屠殇眼中的神色从起先的震惊,渐渐变为悲伤,最後转为熊熊怒火.
刺耳的笑声涌入申屠殇耳中,被愚弄了,原来二牛早就死了,申屠殇失神的想着,手中的信也徐徐飘落,被胡明捞到了怀中.起先他也有想,认为胡明爲了活命才编造这个谎言,可是这封信否定了申屠殇一切的怀疑.此刻他只觉浑身如入冰窖般寒冷,连心都好似不再跳动,只因为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句话,二牛已经死了.
咣当一声,墨刀落地,申屠殇身子摇晃不止的单手扶住额头,此刻的他心中空洞洞的,悲伤?愤怒?也许都有,只是这种好似能吞没一切的无助感觉令申屠殇片刻间心神临至崩溃的边缘.
"你走吧."申屠殇平静的说道,他眼睛紧闭,再也不去看躺在地上的胡明.
胡明有些失望,他最终还是没能看到申屠殇的失态,不过生恐对方会临时反悔,所以胡明再也顾不得什麽,立刻爬起来就往外面跑.
一直等到胡明的脚步声不再,申屠殇才颓然的晃了晃身子,抱膝坐到了地上,就这样死了?申屠殇绝望的将头埋在双膝间,浓重的悲伤突然涌上,令他再也忍不住,在双膝间沉闷的大吼一声,吼声震震,远远传递开来.
二牛真的死了,申屠殇浑身的力气好似都消失无踪,就见他艰难无比的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墨刀,复又看向自己有着新鲜疤痕的左手,将手握紧又松开,申屠殇想到,一个陌路上遇到的少年,一个令自己欣赏不已的少年,就这样没了,而二牛的死,申屠殇有着推卸不开的责任.
就在申屠殇坐在那不停自责的时候,回廊中竟然远远的传来人声:"今日这里怎麽了,为何会变得如此吵?"声音十分弱小,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听不出其中的内容.申屠殇猛的坐起身来,望向门口.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等了一会,申屠殇气沉丹田,高声说道:"是谁?"
那人却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很久之後才远远的说道:"小兄弟,你过来."听那人声音十分低沉,但中气不足,似乎得了什麽病.
申屠殇收束了下因二牛的事情而有所松懈的心神,拿起这间石室中的烛灯,缓步循着声音走进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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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揭露二牛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