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是个陷阱,我都会去看看那个熊猛在耍什麽花招."
年长男子眉头一皱,望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申屠殇.这个青年身上并没有什麽明显的敌意或者戾气,但是无形中年长男子却觉得这个青年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古依哲低头想了一阵,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麽问题,当下对申屠殇说道:"现在想来,山河帮的据点被我正道获悉,决定今日会聚围剿他们,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过容易."
"等等,我们和你一同去."
申屠殇也沉思片刻,半晌後说道:"半个多月来与整个正道和朝廷为敌,山河帮的据点如果能被人如此轻易的获悉,恐怕早就被人绞杀."说着摇了摇头,跳上屋顶拿过自己的斗笠,抖了抖上面的尘土,也不管斗笠已经破损,又带到自己的头上.
但无论心里怎麽想的,申屠殇依旧默默的往四方阁的方向走去,昨日夜间他就已经问过周府下人这处怎麽去.原来这四方阁昔日是一处有名的青楼,可是随着上京几个新近繁华集市的落成,这处青楼也就日益衰败,最後整个楼都被人买下.
年长男子一惊,又很快镇定下来说道:"我们只是随处走走的过客."
年长男子眉头一皱,与房顶上的师弟对视一眼,"在下平谷剑派古依哲,那位是我的师弟古依德."
"久仰,乔兄年纪轻轻,内力却是深不可测."年长男子说道,其实他从来没听过啸虎的名号,说久仰也只是客气而已.
"啸虎,乔殇.巧闻山河帮的据点,今日前去找他们的麻烦,却遇到二位,听两位说正道会聚除害,於是也想凑凑热闹."
到了後来,申屠殇也懒得再问,直接出手将第三人打晕了事,实在是这麽多的暗桩,不问也知,那熊猛,正严正以待的等着正道人士的到来.
"两位此去行踪,可曾被外人知晓?"
申屠殇瞥了眼那个年轻男子,对年长男子说道:"阁下可是前去城北四方阁?"
"不会,我正道人士约定好在四方阁前会集,在此之前各自行动,就是怕被山河帮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不周的责任,现在恐怕正焦头烂额的应付着殇阳方面的压力,毕竟殇阳国君只有这麽一个女儿.据我所知,那三王子入了上京後几个时辰,世子才悄悄的进了京."说到这年长男子拉了拉年轻男子,然後两人突然停下脚.就见此处已经远离热闹的街道,几乎没有行人在路上行走,而远远缀着的申屠殇则看起来十分的显眼.
"跟随我们是何居心?"年轻男子手按剑柄问道.
申屠殇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斗笠突然往年长男子斜後方的那间民居房顶扔去.嘴中却说道:"如果只是过客,还是不要往这等偏僻的地方走,小心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申屠殇身子一顿,转过身望向古依哲,"我一个人行动方便,就算是陷阱,见事不妙也能立刻脱逃."
两个男子同时一惊,就觉得面前一晃,一物悄无声息的掠过二人向後方飞去.年长男子抢先回头,正好看到那个草编的斗笠不偏不倚的砸中房顶上的一处阴影,紧接着就听那处传来一男子的惨叫声.
说着就不再搭理古依哲二人,转身离去.却没想古依哲冲自己师弟偏了偏头,然後二人也是跟随在了申屠殇身後.
古依德一直默默随着自己的
申屠殇皱了皱眉,先前自己跟随他们两人,主要是因为对方所谈牵扯到了熊猛,可是现在既然察觉到今日的事情可能是个陷阱,那麽这两个武功明显不算太高的人跟着申屠殇,只能是个累赘.
"阁下是谁?"
"那麽就奇怪了,这个人似乎是专门在此等着,如果不是阳光照到了他出汗的额头之上,恐怕我也发现不了他."
"幸会."申屠殇淡淡的拱了拱手.
申屠殇不再回头去看身後二人,而等他们三人到达四方阁附近时,申屠殇一路上又出手揪出了三个暗桩.这些人藏的都十分隐秘,甚至有一人装作路人正在那晒着太阳,如果不是申屠殇刻意去找这些暗桩,恐怕真的是很难发现他们.而且被发现之後,这些人都很硬朗,任申屠殇怎样紧抓着他们的脖子逼迫他们说出些事情,他们都一言不发,直到气息不足,晕厥过去.
"阁下去哪?"眼看着申屠殇从房顶上跳下来,继续往前走,古依哲问道.
申屠殇根本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身形,此刻看到那男子停下脚步面对着自己,於是举步上前,将头上的斗笠一摘,露出了那张极为英俊的面孔.
"阁下跟随我们师兄弟有一段时间了."
"有人!"年轻男子惊呼一声,跳上房顶向那处走去.就见那个藏在房顶上的人双眼紧闭,额头上有一道红肿,而那斗笠也是破破烂烂的落在一旁.年轻男子震惊无比的在昏迷男子的身上翻找着,不过什麽也没找到,然後他回头望向那个年轻英俊的青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仅凭一个斗笠就将人给砸晕了,这得怎样深厚的内力才可以做得到.